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黃氏斗極品,月季婆媳和睦
黃氏一開始忍耐着,幾天下來已經累的腰痠背痛了,她本就是吃不了苦的人,如今心中自然有了計較。
除了金寡婦蹦跳着指派起了黃氏幹這幹那的活,就連婆婆曾氏也開始插手指派黃氏幹活。
這不就幾天的功夫,她是可這勁兒的折騰黃氏啊。
洗衣做飯餵豬喂小雞不說,還帶着讓黃氏她刷馬桶。
看着一股子尿騷味還有污穢物的馬桶,金寡婦嘖嘖的咂了砸嘴,爲了讓污垢難沖洗下來,她可是忍着好幾天沒刷洗了。她就不信這次噁心不死那個不要臉的黃氏!
想到她給自己洗衣服,沒洗乾淨不要緊,居然弄了許多臭蟲子在衣服裡,讓她穿都不好穿。
一想到黃氏得了那種暗病,金寡婦也有點擔心自己也跟着得那種暗病,畢竟她之前勾搭了不少男人,雖然謝大牛看着傻乎乎的,但是在牀榻上很是勇猛,讓她覺得當女人特麼太幸福了!
哦,其實黃氏在婆婆曾氏的眼中,幹活也越來越不得力的感覺,是這樣的,那個黃氏在餵豬的時候,竟然把家裡剛磨的苞米麪拌成了豬食,在她眼中,這不是讓黃氏浪費糧食嗎?
還有餵雞,不僅把小雞放出了窩跑出了院子,還糟蹋了隔壁林福孃家的菜園子,讓曾氏自己是又賠罪又賠物件的,別提多窩火了。
既然不能餵豬餵雞,那就刷洗馬桶吧,這回兒倒要瞧瞧你還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金寡婦哄人很有一套,婆婆曾氏這次被金寡婦捏肩捶背的哄的別提多開心了,這金寡婦在金家也是這麼哄金牙婆的。
此刻,黃氏瞧着金寡婦那個得意勁兒,再看曾氏捂着鼻子一副噁心的模樣,不由冷笑。
倒是慧哥兒貌似同情的瞥了黃氏兩眼,但是這瞥兩眼的孩子又不能幫到自己什麼?
拿了個小板凳坐在院裡的井邊上,黃氏捏着鼻子用手裡的高粱杆弄得刷子翻了兩下全是污垢的臭馬桶。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就等曾氏搬了椅子吃着桃酥來監工的時候,好傢伙!只見她手下一鬆,眼睜睜的看着還帶着某種排泄物的馬桶掉進了井裡。
接着,一陣噼裡啪啦的,一盆子髒水也華麗麗的掉入了井裡……
得了,這次不用黃氏開口解釋,曾氏就開腔噴罵各種的污言穢語了:“你個愛浪費的小娼婦,騷逼,死了爹孃的賤貨!你這是要糟踐誰啊,讓你刷個馬桶你就這個樣,以後老孃躺倒牀榻上動不了了,讓你端屎你還不得騎到老孃頭上……窯子裡出來的不乾淨的死東西!髒眼的臭玩意兒,你特麼活着也是浪費糧食,千年騷逼的破爛禍害!”
黃氏聽的心裡冤枉死了,自己苦逼的被老鴇賣給謝大牛,誰料這謝家有兩個極品,連她都能共享,她過的日子好好壞壞,當她倒黴一生暗病,她的日子過的越發艱難,連平素跟她關係一般的婆婆曾氏,也開始挑剔她了,作踐她當她是任人隨意使喚的奴僕了。
“我髒?你家兩個兒子就不髒,我告訴你,我這暗病可是會過給人的,你兩兒子可都跟我有關係的,天曉得謝大牛會不會得病了死在外頭,謝二牛嘛等謝寶柱的案子一查清楚,或者被金寡婦掏空了身子,哈哈,謝二牛離死也不遠了,這慧哥兒還小呢,哼,往後你這老太婆可就沒有人養你了。”
“你你你……”曾氏你了半響你不出來啥東西!
