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紙休書 104蘭氏和楊潤青番外
光武三年秋,懸空山不遠處一個小村莊,日落時分,秋風颯颯。楊父赤着上身,懷裡抱着一個小小的嬰孩興匆匆跑回家。
“潤青他娘,你快來看,我撿到一個小女娃。”
回答他的是砰地一聲巨響,楊母把鍋蓋狠狠地扣到鐵鍋上。
“他娘。”楊父遞出孩子的雙手停在半空中,吶吶不能言語。
“從哪撿的扔回哪去。”往竈膛裡塞了一把山草,楊母冷森森道。
楊父顫了一下,縮回手臂,把嬰孩緊緊地摟進懷裡,像是怕楊母搶了扔掉似的,好半晌,期期艾艾道:“他娘,這女娃好可愛,若是咱們不留下她,只怕她活不了。”
“留在咱家就活得下了?”楊母大聲喊道,揭起鍋蓋,“你自己看看,這就是咱們晚上吃的。”
半鍋清水裡面漂着一把野菜,看不見米麪,也沒有油泡。楊父後退了幾步,無力地靠到門框上。
“潤青餓得哇哇哭,天天吃不飽,小老鼠一樣大,三天兩頭生病,兩歲還不會走路,咱家還養得起別人的孩子嗎?”提起兒子,楊母悲從中來,眼淚撲簌撲簌掉落。
楊父蔫了,抱起孩子往外走,一隻腳踏出門檻,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嬰孩,轉過身小聲道:“他娘,咱家這麼窮,以後也不知能不能好轉,也不知能不能給潤青討到媳婦,小女娃留下了,養大就可以給潤青做媳婦。”
楊母的低泣頓了頓,楊父巴巴等着,見妻子略有鬆動,卻不點頭,只得轉身往外,走得一步又迴轉,看看妻子又往外走,來來回回幾次,後來,猛咬了咬牙,道:“他娘,這女娃咱們暫且養着,養得一日算一日,若實在撐不住了,能養得到五六歲,那時把她賣了,也能換回幾兩銀子,你說是不是?”
楊母的眼淚住了,窮人家多有賣兒賣女的,養到五六歲,若日子過不下,賣得幾兩銀子,也不虧。
“他娘,你看,這女娃多漂亮啊!”楊父見妻子意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竈前,蹲了下去給妻子看他手裡的孩子。
藍色粗布衣裳裡,嬰孩黑濃的頭髮,圓圓的臉蛋,皮膚白裡透紅,五官秀麗非常。
“好漂亮的孩子,比潤青出生那時漂亮多了。”楊母忍不住讚歎,楊潤青出生時,皺巴巴的身子,臉上還有細小的胎毛,膚色黃黑,不及這嬰兒的一分美麗。
“不止咱家潤青,我看十里八鄉都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孩子。”楊父驕傲地挺挺胸,好像嬰兒是他生的一般。
“這麼漂亮的孩子,爹孃怎麼捨得丟棄?”楊母憐惜地從楊父手裡抱過孩子。
“這孩子像是剛生下來的,你看,臍帶還帶着。”楊父小心地拉開衣裳給楊母看。
“作孽啊!這孩子的爹孃不是人。”看着孩子一身血污,還有那沒有剪掉的臍帶,楊母罵了起來,罵了幾聲注意到孩子包的還是丈夫的上衣,憤怒地問道:“你看到孩子時,這孩子是光溜溜的?”
