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和小文專注的看着大姐,等着聽她細說。
李紫玉接着說:“我想呆會兒去找楊嬸,跟她商量商量,咱們村裡誰的針線活比較好,給多少工錢合適,你們同意嗎?”
“行,大姐,我們都聽你的。”小山和小文對看一眼,幾乎是同時說道。
李紫玉把籤的契約放進箱子裡,囑咐了小山幾句,就匆匆出了家門。
楊嬸的家在李紫玉家的西面,離李紫玉家最近,大約三百多米,是在一個緩坡上。
楊嬸家的房子也是三間草房,帶有東西兩間廂房,和李紫玉家一樣也沒有開後門,四周圍着兩米的院牆。
楊嬸楊樹和六歲的兒子楊金博住在東屋,女兒楊柳住在西屋。堂屋是廚房,和李紫玉家一樣也是兩邊的竈臺。東廂房南北屋都盤了土炕,是預備的客房。西廂房一間是柴房,一間是雜物房。
李紫玉到楊嬸家的時候,院門虛掩着,並沒有插門。其實,在鄉下也就李紫玉家因爲離山近總插着門,其他人家白天插門的少,有的乾脆就敞着門。
楊嬸家挺肅靜,估計楊嬸和楊柳又在趕繡活。
李紫玉進了院子後先叫了一聲:“楊嬸在家嗎?我來啦!”
就聽屋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楊柳從東屋裡安穩的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她看見是李紫玉眼睛裡帶了笑意,聲音緩緩地說:“小玉姐,你來啦?外面冷不冷?走,咱們進屋。”
“好!”李紫玉答應着挽着楊柳的手兩人進了東屋。
東屋裡,楊立新正坐在一條矮凳上編柳條筐,地上放着用水浸透的柳條和一把柴刀,懷裡抱着沒編完的柳條筐。
六歲的楊金博靜靜的蹲在一邊給爹爹遞柳條。
楊嬸坐在炕頭上正在繡一件繡品,看着好像快完工的樣子。緊挨着楊嬸放着一條沒繡完的手帕,應該是楊柳正在做的繡活。
李紫玉和楊柳一塊進了屋,李紫玉熟絡的打招呼:“楊叔楊嬸,我來了。”
楊立新擡起頭衝着李紫玉笑笑:“小玉來啦?”
楊金博靦腆的站起來叫道:“小玉姐!”
李紫玉摸摸他的頭:“楊嬸,金博可真懂事!這麼小就知道幫叔幹活了。”
楊嬸呵呵笑着,臉上滿是驕傲,嘴裡卻說言不由衷的話:“嗨,懂啥事啊?也就是幫着你叔打打下手啥的,哪裡有小山小文他們懂事?”
楊柳將李紫玉讓到炕頭:“小玉姐,你坐這,這裡暖和。”
李紫玉也沒客氣,順勢坐在了炕沿上。她看着楊嬸做的繡活,羨慕的說:“楊嬸,你做的繡活可真好看,這上面花就跟真的一樣,我要是也有這本事該多好。”
楊嬸痛快地說:“你要想學,天天過來就是了,只要是楊嬸會的保證教會你。”
李紫玉急忙擺手:“饒了我吧,我可沒這耐性。”
“這孩子,”楊嬸愛憐的看着李紫玉問道,“小玉,你今天是不是有啥事兒?”
李紫玉見楊嬸問,趕緊開門見山地說:“楊嬸,是這樣,你知不知道咱們村誰的針線活好?當然人品也要不錯才行。”
“你這是......”楊嬸疑惑的看着李紫玉,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李紫玉於是就把她簽了契約的事說了出來,並說明了做布偶按做工、件數支付工錢。
楊嬸吃驚地問:“這是真的嗎?不會是騙人的吧?”
“是真的,”說完,李紫玉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偶,這是小武的那個唐老鴨。“楊嬸,你看就是這樣子的。”
楊嬸接過李紫玉手裡的布偶,嘖嘖稱奇,不住的誇獎李紫玉的手巧:“你這孩子,咋這麼手巧呢,咋能想出這麼好看的樣子呢?還總說自己個手笨,看看,手笨的人能做出這麼好看的布偶?”
“我看看,”平時安靜的楊柳從孃親手裡拿過布偶,難得的眼睛裡有了神采,“太好看了,這是鴨子吧?”
金博不知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眼睛裡閃爍着渴望的光。
楊柳見弟弟喜歡就遞給了他,金博拿着布偶稀罕的笑起來。
李紫玉看着楊嬸說:“楊嬸,我打算一個布偶給三十文,你看少嗎?”
楊嬸一聽瞪大了眼睛:“什麼?三十文?不......不少,手快的一天能做兩個,太多了吧?”
楊柳也吃驚的看着李紫玉,彷彿她說的不是真的。
“不多,”李紫玉看着她們娘倆,繼續說,“楊嬸,這次做的要比這個大一點,針線上要求精緻、美觀。我想讓你給我問問,村裡誰願意做這個布偶,暫時找六個人。工錢雖然高,但我有要求,不能把我設計的圖樣告訴別人。”
“這是當然!”楊嬸快人快語地說,“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村裡信譽好的。”
“還有......”李紫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想找一個或者兩個人,幫我做衣服。也不用着急,年前做好就行,我希望過年弟弟妹妹們能穿上新衣服。對了,我給工錢,每件也給三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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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這孩子,做衣服還用得着找人做呀?把你要做的衣服拿過來,嬸嬸抓空就給你們做了,你錢多燒的呀,做衣服還要僱人做?真是的。”楊嬸有些生氣,她知道李紫玉家啥情況,就是手裡掙幾個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呀。
李紫玉知道楊嬸也很忙,一家子的花銷都在她和楊柳的繡品上,她哪裡好意思再麻煩她。所以非常堅決表示,一定要僱人做。
楊嬸見她異常堅持,只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啦,楊嬸,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疼我啦。”李紫玉嘻嘻的笑着抱住楊嬸的胳膊撒嬌,楊柳、金博也被她逗得笑起來。
楊嬸被她說的無法,只好說:“做衣服的人好找,就讓嘎子娘做吧。”
“嘎子娘?”李紫玉想了想,猛然想起她家修房時有一個非常有眼力的半大小子,好像就叫嘎子。
“是啊,也是個苦命人。”楊嬸嘆道。
李紫玉也想起了嘎子的爹好像早早就去世了,只剩下他娘和他相依爲命。
“明天我就讓她去你家裡量尺寸,她的針線活有名的細緻,要不是嘎子爹去世把眼睛哭壞了,她家也不至於那麼困難。”
做衣服的人選就這麼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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