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254

這一筆交易達成,其餘人等自是再度重新易物起來。

南崢雅入座之後,卻是並未立即將此物交予徐子青,而是等到有人拿出珍品、吸引衆人目光之後,方纔動作。

徐子青只覺手中一重,那木匣已是被他拿到了:“多謝南崢兄。”

便得了南崢雅輕哼一聲。

徐子青微微一笑,並未說話。

他自不會以爲南崢雅當真是爲昨夜之事而向他致謝的,畢竟那不過是區區小事,就算替南崢雅減少些許麻煩,價值卻絕不能同一件中品魔寶相比。但既然南崢雅這般說了,他也不會尋根究底,只當做一個人情記下,至不濟日後他也尋摸一件同品級的寶物來,送給南崢雅,也就是了。

之後南崢雅又淘換了一些物事,但徐子青已是十分滿足,其餘至寶他見過了便只笑一笑,全未放在心上。

約莫過了有兩個時辰,易物會終是結束了,兩人就站起身,看那管事操縱陣法,將他們拋了出去。

徐子青只覺身子一輕,不過南崢雅同來時一般以鞭子將他帶上,也不至於讓他迷失於虛無之中。

隨後,二人就都落了地。

那些個元嬰老祖爲防夜長夢多,換來急需之物後都是匆匆離去,要尋一個地方將其煉化,哪裡還會有片刻停留?

而出賣了南崢雅的那一位元嬰老祖,與爲愛侶尋摸爐鼎的老祖也是同樣如此,他們結伴而出,又要一齊離去。

徐子青此時便是爲何南崢雅不曾首先離去,原來就是要盯着他們。

果然,南崢雅冷笑一聲,說道:“我且追去,就此別過。你若對你那冰坨子師兄有意,不妨主動行事,莫要拖延婆媽,當真是丟了男兒臉面!”

他一說完,卻是就這般將徐子青拋下,飛身疾遁而去了!

徐子青冷不丁聽他這般說,又見他早已緊追而上,正是心裡哭笑不得。

什麼婆媽,什麼男兒臉面,他哪裡想了這些?只不過越是戀慕師兄,越是不願輕言褻瀆,總是一片珍惜愛重之心、寧可徐徐圖之罷了。

不過到了此時,徐子青心裡似乎又有所感。

他只暗暗猜想,南崢這般大的火氣,莫非是曾吃過虧麼?但這般轉念後,一時卻想不到是何人能得南崢雅的青眼,不覺有些好奇起來。

也罷,仙途悠長,說不得什麼時候會再度相遇,到時若是修爲足夠逃過南崢雅的追殺了,不妨也去打趣一番。

這般想着,徐子青抱着些許促狹的心思,就很快轉入一條暗巷。

隨後面具一摘,恢復原本形貌,而功法運起,於城中草木間飛遁而回。

回到天成王府,徐子青進去自己的院子,重華正伏趴於院落之內,口中所銜玉符卻已不在。他心裡有數,曉得重華的確是見過師兄了。

而後他略想了想,還是再擡步子,往攬劍居處行去。

不多時就到了,徐子青推門而入,果然他那師兄仍是同往常一般,端坐於院中打磨劍意,神色冰冷,雙目微闔。

他進得門內,雲冽就睜開眼來。

徐子青見狀,便已笑道:“師兄,我回來了。”

雲冽微微頷首:“坐。”

徐子青當然立刻就去坐了,在他那師兄對面,心中喜悅之情,雖未言明,卻仍是十分清晰。他口中卻問道:“師兄,金丹期的易物會,你可去了麼?”

原來他讓重華帶回的,非但有自己的消息,亦有易物會的消息。

不過金丹期的修士手裡,往往沒什麼十分出奇之物,便是有,多半也不必拿出交換。他們之間的易物會,常常只是散修之間的易物之處,少有宗門弟子進去的,如雲冽這等資源雄厚的核心弟子,那應是沒什麼好見識的。

雲冽果然也道:“不曾。”

徐子青瞭然。

隨後,他就將昨夜之事全數說給了他師兄知道。只說回去院中後,就見到南崢雅躲避,因有前緣,就爲他遮掩。就連南崢雅此時有元嬰修爲,也都告知。不過涉及前世今生、南崢雅重生重修、師兄於南崢雅有恩諸事,卻是沒有言明。

倒不是不信師兄,而是徐子青心思也算敏銳,他觀南崢雅的言行,是並不欲同他師兄有所往來的,那所謂的“恩情”,想必的確是有,可若是讓南崢雅以爲他們挾恩圖報,就十分不好。何況他早先同南崢雅亦有默契,正是要瞞着師兄的。