“哎呀,你還想靠我給你端屎端尿啊?你不是有金寡婦當好兒媳嗎?我黃氏算個啥?當然啦,別說您躺倒炕上了,就現在您確定自己能讓我伺候嗎?家裡活計全讓我來,我都來不及洗手淘米,哎呀,你不介意那我伺候你吃飯也行?瞧瞧你年紀大了,別被我一伺候,你那一把老骨頭嘎啦的一聲,有可能腦袋就掉下來了,當然您老吃的飯菜多,估計不會直接掉下來,但是噎死倒是有可能。”黃氏的聲音幽幽狠毒,湊近曾氏說道。
這會子,謝二牛和金寡婦正在房內顛鸞倒鳳呢,*還未歇呢,自然聽不到這婆媳倆的對話。
而慧哥兒又去找村裡的其他小孩子去玩耍了。
“婆婆啊,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求的是啥?至於這麼作踐我嗎?我之前待你難道不好?慧哥兒都把我當親孃看待了,你以爲你們作踐死我了,金寡婦會開心,那你就錯了,我一旦累垮了,這個家苦的還不是婆婆你?”黃氏可不會輕易認輸,她不相信自己這暗病治不好,她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有三寸不爛之舌,我不會聽你的,這只是你不想幹活的藉口罷了。”曾氏纔沒有聽入耳呢,兇巴巴的瞪黃氏一眼。
曾氏覺得坐的時間長了,雙腿有點不舒服了,便想走出去串門,當然還想去把寶貝孫子慧哥兒給喊來。
看了曾氏出門的背影,黃氏氣急,靜默了一會兒,她瞪了眼閉合的房門,不一會兒門開了,謝二牛紅光滿面的出來了。
“我餓了,你咋還不去給我們做飯?”謝二牛剛纔和金寡婦在一起用的力氣太多了,這不他現在餓了呢,於是他催促黃氏做飯。
難道謝二牛真的確定要自己做飯嗎?看了一眼剛剛被污了的井口,黃氏冷笑連連。
往竈膛裡塞了一把玉米葉子,黃氏哼着小曲用燒火棍熱了一個苞米麪跟白麪摻和着蒸的乾糧餅子,剛吃了兩嘴,就見金寡婦踩着小碎步裝模作樣的進來了。
黃氏心中明白,這是金寡婦不放心自己,她這麼過來是想看她有沒有偷吃吧?
金寡婦沒想到黃氏竟然這麼正大光明的偷吃,訓斥了半天,但是黃氏不鳥她,她只能冷哼一聲扭身走了。
黃氏透過開着的竈房門瞧着,金寡婦果然去跟謝二牛告狀了,見狀,黃氏心中嗤笑一聲,去吧,趕緊去告狀,一會兒可有你們受的呢。
舀了一瓢水倒進鍋裡,也不知黃氏想到了啥,起身去外頭撿了一根髒乎乎的棍子攪了攪米飯。
把乾糧拾進籃子裡,又盛好飯弄好菜餚一一給他們端過去。
這個時候,曾氏已經帶着外頭玩耍的寶貝孫子慧哥兒回來吃午飯了。
堂屋。
“黃氏,那會兒你是不是在竈上偷吃了?你二弟妹可是看見了的,要是你現在不餓,你就先去歇會,碗筷一會兒再拾掇。”在曾氏眼裡,黃氏是嫁給了謝大牛,現在謝二牛娶了金寡婦,但是謝大牛這樣逃在外頭,怕是一輩子回不來了,所以曾氏後來又有了讓謝二牛肩挑兩房的想法。
此刻曾氏心裡憋了氣,又覺得這個大兒媳越來越不像話了,可是她後來想想若她真把黃氏給作踐死了,回頭家裡的活計怕是真有可能讓她一把年紀的老婆子去做的。
要是放在往日裡,遇上兒媳婦偷吃的事兒,曾氏就算不上去撓花了她的臉,也得不陰不陽不三不四的咒罵幾句,但是今天黃氏有句話說對,如今一家子的活是黃氏乾的最多。罷了,她暫且不說她就是了。
而黃氏一想到接下來的好戲,便甕聲甕氣的配合說好,老老實實的樣子讓曾氏心中舒坦了不少,然黃氏走出堂屋後,心中自得其樂的偷笑個沒完沒了。
估摸着堂屋那邊吃的差不多了,黃氏忍住笑,顛顛的出了門往堂屋過去。
進了屋卻看見大家都黑着臉,神色不善的瞅着她,“你個無恥的喪門星,這飯是咋做的?啥味兒啊……你……你特麼你自己吃吃啊……”
就連慧哥兒也氣惱的跺了跺腳,今兒的飯又鹹又苦,味道怪不說,爲了不被二叔罵他,他還忍着吃了點醬菜。這會兒胃裡還翻騰着呢,莫不是醬菜裡掉進了死耗子?
