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峰並沒多大的變化,靈氣依然充溢,聞着天地靈氣,那其中蘊含着的淡淡氣息,也讓左塵感覺舒服無比。
依然還是那個小庭院,十幾名金丹期的小子還在刻苦的戰鬥着,練習戰鬥技巧。
而後山的住宅區,倒是有了很大的不同,特別是其中的五個小院子,成無形建築,其他的茅草房,成拱衛狀,倒是顯得有序無比。
走過大殿,卻是和以往的一樣,十幾名元嬰期的小輩正耐心的回答着還不到金丹期的小子們問題,喋喋不休的樣子,頓時讓左塵想到幾千年前的情景,那時候自己就像這些小鬼,對自己的師父反映一些修行上的疑惑。
“拜見師父(師祖,師叔祖)。”衆人看到左塵和風靈子一起進來,衆人連忙行禮。
此時寒芯也不陪着兩人,回了自己的幽蘭峰。
“怎麼,師兄,原來你也有自己的徒弟和徒孫了?”聽到衆人的叫喚,左塵頓時驚訝了起來。師祖,想不到風靈子連徒孫都有了。
風靈子聽得一陣無奈,笑道:“我都已經是渡劫期的高手了,怎麼可能會沒有徒弟和徒孫呢?這是左塵,你們的四師叔。叫得親熱點,我想你們的師叔,和師叔祖定然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左塵聽得青筋直冒,背後滿是冷汗。
“拜見師叔(師叔祖)。”
無奈的聽着衆人的叫喚,左塵突然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雖然說自己也有三千多歲的壽命了,若是以前,左塵絕對是不敢想象的。雖然壽命很長,但左塵只感覺經歷的還沒地球上那短短二十年的多。這麼多年來,不是逃往,就是修煉。不過如今,卻有幾十個小子這樣喊自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想了想,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大把的靈器,大多都是下品靈器,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讓眼前的衆人嚇了一大跳。
“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這些都是當初搶來的儲物戒指中留下的,看看你們適合什麼,自己拿吧。”說話間,卻也拿出了一大堆的寶器,都遞給了清閒,“這些寶器我也用不着,煉製他們的材料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對沒練成金丹的,還是有用的。”
“你們還不快向師叔道謝,以後修煉用心點。”看到左塵突然拿出這麼多的寶器和靈器,風靈子倒是興奮得很,卻也很是感慨。
無數年來,都是左塵佔自己的便宜,他還記得很清楚,當初左塵可是經常在他那裡要晶石的情景。現在時間轉變,變成這樣的情景,讓他平添了幾分感嘆。
別過衆人,來到後山的住宅區,在一棟院子前停下。這個院子,五座院子之一,因爲沒有弟子,院子旁邊也沒有什麼茅房,更沒感覺到其他晚輩的存在。
落陽峰如今已經成爲華陽子直系的居所和修行之所,這裡的都是左塵幾位師兄弟的徒弟和徒孫。
三千年了,風靈子實力到了這樣的程度,收徒弟也是正常。對於這一點,左塵也沒怎麼計較。若是無人適應破虛訣,也無所謂,反正頭腦裡多是修煉功法,也不必鑽牛角尖。
擎天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閉關,散仙的閉關之所,也和衆人的不同,都在特別的三仙山,不是散仙,誰也不能進入。那裡可是有着很多散仙,都是天玄宗門人,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散仙存在,不過那裡可是天玄宗真正實力之所,平常人等就算是宗門長老,都沒資格知曉。
小院並不是很大,裡面一個普通的茅草房而已,卻正是當年左塵的居住之地。別了風靈子,踏進小院。
溫馨的感覺,一絲一毫的涌入心頭,心神頓時一陣舒緩,頭腦更見清明。
一點一滴的融入心間,回想起來,也正是那時候的毅力和努力,才造就了現在的自己,說實話,左塵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到底好不好。在他看來,修真就像修煉武學,夠用就行了。可是這裡並不像地球,這裡還有一個無比的目標,那就是飛昇。飛昇到了仙界,又再飛昇神界,如此不斷的循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地球上很多武者,都在爲着那傳說中的破碎虛空而努力着。那是一個渺茫的目標,只有傳說,誰也沒有真正的見到過。可能就是因爲這樣一個飄渺的傳說,才讓衆人更加的努力,更加不願放棄。現在的自己,彷彿修煉就成了唯一的目標,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實力纔是最重要的,享受也只有等到有力量的時候,就比如現在。
從心神中清醒過來,左塵只感覺心神更見清明,而同時,靈識也精進了一分。這些,他倒是並未放在眼裡,那回憶過往種種的感受,纔是他最爲喜歡的。
安定下來,左塵也時不時的感悟下空間之力,或者有空煉製把靈器,他的飛劍和靈甲,都在戰鬥中破碎了,不自己煉製,也就只能搶劫了。有事沒事,更是坐在山澗中喝酒,或者指點一下風靈子等人的徒弟徒孫,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
不過風靈子教出的好弟子,清閒等人只要一看到他,就纏着過來問些修煉的問題。要他講解一些修煉竅門和技巧,他可不行,但若是據點論經,倒是輕鬆之極。沒辦法之下,只好從一些功法中,講解一些修煉法門,和一些特殊的法術,倒是講得熟練無比,卻也讓他大受啓發。以往看這些功法,都是吸取一些特殊的效用,很多時候都無法完全的領悟,只能粗略的過濾。而現在,衆人的疑問讓他焦頭爛額,只好極力的尋找答案。
這樣的生活很悠閒,左塵也是樂不思蜀。在清淡的日子裡,還是一樣可以增加實力的,倒是他所未想到的。
日子悠閒,看着清閒等人實力隨着日子而見漲,倒是讓他感覺爽快無比。這些小子,這些年下來,倒是像自己的子侄一般。也不知道風靈子等幾位師兄收了多少弟子,幾十年來,經常有一些一些弟子過來,盤問左塵,讓他煩不勝煩之餘,卻也帶着一絲欣喜。爲人師表,也有一番難得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