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裡,秦舞對三七並不是十分放心,值班經理上來詢問,她恰好能名正言順的給柳少冰留個口訊。
口訊當然不能提及她們即將去做的事情,秦舞微微一笑,對值班經理說道:“如果勳爵閣下回來,我還沒有回來的話,請轉告他,我和三七小姐逛街去了。”
答應了一聲,經理目送着秦舞和三七離開酒店,纔回到服務檯,向服務員‘交’代了一聲:“把剛纔說的話給記下來!”
“好的!”服務員召出虛擬屏幕,在屏幕上飛快的輸入了“與三七小姐一同逛街”幾個字。
站在酒店‘門’口,三七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她剛坐下,就對司機說了句:“寧城路三十五號!”
聽了她報出的地名,司機愣了一下,回頭朝她和秦舞看了一眼說道:“寧城路三十五號,不是一座廢棄的小學嗎?那裡好像在重新規劃,還沒動工呢。”
“是的,我們就是去做實地調研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三七給司機丟下了這麼一句。
倆人是從萬豪酒店出來,卻一開口就說出要到寧城路的一座廢棄小學,實在是有點不符合常理。
如果三七給的是其他解釋,司機一定不會相信。
當她說出要去寧城路搞實地調研時,司機算是信了。
雖然寧城路只是平民聚集區,可城市規劃,卻是需要一些專業的人士去做調研並且最終確定規劃方案。
專業人士住在萬豪酒店,並沒什麼值得意外的。
唯一讓司機想不太明白的,只有秦舞那頭通紅的頭髮。
一般來說,黃種人染通紅的頭髮,都是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混’‘混’纔會去做,就連真正****裡的人物,都不屑於去做。
這個染着大紅頭髮,身上衣服卻非常華貴的‘女’人,難道真是高端人羣中的一員?
高端人羣的審美觀,也有了改變?
心裡疑‘惑’着,司機卻沒敢多問,發動了車輛,躥上半空。
出租車和指定公務用車不同。
指定的公務用車,只是爲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時間段內服務,一般出‘門’都不會開得太快。
而出租車是盈利型車輛,多跑一趟,就多賺些錢,開車的司機載了客,都會盡量加足馬力,早些把客人送到,以此節約時間。
秦舞和三七上了出租車,路對面轉出了三個小‘混’‘混’。
仰臉看着遠去的出租車,其中一個‘混’‘混’接通了通訊器,對另一頭連線的人說道:“三哥,秦舞出‘門’了,沒有和柳少冰在一起,陪着她的是個‘女’人!”
連着好些天,龍三都派出人手盯着柳少冰和秦舞。
從那些眼線口中得知柳少冰的身份,並且聽說了他這幾天去過的地方,龍三已經放棄了向他報復。
一個貴族,而且還是一個和皇室以及許多高層貴族保持着良好關係的貴族,他一個小小的地頭蛇,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他唯一能夠指望找回些面子的,就只有秦舞!
整治了秦舞,不僅出了那口憋着的惡氣,還能讓柳少冰掃了面子,想到這裡,龍三就會興奮的渾身發抖。
聽說秦舞是獨自出‘門’,龍三掛斷了通訊器,向一旁的保鏢說道:“去查一下,看看那輛車停在什麼地方,今天我們把秦舞給做了再說!”
保鏢答應了一聲,轉身朝‘門’口走了過去。
房‘門’打開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龍三皺了皺眉頭,衝着出‘門’的保鏢喊道:“你他孃的不會快點?吵死老子了!”
他這麼一嚷嚷,保鏢連忙躥了出去,把‘門’從外面關了起來。
‘門’關上之後,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龍三沉默了一會,突然冷笑了兩聲,對房間裡其他的保鏢說道:“都準備一下,今晚我們要搞定秦舞那賤人,晚上兄弟們輪流上!”
“哈!大哥就是大哥!”龍三的話剛說出口,立刻就有人附和着:“今晚大哥打了第一炮,兄弟們接着上,都多使點力氣才行!”
“回頭我去找媽媽桑要點‘藥’,晚上多來兩發!”
“就你那三寸丁,來八發也就那樣!”
“你他媽說誰只有三寸,張開嘴,看老子不把你喉嚨戳穿!”
“……”
一羣龍三的保鏢提到晚上抓起秦舞,一個個都興奮的不行。
龍三朝他們擺了擺手,眼睛眯了眯,眸子裡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對他們說道:“得有個柳少冰找不到的地方,否則他來了,我們還是麻煩不少!”
“好辦!大哥,路口有家便利店,他們有地下室。”表現最興奮的那個保鏢湊到龍三跟前,賊兮兮的說道:“我們要借他們的地下室,他們肯定連個屁也不敢放!”
沒有吭聲,看着湊到跟前的保鏢,龍三咧嘴一樂,擡手朝他臉頰上輕輕拍了幾下。
被龍三拍着臉頰,那保鏢是一臉的諂媚,向他問道:“大哥,要不要我現在先去打個招呼?”
“去吧!”擺了擺手,龍三沒再多說,眼睛裡卻是泛起了異樣的光彩。
並不知道一直被人跟蹤,秦舞跟着三七,到了寧城大道三十五號,下了車,她朝前面看了看,果然發現這裡是一片被廢棄了的校園。
校園的大‘門’緊閉着,合成材料的大‘門’不會生鏽,上面卻落滿了灰塵。
到了大‘門’口,三七回頭朝四下看了看,向秦舞一招手,帶着她繞到了側面不起眼的一處缺口。
從缺口鑽進了學校,倆人一前一後走向迎對面的教學大樓。
走了沒幾步,秦舞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向三七問道:“你說的那個人,難道會住在這裡?”
發覺秦舞停了下來,三七回頭看着她說道:“只是幹掉龍三之前,他不方便回家。他比你更期待把龍三解決掉,而你要在林安路站穩腳跟,就必須藉助他的力量。”
三七的一番話,把秦舞說的是滿心糾結。
盯着她看了好一會,想到已經來了這裡,再回頭也是晚了,秦舞把心一橫,擡腳朝前走去,對她說了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