此處不得不說,徐子青實有私心。

如今他師兄金丹初期修爲,已能橫掃元嬰以下金丹衆人,若是再多進境,對付元嬰想必也未必不能。可眼下既然還有欠缺,就還是莫要違逆那南崢雅的意思爲妙,否則便是對師兄有絲毫損傷,對他而言,也是摧心之事的。

不過徐子青心思細膩,有多方考慮,而云冽對他也有十分了解,自不會看不出他有所隱瞞,當即開口:“子青。”

徐子青一擡頭,卻見雲冽眉頭微皺,頓時愣住。

師兄他、他神色竟有如此變化?這可着實出乎意料……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明白以師兄之能,已是洞察他言語中有失之處,不覺又有些驚慌。

修行十餘載,他從無任何事情隱瞞師兄,如今隱瞞了,原本就已心虛,不料立時被師兄察覺,更讓溼兄不悅,就越發覺得慚愧了。

未及雲冽說出什麼,他已然忍不住坦言:“我並非虛言相欺,只是設計南崢兄隱秘之事,故而不能相告師兄。方纔躲閃之舉,是我做得不妥,還請師兄原諒則個,莫要同我一般見識。”

他說完,再擡眼時,就發覺雲冽神色恢復如常,同平日裡一般七情不動,才稍稍鬆了口氣。之後便想着:若是再有一樣的情形,他可不能再這般行事了,若不能說的,他只對師兄言明不能說就是,那般遮遮掩掩的,實不是大丈夫所爲,反而讓師兄生氣,就太不值當了。

想定了,徐子青輕咳一聲,已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那個玉盒來。

本想着待天瀾秘藏裡得到庚金之精後再獻與師兄的,此時還是先拿來討好師兄爲妙,只願師兄莫要氣惱。

徐子青看向雲冽,眼中頗有幾分期待之色,正是輕輕將玉盒放在了雲冽手中。

雲冽看他一眼,將玉盒打開。

霎時間,一團光華內蘊的透明之物已是出現,雖看似不甚起眼,其中確有一種極爲玄奧之感,竟是讓雲冽心境微動。

他微微一頓,看得仔細些,便認了出來。

“融水精晶。”雲冽道。

徐子青神色溫柔:“正是此物,乃是在易物會上換來,還請師兄收下。”

雲冽略沉吟:“你換來此物,南崢雅花費幾何?”

徐子青一怔,隨即說道:“南崢兄用一件中品魔寶將此物換來,待日後我有所進境,自會還他這一個人情……此物既是我拿來送與師兄,師兄且莫掛心。”

雲冽並不多言,只將融水精晶收入儲物戒內,而後才道:“此物於我有用,我應多謝你。”

徐子青松了口氣,眼中笑意更深:“師兄助我良多,如今能對師兄有所回報,實不能當師兄之謝。我同師兄相識多年,自認同師兄很是親厚,若師兄也這般待我,就莫要再同談一個‘謝’字了。”

雲冽果然不再言謝,而徐子青見狀,心中越發歡喜。

能送一件師兄得用之物,已是讓他心滿意足。

一晃兩年。

聖衍城不曾再發生何等大事,也不曾有什麼熱鬧可看,而許是天瀾秘藏開放在即的緣故,越是時日接近,就越是有不少涌動之感。

這段時間裡,天成王軒澤約莫也是在座諸多準備之事,極少來尋找衆人,故而師兄弟二人也一直苦修,幾乎不再走出王府之外。就連奚凜這素來喜愛同雲冽探討劍道的,也似乎在凝練神通,而少有過來。

同時,徐子青也並未再聽到南崢雅的消息,就彷彿他從未出現一般。至於他前去追蹤那兩位元嬰老祖之事,也不知是否成功,而究竟誰勝誰敗、生死如何,亦是毫無痕跡。

不過徐子青料想,既然南崢雅能闖到如今這地步,又事先洞察陰謀,想必早已是胸有成竹,等閒之事,應不會對他有所損害纔是。因此雖偶然想起,便即就被他拋開了。

再說雲冽,他之前突破金丹,又於如意仙莊中壓迫極限,竟是在此等修爲時就領悟到紫府小乾坤雛形。只是即使他天資縱橫,但積累之事,不可一蹴而就,他得了好處,要想穩固,也總要一段時日。

恰有這五年光景任他沉澱,雲冽周身本有劍氣沖霄,在如今則更加內斂,好似寶劍藏鋒,越發讓他氣息冷凝,勢重威厚。

終於有一日,天成王軒澤再度召集衆人,共有十餘位元嬰,並五六個金丹修士,乃是軒澤心腹之人。

再有徐子青與雲冽兩人,遊離於其門客之外,同他算一個合作關係。

軒澤經歷五年準備,約莫已有一些把握,但如今仍是神色凝重,正是將此行看得極爲重要。

衆人都是修行之士,臨行前也不必有多少言語,只略聽軒澤說明去處,就紛紛祭起法寶、用出神通,往一個方向行去。

那天瀾秘藏的入口,就在無當海域中一個極大的荒島“小說領域”看上。

【更新部分3197字,防盜部分3182字。】

剛用手機發了停電消息的一個小時後,才躺在牀上沒多久,特麼的電就來了,這真的不是在整我嗎……倒黴催的。

然後,感謝大家砸來的各種雷,抱住羣mua!

