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統局的陳果夫、陳立夫兩兄弟,正在夜總會花天酒地,近幾日接到消息,蔣中正打算安排重要任務給他們,這無疑讓陳氏兄弟倆格外高興。
“大哥,看來戴笠這傢伙的日子不好過啊!”陳立夫端着酒杯,一手極其不老實的摟着陪酒女。
“哈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歸要我們兄弟倆出頭啦。”陳果夫更是左右環抱着花枝招展的陪酒女,語氣囂張的說道。
“但是,聽說這次委員長要求很苛刻,小日本似乎觸怒了他底線,這時候,我們接手會不會……”陳立夫沒有其大哥有氣魄,還略有擔心。
“沒事,想那戴笠也只能做成這樣,我們稍微強過他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到時候委員長動怒,也有說法。”陳果夫根本就沒聽進弟弟的勸言,與陪酒女嬉笑打鬧着。
……
而在另一側,軍統局裡。
“該死,竟然讓二陳抓住機會。”戴笠憤怒的摔着杯子,電話等物品,自從安排完蔣校長的任務後,他就聽說蔣校長接見過二陳,他們秘談了很久,至於談的內容,戴笠這位多年與中統不和睦的冤家,用腳後跟都能想出個大概。
“不行,不能讓這羣傢伙輕易得勢。”戴笠心中不斷盤算着,最後決定安排最得力的臥底到中統去,寄期望能夠能打入到二陳身邊。
“報告!”應戴笠要求,直接下達調令。立即中止代號叫‘裙帶花’的臥底現有執行任務,召集回軍統總部。
“來了。”戴笠和顏悅色,語氣中一點都不帶平日對待下屬的那種威嚴,倒是顯得溫柔備至。
“大老闆叫我回來,莫非是想我了不成?”裙帶花天生媚骨,色與魂授,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讓戴笠都有些心癢難耐。
“真是個騷蹄子。”戴笠暗罵一句,強壓下心中的慾火,“想是想你。不過現在有正事要做。”
“真是掃興。我一接到消息後,放下所有的事情,火急火燎趕回來,就是想早點看到你。可你對人家還這麼冷漠。真是傷透了人家的心。”裙帶花邊說邊坐在戴笠椅扶手上。雙手圈住戴笠的脖子,撒嬌的本事非比尋常。
“這像什麼樣子,快下去。”戴笠假正經的要求裙帶花。實際上他一隻手都繞住了裙帶花的腰肢。
被戴笠不經意間揩油,裙帶花嬌罵道,“壞死了,弄的人家癢癢的。”
“別鬧,別鬧,我是真有事要你去做。”戴笠知道不能再誘惑下去,勢必擦槍走火,連忙輕推了一把裙帶花。
“那你說,我就這樣坐着。”裙帶花黏人的本事越發精進,讓戴笠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是這樣的,最近中統又開始活躍起來了,校長秘密召見了他們,不知道商討了什麼,現在正值黨國用人之際,要是被二陳匹夫藉機搶去功勞,那以後軍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戴笠很少對下屬這般耐心,而且還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那你安排殺手殺了他們不就完了,讓我回來幹什麼?我殺人的本事可差的很。”裙帶花一扭腰肢,作勢要起身,戴笠哪裡能放過,趕緊抱住她的腰。
“我沒說要殺這兩個匹夫,再說真要殺人,我怎麼捨得你去,前事之鑑後事之師,自從殷汝耕事件後,我就沒怎麼安排你去動手殺人,大多是刺探情報之類,再說這麼危險的事情,我也不敢再讓你去了。”戴笠只說了一半心思,另一半心思是想將裙帶花留在身邊。
“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呢!簡直壞死了。”裙帶花都快成人精,加上交際能力的突出,即便是戴笠都不得不承認她的語言溝通能力出類拔萃。
“知道就好,嘿嘿。”戴笠尷尬的一笑,小心思被人點破,不過,對戴笠而言,這樣纔有情調。
“說吧,你如何打算對付二陳?”裙帶花見色誘火候到位,也不再火上澆油,擺正態度。
“我想安排你打入二陳身邊,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夠獲得足夠多的情報。”戴笠說出之前想好的辦法。
裙帶花媚笑百相生的說道,“可是,他們都有家室,不會和我結婚的,我如何打入他們身邊,再加上他們兩人的太太小姐,我又一個不認識,想接近他們都很難。”
戴笠早就想到這一點,“我當然會替你安排好,記住一定要把陳家兄弟抓在手裡,能爭取其中一個專寵,你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他們還有事情可疑瞞過你嗎?然後把重要的消息逐日投遞給我,不就成了!”
“好吧,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你要我怎麼做,我自當聽命。”裙帶花媚眼一甩,勾的戴笠坐立不安,最後,他實在按捺不住,就在辦公室裡與裙帶花發生了肢體交流。
過了幾日,在戴老闆的安排下,“裙帶花”盛裝出馬,頻頻出現於豪門巨紳的舞會上。
這種舞會參加者盡是達官貴人,其中當然有陳立夫、陳果夫兄弟。
裙帶花步步逼近,場場不空,這實則是戴笠煞費心機、精心安排的局。
如此嬌媚的交際花,出現在舞會上,無不引人注目,很多達官貴人,政要鄉紳都很想接近這位讓他們遐想翩翩的女子。
而在場的一干人等,就屬陳氏兄弟背景深厚,加上兩人統御着中統局,一個讓人聞風色變的部門,自然脫穎而出。
陳立夫沒用幾次舞會,便釣上了這枚“香餌”,大得其樂,陳果夫見自家兄弟得手,當然也不甘示弱,緊急出擊,也是成果輝煌。
男人除了拼財力權利,更喜歡展示雄風,這是動物界恆定的法則,同樣適用人類。
裙帶花本以爲這一對兄弟不會輕易上鉤,可沒想到的是,自己只略微施展部分手段,就成功的釣到兩條大魚,她自然喜不自勝,心想大功已成一半了。
戴笠得知這個消息,當然也是喜出過望,值得慶賀,還將珍藏多年的好久拿出來喝個痛快。
這一日,陳立夫率領一羣嘍囉參加舞會,那些人中不乏有自外埠回來的人,一個叫周其的認出了裙帶花。
當週其突見裙帶花勾搭自家的中統局兩位老闆,心中暗暗吃了一驚,但他不敢過分聲張,怕打草驚蛇,於是,卻不聲不響的故意躲避起來,不讓裙帶花發現他的存在。
躲在暗處的周其,時刻關注着裙帶花,發現她接觸陳家兄弟的目的不簡單,也能大概猜出個子卯寅醜來。
有一日,周其便找到一個機會,單獨對二陳陳述揭穿裙帶花的真面目,“老闆,那個女人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多接觸的好。”
“周其,你什麼時候開始管起上級的事來了。”陳立夫似乎正在熱戀之中,哪裡容手下指指點點。
“呃,立夫,周其也算是跟隨我們的老人了,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爲何不聽他說完呢?”陳果夫做事相比陳立夫穩妥,並沒有被美色衝昏頭腦。
“老闆,是這樣的,我在上海期間,就曾見過這女的,她原名叫向影心,是戴笠的親信,道上還傳言她是戴笠的女人。”周其把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述出來,聽的二陳目瞪口呆。
一時間,二陳嚇了一身冷汗,要真如周其所言,那他們兩人豈不是每天行走在生死邊緣,指不定戴笠下達殺令,兩人就有可能命喪牀榻之上,爲了自家的性命,二陳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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