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玉說做就做,她找出了上次沒用完的布頭和碎棉花,抱着就去了西屋。
西屋裡,李蘿和小歐正在做最後一個棉門簾,已經接近完工了。見李紫玉抱着布頭、碎棉花進來,李蘿就問:“大小姐,你要做什麼嗎?你略等一會兒,馬上就完工了。”
李紫玉把布頭、碎棉花放到了炕上,說:“不着急,我就是想做幾副棉手套,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李紫玉就想象着棉手套的大小,攤開了布頭在那比劃,就是不敢下剪子。
小歐見了,忍不住笑着問:“大小姐,你想給誰做手套,得知道個大致尺寸。”
李紫玉聽了,可不是咋着,自己還是太莽撞了。可具體尺寸她哪裡知道?
李蘿把手裡的活計收拾好,說:“大小姐,棉門簾兩個都做好了,你看是現在掛上,還是等過大年再掛?”
李紫玉看着李蘿手裡疊的整齊的兩個做工細緻的青色棉門簾,就說:“咋樣都行,三十晚上再掛和現在也差不了幾天了,那就再等兩天。”
李蘿聽了,就把手裡的棉門簾放在了炕沿邊上。然後走過來說:“大小姐想做什麼樣的棉手套?你看着,我來做就行。”
李紫玉還真有些打怵。雖然原主針線活不錯,但她本人卻是針線都拿不好。剛來時是迫不得已,現在有人搶着幹活,她何樂而不爲呢。再說,畢竟自己白養着兩個大人,不讓她們做活她們心裡也過意不去不是。於是就順水推舟說:“我想給咱們家幫工的一人做一副棉手套,這些都是剩下來的布頭和碎棉花,可以先做着。若是不夠我再給你找找去,實在不行就用好布。”
李蘿一聽就明白了,這個活計簡單得很。就說:“大小姐你去忙吧,我和小歐做就成了。這個手套尺寸一樣就行,男人的手掌大小都差不多。”
李紫玉把活計給了出去。就不再管李蘿如何做了。她出了西屋來到院子裡,看看時辰,想想伐木的人也該回來了,就打開了院門走了出去。
她站在院子外向山裡望去。一看可了不得。只見山上打理乾淨的十幾根原木在撬棒的作用下,發出悶悶的聲響向山下滾來。十幾個手拿撬棒的小夥子嘻嘻哈哈的跟玩的似得,不時地撬一下原木,讓原本繁重的活計變得輕鬆起來。
李紫玉看着也不禁笑了起來。等走到跟前,李紫玉才發現是五組各自都有原木送下山。每組都派了身強體壯的小夥子。因爲原木到了李紫玉家附近,就得用人擡着進院子了,沒有力氣的人根本幹不了這活計。
李紫玉走過去,跟他們互相打了個招呼。
王春秋和王春剛率先擡起一根原木進了院子,嘎子和周大壯跟在後面。趙振友在往原木上繫繩子,他想把原木拉進院子,這樣也很省事。
何大森也學着趙振友的樣子繫繩子,後面的看見了也有樣學樣,這樣省力了許多,也加快了速度。
正在大家興致勃勃地喊着口號往院子里拉原木時。一個刺耳的聲音插了進來。
“呦......這是幹什麼呢,咋這麼熱鬧?我來的還正是時候。”
衆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朝聲音處看去。一看,好懸都沒笑出來。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塗脂抹粉、帶着大紅腮幫子,穿着一身玫紅色斜襟立領滾邊的衣服,頭戴一頂燈絲絨瓜皮帽,帽子中間還鑲嵌着一顆紅紅的珠子。腳上穿着一雙黑底紅花的繡鞋。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菸袋,左腮上點着一顆黑痣。見衆人看着她,還擺了個自以爲很美的造型。左手叉腰。右手拎着大煙袋,笑嘻嘻地路出一口大黃牙,真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李紫玉看見此人的打扮,忽地想起了自家也曾被這類人光顧過。就是上門提親的媒婆。不會這個人也是媒婆吧?拜託,這是誰要噁心她,怎麼選了這麼個人?
還別說,李紫玉還真的猜對了。這媒婆還真是存心噁心她來了。
這媒婆見沒人搭理她,就自說自話的湊到了李紫玉跟前:“嘖嘖嘖......你是李家大姑娘吧?你看着長的真的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如花似玉......”
“停停停......”李紫玉打斷了她的話,皺着眉頭問:“你誰呀?我認識你嗎?少在這自說自話。趕緊走!”
“哎呀......看我這張嘴,淨耽誤事。我還沒說我是誰呢,我呀是李媒婆呀。今兒我給你道喜呀!大喜呀!我今兒給你保媒來啦,那小夥子真的是百裡挑一,萬里難尋吶!長的是玉樹臨風、潘安在世,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在你們村裡可是首屈一指......”
李紫玉冷冷的打斷了她:“廢話少說,說名字!”她之所以讓她說了這麼多,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她上次讓張媒婆放出風聲以後,還來打她的主意。
“哎呀,李大姑娘彆着急呀,他可是你們村的名人兒,他爺爺可是你們村的老村長......”
李紫玉一愣,腦子裡馬上想起老村長的幾個孫子。仲瑞?仲凱?還是仲偉?他們和她年齡還真是不相上下。難道他們之中有人看上了自己?李紫玉不禁看了看自己飛機場般的胸脯,除非那人眼睛有毛病,自己整個就是一豆芽菜,還沒發育完整,誰會看上自己?
李紫玉在這東想西想,李媒婆卻自顧自的往下說:“雖說他爹死得早,可家裡只有他娘,你將來過了門也好侍奉不是......”
李紫玉聽到這會兒,終於知道是誰了,原來是鄭寡婦的兒子趙仲禮。這媒婆也是,來了個大喘氣。可不是,趙仲禮也是老村長的孫子,雖然不是親孫也差不多。
李紫玉想着真是什麼人都敢惦記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人,也敢來噁心她,想想都氣的慌。這鄭寡婦腦子進水了還是咋地?她看着就那麼好說話?你來提親我就得應了嗎?
李紫玉想起上次張媒婆的事,林遠志的老婆王氏不就和鄭寡婦要好嗎?她們兩人惦記的恐怕不是她這個人,而是他們家的銀子。
自家大張旗鼓的進山伐木,怕是又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了。可那又如何?難道她爲了不引人忌憚,就縮起來什麼也不幹嗎?管他是誰,她心裡安住根就行。
於是,李紫玉在衆目睽睽之下臉沉似水盯着對李媒婆似笑非笑的說:“今兒既然你來啦,就借你的口,告訴大家。我李紫玉,暫時不會找婆家。不論誰家的條件有多好,我都不會說親。也告訴你們同行,不要再做無用功。好啦,你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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