黃氏聞言,很艱難的忍住了笑意,心中快樂的不行。
她心想,她之前給你們每人都盛滿了粥,還特地燒了野菜蛋花湯,可不就是爲了讓你們吃的飽飽的,一會吐的時候容易吐出來,更是讓人噁心,否則怎能報我被辱罵被揉搓之恨。
“相公啊,你們暫且忍幾天,之前我在井邊上刷馬桶,可婆婆也不知是爲啥推了我一把,好在我反應快沒掉下去,但那帶着髒東西的馬桶都掉進井裡了。要是今個的飯菜味道不對,也許燒飯菜的水有問題。”
黃氏憋着壞笑,厚着臉皮把事兒賴在王氏身上。“那馬桶,我瞧着還有屎尿呢,估計你們吃的就是那個味道……”
還沒等她詳細敘述一下,耳邊就傳來一陣陣嘔吐聲,曾氏最是忍不住的黑了臉,深吐幾口氣,最後果然不出黃氏的預料,曾氏吐的肚子都空了,可憐她一把年紀被黃氏整的頭昏眼花的。
謝二牛還不願去請郎中,他認爲出了這樣的事兒都是老孃曾氏的錯。
黃氏聞言心中冷笑,婆婆你欺負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謝二牛不是一個正常人,實則是個傻子,金寡婦讓他向哪兒,他就向哪兒吧。
謝二牛的臉色很差,他有心罰一下黃氏吧,可看着一臉無辜的黃氏在說她是被他老孃曾氏給推了一把,心裡的火氣就一下子沒了。
他老孃連他大姐謝茉莉都敢打,何況是黃氏呢,所以他很相信黃氏的話。
再加上金寡婦在邊上添油加醋的說吃的難受死了,羅裡吧嗦了一通,謝二牛哪裡管他老孃的死活,去哄他心尖上的金寡婦還來不及呢。
好容易安生下來了,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子吐的臉色都青了,這樣三五日下來,謝二牛,金寡婦,曾氏,慧哥兒,一個個的聞見飯香味就噁心。
就算是請了大夫拿了不少開胃的山楂都不管用。
這不,村裡頭閒下來的婦人鄰居聽說曾氏生了病,三三五五的結伴來看看嘮叨兩句。
曾氏自然是大倒苦水,啥話難聽說啥。
可偏偏在她說的正興起的時候,黃氏笑眯眯的端了熱水熱茶的進屋,招呼大家。
聽了曾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話,黃氏也不生氣,只小媳婦似得諾諾給曾氏添茶水。
兩廂一比,可不就顯出個高低來?有幾個心眼實誠的嬸子忍不住勸了。
“二牛他娘啊,大牛家媳婦也是個好的,這大牛去外頭躲債了。這大牛家媳婦又是伺候你們一大家子,又那麼辛苦的幫你帶慧哥兒,整天忙的跟陀螺似的,性子也溫順的很哪,我聽說這大牛家媳婦可是連你的馬桶都爲你刷的。這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兒媳啊!你啊,別要求太高,唱戲的老說英雄不問出處,她是出身不好,可她真的很賢惠啊……”
“誰家媳婦有你家大兒媳這麼孝順啊,你看看那小模樣,任誰都得疼到心坎裡啊。”
“對啊,對啊,你大兒媳可比陳老三家好吃懶做的小兒媳強多了,你啊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就是,你如今有兩個兒媳伺候你,你這好日子纔開始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讓曾氏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黃氏變着法兒整她,金氏用木瓜奶征服了謝二牛,好吧,她這婆婆當的多沒趣!
