剛一進門,範德成和一干手下都被這血腥的場面鎮住了,他們是黑道沒錯,這些年他們砍過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一百,有些幫衆殺過人,可是都沒有那麼的殘忍,之前還活生生的人現在卻是人頭分家,所有的人頭都被擺成了一個“死”字,那血腥的場面讓人看到無不膽寒的,承受力差一點的直接當場就嘔吐了出來。
“爸... ...救我!”聽到了範華的呼救聲,範德成才反應過來,急忙看向自己的兒子。之前自己是被這修羅一般的場面給鎮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現在定眼一看,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範華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他卻跪倒在一個看是很俊美的年輕人面前,就算是看到了自己也不敢有絲毫的彈動,估計是沒有得到那個年輕人的允許,這就好像在範德成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可是他知道這火不管燒的多旺,他也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吞,從看到這修羅般地獄的場面開始他就知道了,就算自己帶再多的人來,也一樣是死。
趙信面帶冷笑和不屑地望着範德成他們一行人,眼神之中還充滿憐憫。
“我等了你很久了!”
範德成帶着自己的手下走到距離趙信還有五六步遠的地方站定,目光也是瞬也不瞬地注視着大漢“小兄弟認識我?”
趙信傲然一笑“不認識,第一次見面。再說,你們這些無名鼠輩也根本沒那個資格讓老子去注意。”
“小子你不要太過猖狂。”範德成不生氣,不發話,可不代表這位狂龍幫的第一戰將能忍得住。狂戰騰的一下從範德成身後站了出來,指着趙信罵道。就算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那也不能由着幫主被人嘲笑,再說了,還沒打過,誰又知道誰死誰亡。
“哎... ...不得無禮,退下,都是朋友。”範德成朝狂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衝動。範德成雖然生氣,可是不得不忍着,不說別的,就說自己兒子現在還在自己面前跪着,誰能忍着,可是他必須人,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爲了衆兄弟,他清楚的知道,能毫髮不傷的幹掉毒刺小隊的人並不是自己等人能抗衡的。
“這個老頭子說的話還好聽一些,雖然我知道你們是有氣不敢出,怎麼?以爲自己人多就厲害,我一隻手就能秒殺你們全部,比起地上的那些廢物,你們更加的廢... ...”趙信對着範德成瘋狂的笑道,如果不是爲了等着那個林常生,他不會在和這些人囉嗦半句。
範德成對於趙信的狂言傲語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生氣,語氣平緩地道:“真是少年出英雄,雖然你只有一個人,但是你卻可以在這裡等着我們,那麼至少說明你這個人物也絕不簡單,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在下倒是很是榮幸在這裡還能夠見識到你這樣的人物,在下此行倒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趙信微感詫異,沒想到自己剛剛那般近乎侮辱他們的言語,這個狂龍幫幫主居然還是能夠淡然處之,這份隱忍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此人不是奸雄就是一代梟雄。
看到趙信不答話,範德成老臉一紅,接着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應該怎麼稱呼?在下可不曾記得我們狂龍幫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小兄弟,像小兄弟這般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我們狂龍幫那麼多兄弟輕鬆拿下,想來也絕非泛泛無名之輩。再說,若是我們早些就相識的話,那麼在下相信以小兄弟的才能,我狂龍幫絕對是想盡千般方法拉攏小兄弟的,絕不會愚蠢的與小兄弟爲敵纔是。”
趙信眉毛輕輕一挑,語氣略微緩和“對於你和你的狂龍幫我實在沒有多大的興趣,如果不是你的寶貝兒子惹了我,我也不會百般的刁難你們,要怪只怪你有個寶貝兒子。”
範德成怒火中燒的看了一眼跪在趙信面前的範華,雖然他現在很是生氣,可是現在也不是時候教訓他的時候,不由得低聲下氣的對趙信道:“如果是犬子得罪了小兄弟,那麼小兄弟有什麼就衝老夫來好了,如果小兄弟是需要錢,那麼我願意奉上狂龍幫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是七千多萬RMB... ...”
“大哥... ...”聽到範德成居然說要拿出狂龍幫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由得一愣,狂龍幫佔據金江市多年,黑幫做的又大多數暴利生意,可想而知撈到了多少的油水,百分之三十可是七千多萬啊。可是他們也知道如果對方要錢的話,百分之三十對於狂龍幫和幫主兒子的命來說不算多,就怕對方不要錢。
一聽到範德成居然要給自己七千多萬,不由的心裡一喜:“怎麼錢那麼好賺,看到我的多殺殺人啊!不過這回可要收好,不能再讓蘇子倩那個錢奴給收去了!”轉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 ,眉頭一皺:“錢我是要,但是我要的是現金。還有,不要總是叫我什麼小兄弟來小兄弟去的,我和你沒幹系。在下趙信,你可以叫我信爺!”
“額... ...”所有人驚愕的看着趙信,有這樣自報家門的嗎?叫我信爺?可轉而卻砰然大怒,讓自己幫主叫他信爺,他當真是我們怕了他不成?
範德成也是老臉一白,如果這聲信爺叫出口,那麼自己可就是狂龍幫的罪人,不說自己的年紀都可以當趙信的老頭子,就說這道上的輩分也不是可以亂叫的,在道人又有多少人撐得上是一個爺字?
“你小子找死... ...”暴怒中的狂戰朝趙信怒罵一聲,朝趙信衝了過去,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
所有人都以爲狂戰會衝上去的時候,範德成也是心裡一驚,他知道現在不是和趙信談判破裂的時候,剛想上前拉着狂戰,可是狂戰自己卻在衝出兩步之際自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