半小時一籠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

阿辭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

心境明澈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

悠然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

此宅綿綿無絕期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

猞狸先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

bebeecat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

安琪莉可.柯蕾特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

xyllll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

第4章聚血芝

玉容髓的效果很好,一夜下去,小顧山身上的大半傷口都只剩下了少少的一點疤痕,而本來就只有淤痕的地方,就完全消失不見,甚至讓小孩兒的皮膚也稍微有了點白嫩的感覺了。

顧白看到,覺得很滿意,就笑眯眯地摟着小顧山,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小顧山性格挺單純,沒多久就被套出話來。

“嗯……我住的地方,宅子很大……跟姨姨一起……”

“我今年五歲了……不幹活……姨姨說我很沒用……爹爹媽媽都不要我了……”

“欺負我的……不認識……也不是每天都……”

“我打不過他們……”

聽完以後,顧白瞬間產生了一系列的腦補。

小孩兒應該是鎮子裡一個大戶人家的家生奴僕,從受虐待的程度來看,說不定還是下等女婢的私生子之類的,身上的傷大概就是他那個“姨姨”做的了。而且從小受欺負,膽子也很小,因爲沒人教他練武、他又吃不飽飯,就更加瘦弱。

可以說,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底層的那一批人,現在受了欺負,等長大以後,還要繼續給人做奴僕。甚至有可能因爲小時候就身體不好而沒了性命,根本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

腦補過後,顧白有點難受。

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太多了,對於寫出這本書的顧白和這本書的讀者們來說,他們只不過是最最普通的npc,很多時候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就因爲主角或者各種配角的原因成了炮灰。

如果沒有見到,也就算了,顧白不是那麼矯情的人,也沒打算做救世主,事實上他連保住自己的性命性命都不容易——可現在見到了小顧山,對他產生了憐惜,他就突然覺得,不願意看着小顧山成爲那麼多炮灰中的一員了。

這個時候,顧白又覺得,其實自己的運氣也沒太壞。

好歹他的殼子子車書白也是個天都城少主,吃的穿的不在話下,他還有機會可以練武——如果他穿成和小顧山一樣的底層人物,那他根本就別說謀劃了,趕緊死一死看能不能穿回去纔是正經!

至於現在嘛,帶着小顧山回去天都城就跟想辦法找到主角帶走感化一樣不靠譜,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教小顧山一點拳腳功夫啊!

起碼……讓他學會打架。

好歹多少能保護自己一點。

想到這裡,顧白看着小顧山軟萌軟萌的小臉,忍不住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一口:“我會一點強身健體的功夫,你要不要學?”

小顧山愣愣地捂着左臉,在確定自己聽到的沒錯後,眼睛“刷”地一下亮了!

“要學!我要跟小哥哥學練武!”

心動不如行動,顧白知道自己不會在這裡留太久,立刻就開始教他了。

子車家的傳承武學當然是不能教給外人的,何況顧白自己也只知道最基本的心法,所以乾脆拋掉。但是凡是打基礎的基本功法,卻沒什麼好忌諱的,顧白決定,就把那些教給小顧山了。

他相信,只要小顧山肯努力,不說爭霸一方,只是在奴僕中不被欺負,倒也不是做不到的。

顧白託着下巴坐在一塊高高的山岩上,嘆了口氣。

也許是年紀太小了,小顧山童鞋對於基礎功法很不熟練,雖然他很努力吧,但都好幾天了,還是隻能歪歪扭扭地比劃出來,別說有點威勢了,就算是動作,也不是很準確的。

不過嘛……

顧白看着下面繃着小臉很嚴肅打拳中的小顧山,眯着眼笑了起來。

小孩兒這個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看了一會兒後,顧白一個縱身跳下去,從後面摟住了小顧山的肩膀。

小顧山肩膀縮了縮:“小哥哥,我這個總是做不對……”

顧白頓時覺得心中產生一種豪氣,很得意地捏一把小孩的臉蛋兒:“來,哥哥給你指正!”

說完,他就是手把手地開始教,真是把上輩子碼字的耐心都給耗上了。

這樣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顧白拍拍小顧山的頭:“勞逸結合,乖乖去山洞裡歇着。”

小顧山仰起小臉,眨巴眨巴眼睛:“小哥哥又要出去找草草了嗎?”

