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新咧着嘴,笑得像個二傻子,豎着拇指誇讚,“好兄弟,夠義氣!”
花樓可比賭場有意思多了!
青雲咧了咧嘴,不夠義氣,怎麼釣魚你這條啊!
青雲往後看了眼,“今不早了,今兒先到這裡兄弟吃飽了嗎?這樣,你去打聽鬥場,有消息到來福客棧來找我。”
“放心,這事交給我。”郭新拍着胸口保證。
青雲結了酒錢,兩個在飯館門口分開。
郭新走路都是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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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在賭場釣魚,白彥衡他們也在密謀什麼。
“爺,白一他們守在書房三天,沒找到東西。長寧候是不是收到什麼風聲,纔會這麼警惕。下朝之後,沒有去跟同僚喝酒,也沒見他會友,天天晚上待在書房,看書看到半夜才離開。”
白少傑垂眼,靜靜地站在一邊。
白彥衡坐在窗邊,靜靜地看着外面,窗戶正好對着大門,有人進來或出去,都可以看見。
“繼續盯着他,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白彥衡道。
有線索指向長寧候,蒼蠅不叮無縫蛋的蛋。
他們白家明面上是被皇帝滅族的,大庸朝的士族,誰不知道這幾年皇帝不管事了,朝政都是下面的官員皇子把控,以左右丞相兩派最爲代表,鬥得最爲激烈。
白彥衡查了半年,才查出來長寧候這個線索,還沒來得及深挖,就有殺手暗衛死士,源源不斷地追殺他。
他的人手,都用在阻擋殺他的人上,抽不出人手來京城查。隱匿在青雲身邊,他才甩掉了追殺他的人,抽調了一部分人來了京城。
這次機緣巧合跟着青雲來京城,是個意外的驚喜。
白彥衡將所有的情報,重新捋過一遍。
“聽說長寧候的夫人,有個弟弟不成器,讀書不行,吃喝玩樂有一套,從他那邊下手,或許有什麼意外的發現。”
紈絝,往往能幹出驚掉人眼珠子的事。
“是。”白少傑領命的同時,琢磨着派誰去比較合適。
“少爺回來了嗎?”白彥衡突然問了個很意外的事,讓白少傑吃了一驚。
“沒有,白三白四跟着他。”白少傑撇撇嘴,兄弟們起早貪黑地查探,他天天睡到中午起來,正事沒幹一件,天天在外溜達,現在更是不得了,還去了賭場,賭到現在都沒回來。
他看上官青雲,不是來接人的,是來玩的。
“他今天干什麼了?”白彥衡神色漫不經心。
吃喝玩樂,上官青雲好像也在行。他心裡有了計劃,打算引着青雲去找長寧候夫人的弟弟,他幹那事,比白一他們強。
“白三傳回來的消息,在賭徒玩。”白少傑瞄了眼爺,猜不透爺問上官青雲做什麼。
上官青雲的事情,他們不參與。他們的人手都撒出來了,自己都不夠用,抽不出來幫忙,白三白四抽出來暗地裡護着青雲,還是爺的意思,要是按他的意思,一個都不給。
白少傑也就暗地裡罵青雲,面上該敬着就得敬着。
白彥衡沉吟,上官青雲那個人有點邪性,手段詭異莫測,讓人想不到,出乎意料,他想做的事情,最後總能達成目的。
十八寨剿匪的事,沒有人相信他能,沒人沒錢,結果他成了。
他身上有種魅力,能夠凝聚他人的目光,讓人不自覺相信他的話,是種信服力,讓人不自覺向着他靠攏。
上官青雲去賭場,白彥衡一點都不意外,他幹再出格的事,就是去皇宮,他都不驚訝。
不出格都不是上官青雲了。
“讓白三白四護好他,其他事不用管。”白彥衡直覺,或許他的事情的轉機也在上官青雲身上。
正說着,就見青雲拎着個油紙包從外面回來,白彥衡揮了揮手,起身走了出去。
“白隊長,給你跟白少傑帶的,燒鴨,夠意思吧!”青雲將油紙包塞給他,拍了拍他肩膀,回了屋子去,沒瞅見拿着油紙包的白彥衡拿是僵硬的。
油紙包交給白少傑,跟着進了屋子。
白少傑也愣了,轉身將走了出去,將油燒鴨給了兄弟們。
“兄弟們那邊有沒有情況?”青雲倒了被杯水喝,酒喝多了,渴得慌。
“沒有,這幾天兄弟們早出晚歸,線索太少了,京城太大,想要找十幾年搬走的人,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如果他們還在京城,不過費些時日,早晚能找到。萬一,他們離開了京城,天大地大的,去哪裡找。”
青雲琢磨了會,搖頭:“不會,朝廷那邊給的說法,黃昆他們是失蹤,叛國的只有蒙將軍他們,連蒙將軍的家眷都活下來,朝廷不會發配他們。
聽說黃昆跟他娘子感情深厚,只是失蹤而已,又不是死了,留在京城還有個;念想,離開了京城,萬一哪天要等的人回來呢?”
白彥衡看了眼他,不說話了,這小子心裡比誰都透亮。
“讓兄弟們慢慢來吧,這事急不來,慢點無所謂,關鍵是穩妥,不要引起朝廷的注意。”
白少傑進來聽到青雲的話,看了眼自家爺,忍不住問:“少爺,爲什麼不找京城的乞丐打聽?乞丐走街竄巷,滿京城乞討,京城還能有他們不知道的消息。”
青雲挑眉看向白少傑,喝了一壺水纔沒那麼渴了,人往軟塌上一歪,吊兒郎當地沒個正形,怎麼舒服怎麼來。
“少傑啊,你是不是對少爺我有意見啊?”軟塌旁邊放有一疊乾果點心,青雲扭頭挑了幾樣,拋着吃。
“沒有的事。少爺,屬下對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可不能冤枉屬下。”白少傑掠了眼自家爺,見自家爺搖頭,表忠心的同事又喊冤。
“是嗎?我還以爲你想弄死我換個主子。”青雲瞥了眼滿頭大汗的白少傑,眯着眼道:“你以爲我沒想過乞丐?”
白彥衡睨了眼青雲,好像琢磨了點什麼。
“自古乞丐就是各方勢力爭奪的目標,就像你說的,乞丐走街串巷,東家長西家短,總會聽見些什麼。
而乞丐這個羣體,人員流動量大,又沒入門的底線,只要個破碗,一身破爛衣服,誰都能幹。誰知道里面有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