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契爾,”段沛儒試探性地喊道,身體十分勉強地又躲過了雷契爾的一道攻擊。但雷契爾對段沛儒的話置若罔聞,手中的攻擊不曾停止,像是面對陌生人一般。
段沛儒不得不死心,雷契爾已經喪失了神智,自己若是再不回擊的話,便只能被他殺死了。他不想死,更不想雷契爾死,若是想救雷契爾,自己就必須先擺脫眼下的困境。想罷,段沛儒手中的本命法環又開始燃起了熊熊火焰,他操縱着法環毫不留情地向雷契爾擊去。
雷契爾修爲比他高,魔族肉體又是三族中最強悍的。段沛儒從來都不是軟弱的人,自己如果不出全力,絕對傷不了雷契爾分毫。若是雷契爾受點傷便能恢復神智,他絕對不介意把雷契爾打得半殘。
雷契爾見狀,眼中嗜血的光芒又亮了幾分,對於好戰的魔族來說,遇着一個光捱打不還手的敵人,可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段沛儒的法環主要材料,就是當年與在火靈脈中得到的拓炎絲。拓炎絲乃地階材料,經過他親自煉製,這本命法環的攻擊力在金丹期中可是屬於頂尖的存在。只見一片火焰像一匹布一般,從段沛儒這頭直直延伸至雷契爾那邊,整個大殿的溫度瞬間上升了好幾度。
雷契爾對於眼前的現象,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手中段沛儒親手爲他煉製的鐮月彎刀,朝着火焰過來的方向,重重地往下一劈。雷契爾簡單的一個動作,便破了段沛儒的全力一擊。只見那火焰從被擊中的地方開始裂成了兩半。
段沛儒拼盡全力,方纔沒有讓雷契爾那一擊的餘威擊中法環,但靈力也就這樣生生耗去了七成。段沛儒沒有再次攻擊,雷契爾也停了下來,原本冷漠的眼神此時近似乎挑釁地看着段沛儒。
段沛儒顧不得那麼多,連忙吞下一顆大還丹,趁着雷契爾不動的時間,緊忙吸收着丹藥中的靈氣。雷契爾等了片刻,依舊沒有等到段沛儒的攻擊,於是也沒有再等下去,手一擡一放,鐮月彎刀便來到了段沛儒面前。
段沛儒恢復了五成靈力,勉勵躲過這一擊,手中的本命法環也再次朝雷契爾擊去。然而畢竟此時他的靈力不如方纔,雷契爾這次一刀砍下,直直擊中法環。本命法寶受損,段沛儒也隨之吐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的味道讓雷契爾再次受激,沒等段沛儒緩過來,那把鮮紅的鐮月彎刀便已穿透他的胸膛……
“嘖,臭和尚,你看你選的這算什麼路。”方汝鳳一鞭抽死了一條打算向自己靠近的蜈蚣,抱怨道。
此時他們兩人正處於一片沼澤地中,而且看起來似乎沒有盡頭。沼澤中各種毒物層出不窮,方汝鳳一個姑娘家自然很是反感眼下的環境。
和尚聽了方汝鳳的話,也不生氣,只是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回道:“呵呵,和尚我也不曉得,明明方纔還是山清水秀來着,怎眼下就到了這番境地了呢。”說着,手指凝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殺死了前方的一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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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方汝鳳很是嫌棄道,“早知道就不進來了,這都大半天過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回去拍賣會。”若是這次拍賣會耽擱了,商行名聲便算了,那麼多靈石就要錯過了啊,身爲商人,怎麼能容忍快要到手的錢財溜走呢!
