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暖和了,疼痛也減輕了,舒服了很多。轉過身來示意他停下休息,卻看到晶亮的眸子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一縷髮絲縈在頰邊,讓他冷俊的臉更添生動、性感,不由得我一陣臉紅心跳。
半晌醒悟過來,趕緊垂下眼不敢看他。正尷尬間,忽然想起前幾日做的髮飾,飛快找出來遞過去,“這個送給你扎頭髮用。”說着,將我的綁在了發上示範了一下。
“好不好看?”我把頭扭來扭去等他的評價。
“好看!”嚴炎的臉上一片笑意,碧潭般的眸子裡溫柔四溢。雖然還是那樣淡淡的,卻讓人有雋永的感覺。
我看得呆了,這傢伙今天怎地如此誘人。
“季軒呢?”我艱難的挪開眼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話音未落,季軒一挑簾子鑽了進來。似乎面色不虞,撇了一眼嚴炎的手,一聲不吭,臉繃的緊緊的。
這傢伙在跟誰發脾氣?難不成還想着剛纔的事?還是......因爲沒收到禮物在氣惱?小心眼的傢伙!
“諾,這個送給你!”
他的眼陡然間亮起來,閃過一絲驚喜,“是你做得?好漂亮!”
“漂亮把?沒人戴過這樣的吧?”我得意揚揚,開始自吹自擂,“這可是絕版哦,獨一無二!你們可要收好!”
季軒看了看我的髮飾,又打量了一下嚴炎的,最後盯着自己的圓貝,緩緩的笑了,像花兒慢慢的綻放,又像是水波層層漾開,笑得魅惑無邊。
“外面很涼,都在車裡吧……”我剛要繼續,季軒馬上接過“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我氣結,他卻大笑了起來,連嚴炎也加深了剛纔的笑意。
現在也就晚上九點來鍾,睡覺還早,總不能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乾坐着。
“給你倆猜個謎語把,看誰更聰明。”我挑釁的看着他倆。
“聽好了,開始了。”不整暈你們誓不罷休,心裡一陣狂笑。
“前面有一片綠草地。打一植物”
半天他倆一臉茫然的搖頭。
“笨啊,是梅花!綠草地哪裡有花啊,所以是-沒花。”我笑的一臉奸詐。
“認真想啊,我繼續了。前面又是一片綠草地!再打一植物”。
季軒馬上開口回答,“梅花!”
“錯!是野梅花(也沒花),梅花和野梅花可是不一樣的哦。”蒙了把?
“草地上來了一羣羊。打一水果”。
暈,得意忘形了,這裡哪來的草莓(草沒)啊。
“這個過,繼續下一個。草地上有一羣羊,這時又來了一隻狼。打一水果”
大眼瞪小眼中……
“是楊梅!狼把羊吃了,羊都沒了.嘻嘻”
“另一塊草地上也來了一隻狼,羊從它身旁經過,它卻沒有吃羊。打一水中動物。”
他倆不說話只是看着我……
“呵呵,是蝦!因爲這隻狼是瞎子才放過羊!”
呆瓜! 給他倆鑑定完畢。我笑的沒心沒肺,連肚子都不覺的疼了。
“這也能叫謎語?”季軒一臉鄙夷。
“猜不出來就老實認輸!子曰: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懂不懂?測試完畢,你倆的最終鑑定結果出來了。”
“如何?”季軒饒有興趣的問。
“一個是笨蛋!一個是白癡!”哈哈,魚兒上鉤了!我隱忍着,笑的很痛苦很痛苦。
咦?他倆居然不生氣,仍是笑吟吟的。
季軒朝我眨了幾下眼,慢慢的開口,“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整日與我們爲伍,足見你的心智也高不了那裡去,應該也是……傻瓜一個!”
氣死我了,一肚子壞水的傢伙!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讓他多疼幾日。
我拿起靠墊狠狠的朝他扔了過去。
季軒一把抓住,星眼如波,笑得開心無比。
“好了,該休息了。”嚴炎及時平息了戰火。
原來這夜也不是那麼難熬啊。
睡意朦朧間,覺得背上總有一股似有若無的熱力讓我一夜無夢,安眠至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