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豪酒店一層的餐廳吃過早餐,柳少冰離開了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他回頭往這些天住的房間平臺上看了一眼。
雖說這裡只是酒店,人還總是會有一些念舊的情懷,此時的柳少冰,就是有這麼點情懷。
畢竟在這裡,他認識了史萊克,還和秦舞同住了一些日子。
執行特種作戰,如果作戰計劃順利的話,八天內,他完全有可能帶着同伴撤離!
假如不是十分順利,而他們又沒被蘭吉人消滅,回來的日子將會是遙遙無期。
秦舞做了林安路的大姐頭,雖說要比過去做個小混混底氣足了許多,可帝都環境複雜,柳少冰始終對她不是十分放心。
看了一眼平臺,提着個小包,他鑽進了等在酒店門口的懸浮車。
柳少冰離開的時候,酒店裡始終有一雙眼睛在凝視着他的背影。
盯着他背影的,正是前幾天曾與他在大廳說過話並且被值班經理稱作“小姐”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蕾絲邊的素白紗裙,目送柳少冰離開酒店,她的目光中竟流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神采。
“小姐,這幾天您總是暗中觀察着他,又不和他說話……”柳少冰上了車,少女的視線依然停留在酒店門口,值班經理小心翼翼的對她說道:“他現在走了,再想認識恐怕……”
“誰說要認識他了?”少女並沒有去看值班經理,而是嘴角浮起甜美的笑容說道:“我只是很好奇,很想知道他這次去了軍營,又能爲帝國做些什麼。”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低垂下眼瞼,值班經理小聲說道:“小姐也不要抱着太多的期待……”
“當然會有期待,他曾經書寫過奇蹟!”終於,少女回頭看了值班經理一眼,對他說道:“你應該相信柳少冰,他是個會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人物。”
值班經理低頭站在一旁沒有吭聲,少女臉上的表情卻突然變的有些落寞。
她想起了這兩天曾經看到的一份文件。
那是羅文公爵發給她父親的文件。
文件裡,提出要求馬洛幹掉柳少冰,帝國將會給予他更多的好處。
雖然看到了那份文件,少女卻不清楚她的父親究竟有沒有答應羅文公爵。
按照常理來說,馬洛應該是答應了吧……
畢竟在帝都,羅文公爵的勢力是最強大的,帝國皇室的許多決定,都是直接從公爵府下發,甚至不需要皇帝陛下過目。
馬洛如果不答應幹掉柳少冰,恐怕他最終會被羅文公爵幹掉。
想起那份文件,少女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並不希望柳少冰死!
整個帝國,能給她帶來期冀的人已經不多了,柳少冰的出現,卻讓她感到這個男人將會給她帶來更多的新奇。
沒有別的期盼,只希望父親晚些決定下手!
畢竟海興會要殺的人,還從來沒有哪個能夠逃脫死亡的命運!
坐在懸浮車上,柳少冰並不知道他已經上了海興會的黑名單!
望着車外倒退的風景,他始終是一言不發。
身旁開車的不是史萊克,而是皇室委派給他的士兵。
士兵與他並不熟悉,也不敢輕易開口和他說話,只是默默的開車前行着。
柳少冰要去的軍營,不是空軍本部,而是帝都空軍警備隊。
爲了這次特種作戰計劃的順利執行,帝國皇室下令新上任的空軍參謀總長華西廉坐鎮空軍警備隊,而空軍總司令蘇米圖,則坐鎮空軍本部,統籌整個作戰計劃的執行。
唐震沒有告訴柳少冰這些,他當然也不會知道的太詳細,畢竟有些事情是屬於軍事機密,只有到了地方,他才能進一步瞭解。
懸浮車穿過帝都城區,在白山之中來回穿梭着。
由於車輛攀升高度的侷限,有些山峰高過了車輛的最高攀援高度,行駛過程中,懸浮車只能選擇減緩速度,以應變突變的地貌形態。
在山中穿行,柳少冰放眼看過去,望見的全是蔥翠的山林。
對帝都的植被,他很是有些好奇。
冬季裡,除了一些常青植物,那些高大的落葉喬木應該還是光禿禿的十分難看,可帝都附近的山林,樹木卻是異常蔥翠,就好似車外已經一片春意。
如果不是地面上還積着一些雪片,柳少冰甚至真的會以爲節氣進入了春季!
車輛在山中穿行了一個多小時,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片山坳。
山坳內的空地上,修建了一個並不算很大的飛機場。
飛機場的空間雖然不大,但是容納三五百架飛機,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可偏偏這個飛機場上,卻只有五架帝國鷹式戰鬥機。
五架飛機擺在機場上,整個機場都顯得十分空曠。
柳少冰乘坐的車輛,繞着機場邊緣,一直飛到機場入口,才緩緩降落下來。
車輛剛落地,迎面就有兩個全副武裝的聖羅士兵提着槍械跑了過來。
“請出示身份卡!”一個士兵站在車輛前面,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線,另一個士兵則跑到車旁,向車內的柳少冰伸出了手。
掏出身份卡遞給士兵,柳少冰並沒有吭聲。
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份卡,士兵在歸還了卡之後,向柳少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勳爵閣下,總參謀長正在辦公室等您!”
朝士兵點了下頭,柳少冰跳下了車,徑直走進了機場大門。
進了機場,並沒有人爲他引路,他只能一路向站崗的士兵打聽總參謀長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沿路問了三個站崗士兵,當他終於確定了辦公室的準確方位時,迎面走過來幾個空軍軍官。
那幾個軍官穿着空軍的戰鬥服,從柳少冰身旁走過,帶頭的軍官斜眼朝他瞥了一下。
被那軍官瞥了一眼,柳少冰也扭頭看了一他一下。
發覺柳少冰看他,軍官停了下來,跟在後面的另幾個軍官也都止住了腳步,一個個都把目光投到了柳少冰身上。
“等一下!”柳少冰正打算繼續往前走,帶頭的軍官朝他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