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醉酒
“就玩擲色子吧”王爺一錘定音,章冷端來了搖盅,章清拎了許多酒過來。茶桌上的茶具皆已撤下,搖盅上桌,一排色子排成一列。在座的除了周子絮都是行家,就是沈風柏也特意花錢請人培訓過,周子絮雖未玩過色子,但他手掌的控制力非常不錯,靈活度又高倒是可以搏一搏。一時間大家的鬥志都被激起來。
遊戲實行末尾淘汰制,第一輪每人跟在場的人對陣三局,末尾兩名淘汰;第二輪三人輪流對陣三局,末尾一名淘汰;第三輪兩人對陣三局三局兩勝。比賽中只要是輸了都要喝。
一輪下來,第一局已經見分曉,淘汰的是沈風柏跟周弘。大家笑而不語,這裕王肯定作弊了,與其他人都是三連勝,遇到周子絮就三連敗。要是沒放水誰信呀。
第二輪開始,周子絮對沈謹言,周子絮以2比1險勝。這讓在座的幾位有些意外,按道理沈謹言馳騁賭場這麼些年不至於會輸給周子絮的。
“謹言你不會是放水吧”
“沒有,真邪門了”
沈謹言跟裕王比試也是毫無疑問的敗了,今天絕對是他的黑暗星期六。
最後一輪裕王對戰周子絮,不怎麼飲酒的周子絮此時喝的有些暈乎,但還是堅持比試,裕王勝,這個結果倒是正常,裕王是難得的天才,他們對他也是由衷的敬佩。
天色已暗,畫舫停靠在岸邊,幾人乘坐各自府邸的轎子回府。
“王爺,要不讓子絮坐我的轎子回去,我騎馬回去”
轎子的空間狹小,周子絮怕是坐不住,要是躺着,轎子的空間完全容不下兩個大個男子。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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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裕王抱起周子絮上轎,只留下沈風柏在後面一陣嘆息。這世間的道路何其多,你爲何偏偏撿難走的地方走,若這周子絮也心悅於你倒好,人家偏偏無心,你何必自討苦吃。沈風柏也沒乘轎子,獨自走在大街上溜達,感受着市井叫賣的氣息。
人不能活的很明白,不然很邪性。在懵懵懂懂的年齡成家生子這就是普通人的一生,等你真正活明白就對很多東西失去了興致,王爺天資聰穎怕是站的太高,對很多事看透了,遇到自己喜歡的便也不管不顧。
周子絮被裕王抱在懷裡,雖醉了,但意識還是有的,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他也知道裕王是不會把自己鬆開的,索性就躺着吧,這裕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十分誘人。
另一邊蓮兒自從發現周子絮住在王爺院內,再加上之前去雁山關的種種,腦海裡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不可能呀,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再說子絮說過幾天就回去,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枝兒看到蓮兒的樣子,只當她是在爲自己發愁,被安排過來伺候王爺,但是現在連見一眼都難。
“蓮兒姑娘,太晚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嗯好”
李侍衛正在書房門口等待枝兒一起去劉管家那裡商量結婚事項,看到前來的枝兒,他溫柔的笑着,枝兒溫柔善良又知根知底,劉管家待他又好,他對這樁婚事很滿意。
蓮兒看到這兩人屬實有些羨慕,她由皇后養大,花費心血培育,於她而言這些都是奢侈,皇后讓自己往東她不能往西。
蓮兒走着走着看到王爺抱着一個人往院子裡去,她立馬躲在假山後,屏住呼吸,蓮兒快速離開假山回到自己的住處。幸虧自己反應快,沒有被發現,她還有點驚魂未定,裕王抱着的人頭上插的簪子跟子絮早上戴的一樣,難道……
裕王將周自絮抱到桌子旁坐下
“喝水嗎?”
“好”此時周自絮臉部有些許紅暈,在燈光的映襯下像極了天邊的彩霞。
裕王倒了杯水扶起他的頭,喂到嘴邊,周子絮嗆了一下水,水順着他的脖子流進了衣領,看的裕王嚥了下口水。
周子絮因爲嗆水清醒了許多,自己倒了一盞茶一飲而盡。
“王爺不必擔心,我已經清醒許多”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只要你說得出,就算天涯海角我也給你找出來”
周子絮有些恍惚,腦袋一片空白,面對裕王如此深情告白,他有些不知所措。
“王爺這是喝多了,怎麼說起胡話了”
“不是胡話是真心的,我中意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把這所有的一切給你”
“我不要,我只想回到自己家,跟父母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你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既答應放你回家我也不會失言,你去睡吧”
周子絮晃晃悠悠地走到牀邊躺上去睡覺,聽到有關門的聲音,以爲裕王出去了,酒勁上來暈乎乎的睡着了。
裕王出去換了身衣服過來,隨便給周子絮拿了一身換洗的裡衣,看到周子絮睡着了怕吵醒了他就沒動手給他換,自己也側身躺到了裡面。想着這兩天他就要回去了,心有些微微疼,這是自己第一個心動的人,這麼強烈的渴望希望跟他在一起,他再也忍不住親吻起身邊的人,睡夢中的周子絮感到一陣窒息,努力掙扎起來,他才放開了手。
“別喊,我不會再這樣了,人都說酒後亂性,這話果真不假”
裕王雖很想繼續下去,但是他也知道男子與男子最後那一道防線很難攻破,強行要了,怕他恨自己,就安慰道“睡吧,只要你不主動,我不會再動你”
周子絮揹着裕王再次躺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明天就出發吧,路途遠我讓章冷送你回去”
“不必,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