顧白摸摸他的臉:“是啊,那玩意對哥哥很有用,不能不找呀。”

小顧山抿抿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我幫小哥哥一起找!”

顧白心裡樂壞了,一把抱起小孩兒,在他臉上用力“mua”了一下:“好嘞,你幫哥哥一起找~”

小顧山摸摸自己的臉,也紅着小臉跟着笑。

這些天以來,他已經很習慣時不時被小哥哥親一口了……

就這樣,一個大小孩並一個小小孩兒,就開始在滿山荒野的爬上爬下。

也許因爲運氣不好吧,顧白一邊親手教導小顧山學武,一邊在小顧山的陪伴下去找聚血芝,但又過了好幾天,還是沒有找到,倒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融洽了,小顧山更對顧白產生了一種很依賴的心理,遇到什麼都是“小哥哥”、“小哥哥”的,那種萌萌的感覺,成爲了焦急中的顧白這段時間裡唯一的安慰,同時他教導小顧山時,也更加用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白也越來越緊張,也越來越着急,他幾乎都要把這一片山走遍了,爲什麼還沒有找到呢?難道因爲不是主角,所以連這種雞肋性質的“金手指”也不能得到嗎?

如果總是找不到的話,他的混元武體缺陷不能彌補,終生就只能止步於武君了,而且說不定哪天身子就要像捅破了的氣球似的,一下子把氣漏光。要是到時候能立刻死翹翹就算了,必須疼個七天七夜才七竅流血地死掉是要鬧哪“六夜言情”,全文字手打樣!

他給自己跪了……當初就不該手賤,做這種要命的設定!

這樣一面胡思亂想,一面仔細地到處搜尋,顧白一雙眼看着挺迷茫的,其實是一點也沒放鬆。

他記得很清楚,那聚血芝是紅色的,這漫山遍野的綠,他只管盯着紅彤彤的東西找就是了。

小顧山在前頭跟撒歡兒似的跑得挺快,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小哥哥快來!”

顧白聽到,以爲他出了什麼問題,趕緊問道:“小山,你怎啦啦文學llwx.,全文字手打麼啦?”一邊問着,他已經來到前面,順着顧山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吃了一驚。

只見下面一個陡峭的山壁上,中間一叢斜出松木掩映的地方,有一個石縫。而那石縫裡面隱隱冒出紅光,正是他要尋找的東西。

看清楚以後,顧白頓時囧了。

特麼的長在石縫裡啊,左右兩邊除了幾條藤蔓以外都沒有其他的東西啊,上不着天下不沾地啊,主角到底是怎麼“胡亂一抓”就抓到這玩意兒充飢的啊!難道是一邊走一邊摔然後再掉下去的嗎!

……算了。

不管主角是怎麼找到的,反正現在歸他顧白了。

顧白雙手合十,默默禱告:乖兒子千萬別怪你爹,反正對你沒用,就拿來孝敬爹吧,阿門!

不中不西不佛不道地懺悔過後,顧白笑眯眯地睜開了眼,面前是顧小山童鞋單純無辜的臉,他很高興裡呼嚕一把小孩兒的腦袋,狠狠地抱住他親一口:“……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小山兒!多謝你啦!”

小顧山臉一紅:“那、那不用謝……”

儘管被這“小哥哥”興奮的口水糊了半張臉,他還是很開心能幫到忙,心裡也熱乎乎的。

事不宜遲,顧白在向小孩兒表達了感謝之後,就開始琢磨着下去了。

正如他剛纔看到的,這山壁陡峭歸陡峭,一來不算很高,二來旁邊都有七八條有手臂粗的藤子,如果小心點綁着,應該問題不大——他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呢,估計藤子的承重量是夠的。

想到就做,顧白跟小顧山交代一下,就蹲□子,撈住其中一條藤子上來,直接捆住了自己的腰,然後又找一條距離近的,從另一邊也捆上腰,都打了死結。再然後,他才抓住中間的那根藤蔓,開始小心翼翼地向下爬。

山壁兩邊有不少凸起的石頭,就是有些比較遠,踩起來有些麻煩,顧白一個常年家裡蹲的宅男,對攀巖技術向來只有耳聞,是從沒幹過。所以爬下去時醜態百出,也是很正常的事……比如他一不小心踩空了,那藤子就帶着他晃悠來,晃悠去,再甩過來,再甩過去……

那麼危險的景象,他自己不覺得,倒害得小顧山跟着他緊張到不行,實在忍不住了,就喊道:“小哥哥,你小心呀!”

顧白“嘿嘿”一笑,還有空騰出手來朝上頭擺了擺:“我沒事兒!”

小顧山立刻閉嘴,他是再也不敢瞎開口了,這個小哥哥,有時候,似乎還真是……不那麼靠譜。

經過了好一番折騰,下邊終於傳來顧白的一聲嚎叫:“我終於找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