“正是。”
“好狠心的爹孃,畜牲不如……”楊母大罵,又急忙道:“快,燒熱水,我給孩子洗洗身子……”
洗澡時小女娃醒了過來,扁扁嘴哇哇哭了起來,像是呼應一般,坑上睡覺的楊潤青也跟着哭了起來。楊父手忙腳亂從楊母手中接過嬰兒,抱出來擦拭了,包上衣裳輕輕走動,嬰兒卻不住聲。
“這是餓了要找吃的了。”楊母抱起楊潤青流淚。
“我去裝一碗野菜湯來喂孩子吧。”楊父要把嬰兒放坑上,楊母懷裡的楊潤青不哭了,咿咿呀呀叫着,小腿使勁蹬,伸張開小手朝楊父撲去。
“要爹抱?啊,他娘,潤青要抱這娃兒。”楊父因小女娃哭了,正怕妻子不耐煩,見楊潤青想抱小女娃,忙配合着送進楊潤青懷裡。
說也奇怪,哇哇大哭着的嬰兒靠到小楊潤青身上時便不哭了,臉頰上還帶着淚痕,嘴脣卻往上咧笑了起來,這一笑,脣邊現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楊潤青也傻笑起來,叫道:“爹,娘,妹妹……”
“這倆孩子有緣。”楊母高興得流淚,兒子兩歲大了,這是第一次開口說話,想不到一開口,就說了這麼多個字。
多年以後,楊母回想起這一日,慨嘆不已,蘭氏來到楊家,似乎就是爲楊潤青而來。
給小女娃取名時,大字不識的楊父楊母問兒子,小楊潤青眨巴着眼睛看了眼女娃,道:“蘭……蘭妹妹。”
“好,就叫蘭,姓蘭,名蘭。”楊母存了心要把女娃留作媳婦,也沒給她帶上楊姓。
多了一張嘴吃喝的楊家,日子過得更拮据了。
楊父一如既往地每日在外奔波勞作,希望能讓妻兒過得好一些,楊母紡紗織布,舂米推磨。日子很苦,可兩個孩子乖巧可愛,楊潤青自蘭蘭到楊家後不再生病,小時是抱着蘭蘭帶着蘭蘭玩耍,大些了,兩個孩子手挽手,到野地裡挖野菜捉田雞,再大些,楊潤青幫着楊父下地上山,蘭蘭幫着楊母在家中操持忙活,家中歡聲笑語和樂融融。
光陰似白駒過隙,轉眼間十三年過去,蘭蘭來到楊家十三年了。
一家子齊心協力不辭辛苦,日子比十三年前好轉許多,一處白牆青瓦的院落換了十三年前的茅草屋,院子裡圈養了雞鴨,豬圈裡餵了一頭大豬,米缸滿滿的,糧倉裡囤着穀子。
進院門左右是兩間耳房,左側是竈房,右側是儲物房,放着農具和糧倉等物,進去三間房,中間是堂屋,左首一間是蘭蘭和楊潤青的房間,右首是楊父楊母的房間。
夜深了,左首房間還亮着燈,楊潤青在燈下讀書,蘭蘭在一邊織布。
楊父楊母的房間熄燈了,夫妻兩個在牀上小聲說着話。
“孩子們這麼大了,沒給他們分房,好不好呢?”楊父低聲道,“要不把儲物間收拾出來給潤青住?”
“收拾什麼,傻腦袋。”楊母一指戳上楊父額角,罵道:“榆木疙瘩,蘭蘭早晚是潤青的媳婦,分什麼房?”
“這個……他們還沒成親。”楊父摸了摸額頭,小聲蘀自己分辯。
“你呀!”楊母恨鐵不成鋼地咬牙,雖然蘭蘭還小,可她這些日子一直琢磨着,想趕緊把親事蘀兩個孩子辦了。遠鄉近村,凡見過蘭蘭,莫不旁敲側擊試探,想娶蘭蘭回去作媳婦。
楊母想,自己這個老實巴交沒用的丈夫,一輩子只做對了一件事,就是撿了蘭蘭回家。
十三歲的蘭蘭如碧瑩瑩的翠玉,一雙盈若秋水的眸子顧盼生輝,布衣荊釵,亦是風華絕代。最難得的是性情,溫柔和順,細言輕語,從來不發脾氣,安貧樂道,苦樂自在。
“我這心啊,現在越來越不踏實。”楊母輕嘆。
“怎麼啦?”楊父不解地問道。
“蘭蘭太美了,我總覺得,咱們這樣的家庭,咱們的潤青,只怕無福消受。”
“你多想了,我看着,就是再好的家庭再好的兒郎,蘭蘭也不會動心的。”楊父不以爲然。
“我不是怕蘭蘭變心。”楊母搖頭,小聲道:“你不覺得,蘭蘭太好了嗎?容貌,性情,無一不好,我只怕天意弄人。”
“什麼天意弄人,你想太多了,再美再好,是咱們把她養大的。”
“也是。”楊母茅塞頓開,長舒出一口氣,放心睡覺,楊父見她放心,也跟着安心,閉上眼,模模糊糊快入睡時,胳膊一痛,楊母擰醒了他。
“他爹。”楊母作賊似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他爹,你當年是多大通人事的?潤青今天十五歲了,曉不曉得那回事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跟蘭蘭……”
楊父被問得老臉通紅,好半晌結結巴巴道:“這時節,是曉得了。”
“曉得了?”楊母猛地坐起身。“那……那咱們會不會要抱孫子了?”