這事兒發生的次數多了,曾氏也不願意瞧着黃氏在自己屋裡扮巧賣乖了,後來乾脆不用她伺候了。倒是金氏雖然不情願的,可礙着婆媳輩分,天天守在堂屋照顧着明明已經沒啥事兒的婆婆曾氏。金氏其實是貪曾氏五斗櫥裡的一隻銀手鐲。
偏偏這隻銀手鐲是當初黃氏進門的時候送給婆婆曾氏的見面禮,其實是黃氏爲了充門面買的一隻假的銀手鐲,想不到曾氏當寶貝疙瘩一樣藏着,還被金氏給瞧見了。
且說李月季的婆婆岳氏這嫁給了向馬之後,三日一過,便是回門。
等岳氏回來許驚雲家,一聽李月季爲了操持她和向馬的婚禮累的病倒了,她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婆婆你這是來回門的,你留下來做啥?”李月季心想她已經不發燒了,身子也好多了,怎麼婆婆說今日回門乾脆住這兒不回去了?說什麼要照顧她?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大郎他一個大男人哪裡有我細心,還是我留下來照顧你吧,從前我對你有點偏見,你可別往心裡去。這次,我是真的想要補償你的。”岳氏對李月季說道。
“婆婆,我真的已經全好了。”李月季見岳氏態度真誠,便也不再假客氣,而是實打實的感謝道。
“那我留在這裡照顧芳姐兒她們姐弟三個好了,也讓董嬸她休息一下。”岳氏許是得了向馬全心全意的溫柔體貼,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熱戀之中女子的柔和光芒,總之讓李月季看了很順眼吧。
“驚雲他娘,你不用體貼我,我身子骨好着呢,倒是你,你和向石匠這是回門,不好住在別人家的,再說,你別忘記你現在算新婦,咱們這裡的習俗,哪裡有新婦成親第一個月敢踏入別人家,更何況你還想住在別人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董嬸見岳氏不如從前那樣針對自己了,她態度好,董嬸心想自己犯不着和她較真,不如大方一點,能和氣說話自然好。
“那真是麻煩你了,我的兩個寶貝金孫也多謝你照顧。”岳氏笑着說道。
“娘,你和向叔的回門禮太重了吧?怎麼弄了一隻整豬呢?咱家就這麼幾個人,也吃不光啊?不如你和向叔拿回去吧。”許驚雲笑着說道。
“大郎,你不用跟我們兩口子客氣,你們一次吃不光豬肉,可以醃起來做鹹豬肉的,我記得大郎媳婦很會醃東西的,比如她醃的醬瓜,糖蒜頭就很好吃。”向馬笑着推辭,還贊起了李月季的廚藝。
“向叔,婆婆,一會兒你們回去,你們把我準備的禮物帶回去,裡面就有我親手醃製的醬瓜,糖蒜頭,還有我做的吃食,有婆婆愛吃的風味烤鴨,有向叔喜歡喝的葡萄酒。我都準備妥當了,東西有點多,相公說僱了馬車送你們回去。”李月季笑着說道,她心想現在的婆婆似乎變得比從前還好,這是一個好現象,況且向叔這人憨厚老實,也明理大方,可比許老根好相處多了。
“娘,二弟和二弟妹他們的孩子還在生病,所以沒來,但是二弟有給你準備了兩袋米,你和向叔一會兒帶回去吧。”許驚雲想起什麼似的提醒道。
“文昌那孩子我帶的時候,那小身板多好啊,怎麼讓二郎媳婦一帶,他怎麼又生病了?”岳氏聞言大孫子生病,心中很是擔心。
“娘,只是有點咳嗽,不礙事的。”其實是二弟妹和自己娘子有點嫌隙,不想來而已,二弟忙着炒飯鋪子裡的生意,撥不出空也是有的。
“是不是二郎媳婦和你媳婦吵過了?”岳氏覺得不太對勁,因爲二郎媳婦很喜歡佔便宜的,這知道回門筵有好吃的,她卻不來吃,她八成是得罪了大郎媳婦吧。
“娘,二弟妹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許驚雲嘆了口氣說道。“那日喜宴畢,她跟我娘子說要分你成親的禮金——”
“這二郎媳婦真是跟她老孃一樣!掉錢眼裡去了!哼,大郎媳婦你別理她!”岳氏擔心李月季生氣,忙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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