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點點星光漸漸升起。仰望星空,我嘆了口氣,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今天下午蘇老神醫的反應很不正常,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是今天晚上要談的事情嗎?不知不覺我已站在了他的書房門口。“蝶兒,進來吧。”屋裡傳來蘇老神醫淡淡的語聲。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坐在平時坐的椅子上,靜靜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表情非常嚴肅,“蝶兒,爲師明天要出谷去了。”“呃?”我猛地一震,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去哪?”我很驚訝。
蘇老神醫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擡手揉了揉我的頭髮,良久之後,他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爲師有事要辦。”我的目光緊緊地揪住他的目光,問道:“有危險嗎?”蘇老神醫搖搖頭,笑道:“沒有。”“那什麼時候回來?”蘇老神醫長長地吁了口氣,嘆道:“不知道。”“嗯?”我更加疑惑了,到底是什麼事?“蝶兒,你就別問了,爲師做事自然有爲師的道理,你只要乖乖的呆在谷裡,別讓爲師操心,知道嗎?還有,就是等你到了十六歲纔可以正式的離開蝴蝶谷。
”我知道就算我再問,他也不會回答我,是以聽話地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爲師一直想跟你說。”蘇老神醫那認真的表情,我還以爲他要跟我講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蝶兒,當你悲傷難過的時候,請不要微笑。”我的身體瞬間僵直,一臉震驚地看着他,他怎麼會知道?“蝶兒,”蘇老神醫目光如炬,盯着我一瞬不瞬,“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爲師都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的笑容是發至內心的。”笑?我會。 就算經過了那麼多的背叛,那麼多的傷害,我還是能面帶微笑的面對每一個人,只是我也知道那不是真心的笑,我早已對任何人自然而然的設下了一道防線,這是潛意識的自我保護,微笑只是我潛在的武器,我希望所有看到我的人都以爲我是開心的、快樂的。
蘇老神醫見我沉思不語,只當我又想起來不愉快的事情,安慰道:“蝶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還年輕,好好的把握現在和將來。”我淡淡一笑,緊緊地盯着他,道:“師父,那你呢?想通了嗎?你能放得下嗎?蝶兒也希望師父能開開心心的過下半輩子,無論如何,您還有我和師兄。 ”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蝶兒,爲師也會努力的,”蘇老神醫語聲淡淡的,眼神也是淡淡的,“爲師明天走後,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忘塵。
”“忘塵”是我爲一號取的新名字,意味:忘記前塵往事。我乖巧地應了一聲,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