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蓮,你怎麼了?”
見賈蓮落淚,莫名其妙的城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
見賈蓮不說話,城主又轉頭看向清風,卻見清風卻如同一座石雕一樣,一直保持着舉着茶杯喝茶的姿勢,眼睛一直盯着落淚的賈蓮,並且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色。
“你們倆認識嗎?”城主小聲對着賈蓮問道。
誰知道城主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賈蓮聽後一言不發,流着眼淚就對着帳篷門外跑了出去,清風見此急忙對着城主行了一禮後也緊跟着她追了出去。
“這~這~他們這是怎麼啦?”城主指着帳篷門口對着五木問道。
五木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明白他們這是怎麼了。倒是五木旁邊的桃妝夫人在白了五木一眼後,對着城主解釋道:
“大人,你就不要操心了,依我看,一定是他們倆人早就認識了,這不,小兩口鬧矛盾呢,你啊,就不要擔心了。”
“真是這樣嗎?”城主不放心又確認了一下。
見桃妝點頭確認,城主突然一個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大手一揮,對着帳篷門口的侍衛說道:“來人啊,傳令下去,大備酒菜,今天本大人高興,所有人都允許飲酒三杯。”
營地後山,小溪泉邊……
賈蓮從軍中大帳出來了以後,就一直向着後山跑來,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這裡。
看着溪水順着山崖落下,可是清風卻沒有跟上來,賈蓮的眼淚又再次流了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他不跟上來?”
“他不在乎我了嗎?”
“難道一開始就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嗎?”
“我是真的愛你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爲什麼不在乎我”
“爲什麼要躲着我”
“爲什麼不來看我”
“你可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對你有多麼的思念”
………
看着賈蓮一個人在溪水泉邊一遍遍的問自己爲什麼,躲在樹上的清風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對不起,賈蓮,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許有一天,我就會突然的離開,原諒我的狠心,我給不了你期待中的幸福,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清風自言自語地說道,一轉身,藉助真氣在樹葉間的幾個輕點,遠遠地消失在了後山。
回到住的房間裡,清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裝,留下了一封書信後,沒有和任何人告別,直接就離開了營地。
………
平安城已經淪陷了五天了,帝國的軍隊還沒有到來,清風離開營地以後,直接就來到了這裡。
望着眼前高大威武的城牆,清風一時間感慨萬千。半個月前還是繁榮熱鬧的平安城,轉眼間就成了一座死城,毫無生機可言。
寬闊的大街上,原本應該是熱鬧非凡的和諧畫面,如今已被一隊隊身着鎧甲的紫荊軍取代。
路過的民宅裡,偶爾還傳來一陣陣悲鳴的痛哭聲,那是沒有約束的紫荊軍士兵糟蹋後的產物。
清風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來往的紫荊軍,慢慢地向着城主府方向靠攏。
此次清風潛入城中只爲暗殺紫荊軍首領,幫助帝國早日收復平安城,解救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平民們。
城主府,會客廳……
薈語正一臉冰霜地坐在主座之上,下方兩邊分別坐着的是語焉和菲菲,在他們後面,紫荊軍的各文官武將分列而坐。大家的眼睛都齊齊看向坐在主坐之上的大王,不言不語。
沉默的氣氛讓整個大廳都顯得非常的寂靜,鴉雀無聲的大廳讓每一位官員都感覺到了壓力。彷彿沉睡多年的火山,一旦爆發,那威力,絕對會是以驚天動地之勢襲來,所有的官員此時都小心翼翼的,暗自拿捏着一把冷汗,誰都不想去觸大王那黴頭。
“怎麼都不說話了?平時養你們來是幹什麼吃的,諾大的平安城,到現在才徵招到不足五千人的新兵,你們都是吃屎的嗎?”
薈語怒喝着說道,犀利的眼神對着大廳兩邊的文臣武將掃視了一圈,所有見到她目光的官員都低下了腦袋,不敢和她對視。
看着這一羣平日裡能說會道的官員,在這關鍵時刻卻拿不出可行的辦法來,薈語此時更是怒火中燒。
“怎麼,都啞巴啦?”薈語冷笑着問道:“是不是攻破飛龍關,拿下平安城了,你們一個個就覺得自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
“我告訴你們,如果不想回到關外去繼續過那種黃沙漫天的生活,你們就最好給我打起精神來,出雲國已經調遣了十萬青龍軍團的大軍過來,現在正在路上,最遲半個月後就會到達平安城,你們以爲留給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嗎?不想死的就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現在我命令,菲菲”
“末將在”坐在下方坐邊首座上的女子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對着薈語說道。
“我令你監管所有武將,讓他們在兩天之內將城中十四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丁統統抓起來充軍,並且要控制好其家人,如有反抗違令者,可先斬後奏。”薈語說着,隨手從腰上取下了一塊狼牙令牌仍給了菲菲。
“末將得令…”
“你們都退下去開始執行吧”薈語擺了擺手,打發了所有的武將,緊接着又說道:“語焉聽令”
“末將在”坐在右邊首座的語焉也站了起來,恭敬地回答道。
“你是我們四姐妹中最聰明、心細的人,現在我令你帶領所有的文官對新兵進行覈對查看,絕對要禁止奸細混入軍中,對來歷不明的可疑人物,要統統抓起來嚴查,如有反抗者,可先斬後奏。”又是一塊令牌扔了過去。
“末將得令”
語焉收到軍令後就帶着文官退了出去,諾大的會客廳裡又只剩下薈語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了主坐之上。
“閣下的戲應該看夠了吧,可以出來了嗎?”薈語端起茶杯輕適了一口,對着大廳淡淡地說道。
見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清風也不再隱藏,直接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是不是很驚訝我發現了你啊?”薈語微笑着問道。那神情,就像是老友相見一樣,沒有絲毫遇見刺客時應有的慌張。
“沒什麼好驚訝的,作爲一個武皇,要是連我這個小小的刺客都發現不了,那你不覺得這個頂着大王頭銜的武皇也做得忒失敗了點嗎?”清風撇了撇嘴,淡淡地說道。
緊接着沒有接受任何人的邀請,直接就坐到一旁的茶座之上,更沒有經過任何人的許可,自己就擅做主張,端起杯茶就往嘴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