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唐寧和索菲亞剛放開柳少冰,路邊就躥出了十多條黑影,一聲低喝傳進了車上三個人的耳朵。
十多支激光槍瞄準着車上三個穿戴不同的難友,出現在懸浮車旁的,竟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聖羅士兵。
被十幾支激光槍指着,柳少冰自然不會傻到去反抗,他毫不猶豫的舉起了雙手。
身穿聖羅軍裝的唐寧和穿着蘭吉軍裝的索菲亞,見他舉起手臂,也跟着擺出了投降的姿勢。
士兵們用槍指着柳少冰等人,從他們背後走出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軍官。
女軍官沒有戴頭盔,一頭火紅的秀髮,就像是在雪景中燃燒着的烈焰,釋放着與寒冷雪天截然相反的火熱。
五官清秀、皮膚白皙,如果不是左邊臉頰上有着一道像是大蜈蚣一樣的傷疤,她絕對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坯子。
“覈查身份!”站在懸浮車旁,女軍官瞟了柳少冰等人一眼,向兩個士兵吩咐了一句。
兩個聖羅士兵跳上了車,不等他們動手,唐寧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了其中一個士兵。
士兵把卡片塞進隨身攜帶的身份覈查機裡,手指飛快的按了兩下按鈕。
機器上立刻顯示出了有關她的身份信息。
當他看到唐寧身份信息的時候,兩隻眼睛陡然睜的溜圓。
顯示屏上清楚的顯現出她的身份——姓名:唐寧年齡:21歲階層:一等侯貴族職業:軍人職務:上尉參謀居住地:帝都聖雅安大道卡修羅公館。
卡修羅公館!
正是帝國卡修羅侯爵唐震的住處。
蘭吉軍隊推進到博隆時,卡修羅侯爵獨生女兒唐寧隸屬的近衛軍302旅正駐紮在城東南。
卡修羅侯爵掌管着整個帝國陸軍西北方面軍,是帝國最有權勢的貴族之一,他的女兒在戰場上失去了聯繫,近衛軍參謀本部也是不敢有半點大意。
女軍官帶領的這支由十三個人組成的小分隊,正是奉了參謀本部命令,離開軍營要潛入蘭吉人佔領區搜尋並營救唐寧。
剛到蘭吉人佔領區邊緣,還沒來及深入,竟然在這裡遇見了她。
覈查唐寧身份信息的士兵連忙向還站在車下的女軍官喊道:長官,我們找到了卡修羅侯爵小姐!”
女軍官跳上了車,從士兵手裡抓過身份覈查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信息,確認了唐寧的身份,連忙挺直身板,向她敬了個軍禮說道:“近衛軍特種兵團,6527小隊上尉隊長梅根,向長官報到!”
唐寧不過只是個上尉,可由於她有着顯赫的身世,她的軍銜和梅根的上尉軍銜自不可同日而語。
梅根向她敬禮,她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貴族小姐的傲慢氣度,在這一瞬間展現的淋漓盡致。
護着唐寧和索菲亞逃到這裡的柳少冰是滿臉的愕然。
只想着幫助一個聖羅軍官逃離蘭吉人佔領區,能夠獲得聖羅軍隊的保護,卻沒想到竟然會救了個侯爵女兒。
想到還曾把唐寧摟在懷裡,屢次惹這位大小姐不爽,柳少冰就滿脊樑的冷汗。
生活在民主時代,他雖然沒見過貴族,可閒書也是沒少看。
在他的印象裡,貴族小姐都有着一股怪脾氣,惹毛了她們,恐怕被生吞下去連骨頭渣渣都不會剩下。
就在他扭頭看着唐寧,一臉詫異的時候,檢驗身份的聖羅兵走到了他身後,向他敬了個軍禮,禮貌的說道:“請閣下出示身份卡。”
身份卡?
回頭看着聖羅士兵,柳少冰眨巴着眼睛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摸了一會,苦着臉對他說道:“丟了……”
剛來到這個時代,很多事情都還沒有鬧明白。
他雖然知道身份卡相當於過去生活時代的身份證,可完全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他,又從哪弄那東西去?
由於柳少冰和索菲亞與唐寧同乘一輛車來到這裡,梅根和圍着懸浮車的聖羅士兵在沒弄清楚他們身份之前,也不敢輕易得罪。
和侯爵小姐乘坐同一輛車,萬一也是聖羅帝國的貴族,得罪了他們,以後這羣小兵就是有得苦頭吃了。
檢查身份的士兵回頭看着梅根,一臉的爲難。
梅根並沒有給士兵下達任何的指令,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唐寧。
“他們是我在路上偶遇的平民!”對柳少冰的身份始終十分好奇,聽說他丟了身份卡,唐寧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失望,不過她還是對梅根說道:“這兩個人都能靠得住!”
有唐寧做擔保,梅根也不願多追究兩個平民的身份,對車下的一羣聖羅士兵說道:“向參謀本部報告,就說我們已經找到了卡修羅侯爵小姐,至於這兩位,送到附近的營地好了!”
梅根和幾個聖羅兵,護送着唐寧上了一輛懸浮車,另外幾個聖羅兵,則帶着柳少冰和索菲亞上了另一輛車。
自從被聖羅兵帶下車,索菲亞就一直緊緊的拽着柳少冰的胳膊,好像生怕他把她丟下似得。
在一羣聖羅兵的簇擁下,柳少冰和索菲亞上了車,坐在車的中間那排。
和他們同車的聖羅士兵都像是木雕一樣,坐在座椅上,一個個面無表情目視着前方。
這隊聖羅兵給柳少冰的最大震撼,就數唐寧竟然是聖羅帝國卡修羅侯爵的女兒!
原本以爲她只是個普通軍官,卻沒想到,她竟然有着這樣尊榮的身份。
侯爵小姐!
坐在懸浮車上,扭頭看向唐寧乘坐的那輛車,柳少冰嘴角微微牽了牽。
如果她只是個普通軍官,將來或許還有見面的一天。
可她偏偏是個侯爵小姐。
對於來到這個時代,已經被人先入爲主當成平民的柳少冰來說,她就是高不可及的存在。
這場邂逅,怕是隻會成爲他在這個時代經歷中的一個插曲。
雖然一起歷經過生死,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世上擦肩而過的人多了去,更何況這裡還是他完全不熟悉環境的未知時代!
手臂被索菲亞緊緊的摟着,她的頭髮輕輕摩挲着柳少冰的耳垂,讓他感到癢癢的,有些說不上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