“有孫子抱不好嗎?急什麼?”
“可他們還沒成親呢。”
“成親不是一句話的事嗎?蘭蘭要是懷上了,咱們就弄一桌酒席請左鄰右舍,把他們的親事辦了。”
“唔,也是。”楊母覺得有道理,丟倒頭睡覺。
夜深沉,山村更靜了,連狗吠聲都沒有聽到,蘭蘭有些疲累,搖紡車的動作緩了下來。
“累了就歇息了。”楊潤青放下手裡的書走過去,半蹲到蘭蘭後面,抱她包在懷裡,輕輕地幫她揉雙臂。
“再紡一會,我想明日把這塊布織完,後天給娘舀到城裡賣,爹生日要到了,可以給爹買一壺酒。”蘭蘭細聲道,轉身仰頭看楊潤青,瞳眸柔若春水。
楊潤青看得癡了,身體涌動起難以言說的氣流,開始是斷斷續續的涓涓細流,緩緩的氣流越來越急由小變大,源源不絕,要決堤而出。
靠着蘭蘭背部的下腹之下,嫩稚的青枝在波動在變化,面部溫和沉靜無聲無息,內裡卻滾燙火熱。楊潤青緩緩地後退,不敢讓蘭蘭發現他的身體起了變化。
——下接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無意識地,蘭蘭在楊潤青後退的同時,身體也在後退,不想離他遠了,有些沉重的腦袋抵靠到楊潤青的肩窩上,清淺的呼吸噴到楊潤青的脖子上。
脖子有點癢,身體更熱了,“蘭妹妹,我們睡覺吧。”楊潤青低聲道,聲音有些沙啞。
“潤青哥,你嗓子不舒服嗎?我看看。”
蘭蘭轉身正對着楊潤青,捧起他的臉,“張開嘴我看看。”
蘭蘭真好看,楊潤青張開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蘭蘭,看着蘭蘭粉嫩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有黑濃的長睫毛,挺秀的鼻子,紅紅的櫻脣,還有脣邊那兩個酒窩,楊潤青很想摸一摸,很想親一親。
他真的親了上去,溫溫的,軟軟的……淡淡的體香在鼻端縈繞,楊潤青像發高燒一般,心跳耳鳴、頭暈目眩……心頭又甜又癢。蘭蘭動了動脣,緩緩地閉上眼睛,楊潤青怔了一下,然後,張開雙臂抱住蘭蘭,兩人傾倒地上。
可以怎麼做?除了親親,還能做些別的吧?時間在兩人急促的喘息中緩緩流逝,燈芯嗶地爆出燈花,暈黃的燈光變成了橘紅,映在蘭蘭白皙的臉上,帶出醉人的粉紅,空氣裡流動着的燥熱越來越濃,身體裡面有一股到處亂竄的火苗,把血液燒成沸水層層擴散,波動至身體每一個骨節每一寸肌膚……楊潤青覺得某處越來越痛,叫囂的氣力越來越大,理智在向它一物低頭,平靜的假象很難維持。
兩個人重迭着,默默無言很久,楊潤青憋得難受,卻不敢拋掉顧忌,蘭蘭紅着臉,長長地睫毛不停眨動,楊潤青忍了又忍,忽然一口咬上蘭蘭的脖頸,他想狠狠地咬,可是怕蘭蘭疼,張大口咬上時,卻是輕輕的吸吮一般的碰觸。他感到身下的人兒在顫抖,然後,一隻抖索的小手縮進他們重疊的身體,像受驚的小鹿。
蘭蘭還小,他在心中嘆息,剛想翻身下去,那隻小手卻在這瞬間摸索到他小腹下,握住了他顫動的一物,低細的暱喃同時響起:“潤郎……”
好煩,還是不甘心,明天再另找人看能不能找回來存稿,請朋友們原諒,正文本來還有三章的,我心裡亂糟糟的找不到感覺重寫,就先碼了蘭氏的番外放上來,明天如果還找不到,只能重寫了。
閱讀的順序亂套了,真不好意思。
先睡覺去,明天起牀了繼續找,找不到先碼明天下午的更新再回復留言,感謝留言的朋友們,謝謝大家的理解與支持,這是故人最大的幸福。
今天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