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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笑了,昨天是她的洞房夜,胤祥連去都沒去,她居然還能這樣穩重大方地跟我說話,倒是不能小瞧了她。
我再笑,“你其他幾位姐姐性子都很和善,沒事可以常走動些的。”
她再行禮,溫婉道:“姐姐說的話妹妹都記在心裡了。”
規矩行完了,心裡顫然,好好的姑娘家又不是個潑辣無禮的這可怎麼辦?可是就算她再好,打死我我也做不到把待在我屋的胤祥趕到她那裡睡覺去。
家裡設了學堂,請了師傅,弘昌到了上學的年紀,便也乖乖地去了,可是心裡總是有太多想玩的情緒,經常偷偷溜了出來在我院裡躲上一陣子。這日又拿了柳枝編了個帽兒戴在頭上就跑進了院子,還沒進來就聽見喊我“額娘,額娘”。
我與杏兒相視一笑,放了書就等候他進來,我正襟危坐,他嘻嘻笑着喊:“兒子又來了。”
“還好意思說?小心你阿瑪知道。”
他搖着腦袋說:“額娘不知道,那老夫子說話忒迷糊,剛說了前頭的,下句還是前頭的,四五句過去就愣是沒變過,咳,他還說得挺樂呵,兒子真是受罪。”
杏兒一聽撐不住就笑了,我也微笑着給他出主意:“趕明兒給他提提意見,讓他改改。實在不行讓暖暖也去學堂吧,還能跟你做個伴兒,省得悶。”
弘昌趕忙說:“別介,女子哪有上書房的道理,暖暖不念書也好,學着做您就行了。”
外面小廝突然報胤祥來了,慌得弘昌亂了手腳,拉着杏兒的袖子就喊:“杏嬤嬤,快帶我躲躲,快呀,阿瑪來了。”
正說着呢,胤祥就進了屋,板着臉道:“你還要往哪兒躲?”
弘昌行了禮,膩在我身邊就是不敢過去,“讓師傅找到我書房裡去,你還真是好本事。”胤祥坐在了凳上沉沉教訓他。
我笑了,“杏兒,帶大阿哥出去吧。”
弘昌高興地看了我一眼就趕緊跟着她走了。
我笑着走向他,“實在不行就換個師傅吧。”
他莞爾,“你倒是會做好人。”
“那當然,弘昌從小把我當親生額娘看,我自然要幫他的。”
他笑着點了點我的額頭,就不再苛責我,沉思了半天道:“我倒與這師傅交談過幾次的,確實有些問題,難怪弘昌這樣,再讓張嚴去找合適的吧。”
兩個人正說着呢,素慎過來給我請安,見了胤祥拿捏有度地笑了笑。她行了禮道:“爺,真巧,沒成想能在福晉這看見您。”
胤祥微微點了點頭,轉頭跟我笑了,“你好好的吧,晚上來趟書房,我有話跟你說。”我應了,他便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