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現那無惡不作的少秦幫,居然就是秦雄的勢力,不由得寒從心生,如履薄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後悔自己爲什麼不本本份份的拍戲賺錢,而弄到這步田地……眼前,除了順從,她無路可走。看着那被水溶環在懷中的幸福女子,不由得捏皺了手中的皮包……
晚宴的前奏,似乎成爲了黛玉的主場,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紛紛上前搭話,她則大方有禮的迴應着。好在有水溶做她的總代言人,遊刃有餘的寒暄,巧妙的將黛玉與他人隔開一米的距離。他要將黛玉引介給自己的交際圈子,卻並不代表要像他人一般爲利用女友或妻子通過“豪門太太團”的私下交往來爲自己的生意鋪路。
“溶哥!”翟瀟瀟不知從哪裡鑽了過來,附耳在水溶,說了些什麼。
“好!”水溶強忍住笑意:“看他小子以後還敢嘲笑我們!”
“溶哥,你先忙,我去那邊了!”翟瀟瀟說完,微笑着向黛玉點頭致意,又匆匆離去。
“又怎麼了?”黛玉不解問道。
“沒事,這幾個小子把冠良身上帶着的準備擇機送人情的VIp卡全都拿走了,看他今晚怎麼招攬客戶!”水溶似乎看見了冠良的呆樣子,心情很好。
“那人家豈不是要急壞了!朋友間若是鬧的生分了,可如何是好!”黛玉擔憂着。
“玉兒,這個儘管放心,我就算把他的店搶了,他也不會介意的!”水溶攔住一名服務生,取了一杯雞尾酒與一杯草莓汁,將草莓汁放在黛玉手中:“嚐嚐,與家裡的味道差不多,不過不能多喝,這是加了糖的。”
“你們啊!”黛玉接過杯子無奈笑道,她現在還理解不了現代人表達友誼的方式。
“那邊那位就是廖太太,這次宴會的東家,宇上集團的總裁夫人。”水溶輕聲向黛玉介紹着。
“哦……”順着水溶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一位中年美婦一襲棕紅色旗袍,膝下卻中西合璧,魚尾拖地,端莊優雅,一看面相就知道是個很強勢的女人。遊走在各已到的來賓中間,因人太多,她還沒來得及過來與水溶寒暄。
好在水溶他們來的本就不早,因此不出二十分鐘,宴會正式拉開了帷幕。廖氏夫婦站到臺上,廖先生一身銀灰色的筆挺西裝,看上去五十二三歲的樣子。
“各位!”廖先生端起手中的紅酒示意,場下衆人配合的停止了交談,轉而將目光轉向臺上。
“今天,是每年一次的慈善酒宴,也是作爲商界人士不可推卸的社會責任之一,如今已經成爲了家喻戶曉的商界義舉!多餘的話呢,就不這多說了,今晚宴會籌集到的資金將全部用於西部乾旱地區村鎮飲用水工程,算是爲國家盡到一份綿薄之力吧!爲了今晚籌款的成功,乾杯!”廖先生舉起酒杯,出倡議。
“乾杯!”低下衆人互相碰杯,而後禮節性的小口淺嘗。閃光燈一片咔嚓聲,這可是明要登頁的圖片,趕緊搶了,就算交差,而後便可以挖些宴會的見聞,再加工成吸引讀者的內容。卻怎麼感覺,都是水溶這邊閃光燈十分密集。
“今晚,我太太提議將改換一種募捐形式!請按照名簽入席,號牌已經準備好。”廖先生顯色紅光滿面,轉身向妻子點點頭。廖太太微微上前道:“今日的募捐,是以現場拍賣的方式進行。各位來賓每人需要捐出身上的一件飾物,材質,價值不限,或者現場揮毫獻字作畫,所捐款額最終記錄,非看市值,而是按照物品拍出的實際價格計算!不知衆位意下如何?”廖太太先摘下一對老坑冰種的翡翠耳環託在掌中示意,衆位嘉賓掌起四起,表明支持的態度。
“這可怎麼辦?我拿出些什麼算合適呢?”衆人落座,黛玉經水溶解釋弄明白後,摸了摸頭上的銀簪子,可擔心要是拿下來,頭就全散了,今天的衣裳袖口不寬,不適合帶手鐲,自然也沒帶出來。就算帶出來了,她也會心裡很彆扭,平日裡姑娘小姐所用之物,除了貼身的丫頭以外,是不可以有外人動的,萬一被什麼臭男人買走了,豈不是有辱了自己的清譽……不過,曾經,自己的清譽又何嘗被人放在心上……。
與那些珠光寶氣的女人相比,黛玉的打扮確實素淡了些,只是她從來不喜那黃白之物,因此水溶也就由着她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