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收回目光,靈識掃過,臉上頓時一片慘淡。剛纔與那合體期兇獸一拼,也是鼓足了勁,若是要他再來一次,絕對不可能辦到。寒水的壓力越來越大,也不知道到底是到了更深處,還是底下的氣壓就是如此。而同時,冰冷的寒水動輒就是一股冷氣作,讓兩人忍不住的打個寒顫。功力的巨大消耗,和連番的戰鬥,兩人早就筋疲力盡。
“我沒什麼辦法,現在看來也就只有用你的隱匿陣了,不然我們都別想跑出去。”
左塵搖搖頭,嘆道:“佈置隱匿陣需要的消耗實在太大,我現在只剩下不到五成的真元,根本辦不到。”
“那你剛纔的一擊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我也相信你手中絕對有仙器的存在,一個元嬰期的小子居然可以震碎合體期兇獸的尾巴,而自己一點傷都沒有,這正常嗎?只不過當初你攻擊時雖然察覺到力量很強大,卻也沒達到仙器的程度啊?”
看着劉旭充滿希冀的看着自己,左塵嘆了口氣:“這一招也不能教你。”
“又是你修魔者朋友傳給你的?”劉旭翻翻白眼,看起來他心裡早就有數。
“那倒不是,先別說這些了,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不如這樣,你把匿空陣佈陣法門告訴我,我來佈置。”
看着劉旭決然的神色上,帶着一絲笑意,左塵嘲笑道:“你倒是會把握機會,不過不行,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就感悟不了,何況我還不願意呢。”
再一次的失望,劉旭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無奈的聳聳肩:“那就只有殺過去了。”
翻看着自己的戒指,左塵忽然難過道:“其實我真不該叫你一起來的。”
“怎麼,後悔把我牽扯進來了。”劉旭撇撇嘴,臉上帶着一絲不滿,不過很快就消失無蹤,“算了,我也不想去計較了,本來這一切也有我的起因,我並不怪你。”
“你這人倒是非常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大嘴巴?”看到劉旭的神情,左塵也不由的感慨。這傢伙一直無怨無悔,心性倒是非常不錯。
“你看我像嗎?”聽到左塵的話,劉旭頓時大是憤怒,“我們可是戰友,這一段時間更是甘苦與共,居然還不相信我?”
左塵搖搖頭,露出一絲歉意:“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秘密太多,不想讓人知道罷了。”
說話間,儲物戒指中突然翻飛出一道紫紅色的火焰,在寒水中灼灼的燃燒,所過之處,無不被火焰蒸,在左塵的手中,頓時形成一個巨大的真空,一道道氣霧瀰漫四周,很快又成爲灰燼,消弭無形。
“這,這是什麼火?”感受着強大的灼熱,身處冰冷的水裡,卻感覺到無比的灼熱,一時間讓劉旭很不適應。
“魔炫之火!”
正是魔炫之火,當初從落天霸佈置的陣法中取出的這屬於魔界的火焰。一直以來,左塵都希望用魔炫之火拿來淬鍊,可惜他的一直沒達到一定的高度,對魔炫之火還是有着一些心理上的恐懼。但是擁有這樣高級貨色的存在,不去處理一番,也不像左塵的性格。雖然並沒多少時間,更沒有什麼心思,但若有時間,左塵也會融入一些三味真火進入魔炫之火中,補充火焰。雖然魔炫之火可以灼燒靈識,但左塵的靈識非常強大,有事沒事的就融入一些,雖然大部分被灼燒,卻也剩下一小部分,讓其對火焰有了一絲不同的熟悉感。雖然並不能讓他完全的擁有魔炫之火,卻也可以稍稍的控制。就如現在,出現在手中,簡單的控制並不是那麼困難。
魔炫之火一出,整個寒水都一陣的翻涌,而同時,順着寒水,熱浪一股股的席捲四周,瞬間就驚嚇走了周邊的所有兇獸。
這火焰屬於魔界,擁有很強的腐蝕性質,這些水系生物,最怕的就是這樣的火焰。若是被灼燒,可是連靈魂都不定能存下的。
看着幽幽的血紫色火焰,劉旭的眼中閃爍着陣陣的光彩,不可思議地看着左塵,無奈的搖搖頭,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四處翻走卻絲毫不敢接近自己身邊的兇獸,心裡對左塵是更加的好奇和佩服。
連魔炫之火都能拿出來,真不知道那修魔者高手到底是他什麼人。
“還不快走!”
兩人快的飛掠,在左塵的控制下,魔炫之火併未在燃燒寒水,只是靜靜的浮現在左塵手上,散出一股凜冽的威勢而已。
若是灼燒了寒水,定然會讓魔炫之火大受損失,這可不是左塵希望看到的。
四周的兇獸,都一鬨而散,就算是合體期也是如此。這種越修真界存在的火焰,這些獸類天生上有着濃烈的恐懼感。
“有這玩意還不早點拿出來,何必還要讓我打死打活的,還一直都在擔心。”一邊疾掠,劉旭雖然很是好奇,但也充滿了不爽。之前自己打得這麼痛苦,這傢伙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更沒拿出這魔炫之火,到現在這樣的時候纔拿出,簡直是甩自己耳光嘛。不過他也非常明白左塵的苦心,自己和他並不是很熟悉。不說陷空陣的絕妙,就是匿空陣,就夠任何人露出貪婪的獠牙了。何況現在還有魔炫之火,這屬於魔界的火焰,若是得之,不說掌握,就算是拿來煉器也是一種寶貝。可惜這樣的火焰在修真界很難聽說,雖然有,卻也沒聽人說一個修真者擁有這樣一種魔界的火焰。這絕對是不正常的,可偏偏出現在左塵的手中,就讓劉旭感覺有些正常了。這段時間,受到的震驚,讓他對左塵層出不窮的本事有了一定的免疫,也是不得不如此啊,不然哪還不走火入魔。
兩人所過,兇獸頓時四處逃逸,不敢有絲毫的接觸,倒是讓這一片水道顯得清淨無比。
不過在另一個三岔路口後,水道又逐漸的凝聚起一些兇獸。魔炫之火雖然氣息強悍,但在左塵的控制下,僅僅控制着前方,而身後的一切,都消弭得非常迅,很快就再感覺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