“呵呵,姑娘莫急。”和尚邊說邊從自己的儲物袋內,拿出了一把不過上品的飛劍,“姑娘若是不介意與和尚我同乘一柄飛劍,和尚這就帶姑娘出這片沼澤如何?”說完,和尚已經率先站到了飛劍上。
“哼,不必勞煩。”方汝鳳說着,也拿出了自己的金元寶錘。修真界任何法寶都可以當做飛行的媒介,只是耗費的靈力也較多,所以纔會有專門消耗靈石的飛行法器。
和尚見狀,也不勉強,率先飛了起來,但速度不緊不慢,剛好照顧到方汝鳳辟穀期的速度。兩人一前一後飛行了一個時辰,但卻還是沒能看到這沼澤地的盡頭。若不是沿途的細節一直沒有重複,他們還真要以爲是陷入了什麼迷陣了呢。
突然,原先一直飛在離方汝鳳一步距離外的和尚,沒有預兆地停了下來。“你這臭和尚搞什麼鬼?”方汝鳳差點撞到了和尚身上,惡狠狠道。
此時和尚已經祭出了一柄玄階的寶劍,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對方汝鳳道:“姑娘小心。”方汝鳳有些驚訝地看着渾身氣勢突變的和尚,有些沒反應過來。先前和尚嬉皮笑臉的樣子實在是惹她嫌,如今這般正經的模樣,倒令她側目。
這時方汝鳳才發現,原來這和尚長相頗有劍修風範。一雙劍眉明眸,在袈裟外的皮膚呈現出十分有力量的蜜色,光滑的腦袋頭型甚是圓潤,但卻給人一股凌厲的氣息。
“怎麼了?”方汝鳳被和尚的氣勢所感染,漸漸地也察覺到周圍散發着似有似無的危險氣息。
和尚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盯着他們前方的那片沼澤。突然,和尚雙眼閃過一道精光,一個閃身,握着手中的劍直直朝前方的沼澤地刺去。
方汝鳳還沒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原本平靜的沼澤地突然開始翻滾,而和尚的攻擊目標處漸漸出現了一個與沼澤一般顏色的怪物。
和尚一擊即中,但卻沒有對那怪物造成分毫傷害。隨即,怪物的全貌便顯露了出來。這是個四肢肥大,臉上五官只有一張嘴巴,而且渾身墨綠,表皮甚是光滑的怪物。怪物的身體看起來甚是柔軟,和尚又朝它的胸口刺了一劍。
誰知,劍一刺進怪物體內,便被黏住了,一時間竟拽不出來!此時原本出來後一直沒動靜的怪物,突然擡起右手朝和尚擊去。方汝鳳見狀,連忙將金元寶錘朝那手臂砸去。順利擊中了怪物後,錘子的音攻成功讓怪物停下了動作,只是這金元寶錘也被粘在了怪物的手臂上。
和尚見狀,冷哼一聲,一道劍氣夾雜着劍意,順着手中的劍直接擊進了怪物的體內。怪物吃痛,一下子便鬆開了對寶劍粘性。和尚摸清了怪物的特點,這下再也沒有將劍實打實地擊在怪物身上,而是用劍氣與劍意攻擊,片刻後便將方汝鳳的金元寶錘拯救了出來。
怪物見狀,臉上那張嘴巴一開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和尚並沒有理會,而是再次朝怪物的胸前擊去,那是三族共同的弱點:心臟。大部分修士與怪物的弱點皆在那處,所以修士攻擊都會習慣性朝那邊擊去。
那怪物從一出現,下盤便沒有移動過,和尚這一擊很順利便擊中了目標。只是沒過一會兒,兩人就發現了異常。原本不過是偶爾出現幾隻的毒物,此時竟不知從哪全冒了出來,佔滿了整個沼澤地。
方汝鳳從上空看過去,只見着一堆毒物在沼澤中翻滾,不禁覺得一陣惡寒。而和尚見狀,臉上的表情更是嚴肅,頭也不轉地提醒了方汝鳳一句:“小心。”隨即便又朝怪物刺去。
方汝鳳自知幫不上忙,只是在一旁用金元寶錘攻擊那些毒物,希望餘下的音攻多少能對怪物造成一些影響。可是沒想到,在她攻擊了幾次之後,那些毒物竟然開始互相纏繞起來,周圍的空氣也漸漸變得渾濁。
方汝鳳見狀,不敢大意,立刻屏息。而和尚也發現了異樣,分神看了一眼方汝鳳這邊,不過只是皺了一下眉,便沒有其他反應了。
“你可知這是何怪?”方汝鳳自知方纔舉動闖了禍,便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跑到和尚旁邊,問道。
和尚搖搖頭,心中也是驚疑不定。這怪物乃合體期修爲不說,這般強大的怪物,自己竟沒有聽聞,這秘境果然處處透着古怪。心中雖有疑惑,但和尚手上的動作卻十分堅定,攻擊連續不斷地到達怪物的胸前。
怪物許是被激怒了,臉上的那隻嘴巴一張一合,卻仍舊沒有發出聲音。和尚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手中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不過兩瞬,怪物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原本沼澤內漫無目的翻滾的毒物們,瞬間變得攻擊性十足。
和尚自是它們的首要攻擊目標,只見一羣形狀大小各異的毒物紛紛朝和尚吐出墨黑色的毒液,和尚想閃身躲過,但此刻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那怪物粘住,動彈不得!方汝鳳見狀,連忙祭出一個人階防禦法寶,勉強擋下了這第一輪攻擊,只是那法寶也就這樣廢了。
兩人中的主要戰鬥力已經被控制住,方汝鳳的抵抗看起來不過是在螳臂當車。那怪物一隻嘴巴又開始張開,但此時不再是一張一合,而是往沼澤內吐出了一股看起來十分粘稠的墨綠色液體,方汝鳳被那液體中散發出的味道噁心得差點沒吐出來。
此時沼澤內的毒物已經全數散去,沼澤表面只漂浮着怪物方纔吐出的液體。那怪物見兩人已經毫無抵抗力,便伸手想將和尚與方汝鳳擊下沼澤。
怪物的手掌來到眼前時,和尚手中的劍一轉,竟一下子在怪物的手掌上劃出一道傷痕。但怪物的身體就像糅和了的麪粉一般,即使傷痕很深,但卻沒有一滴血液一般的液體流出。
和尚趁機從怪物的束縛中逃了出來,順手將方汝鳳也救了出來。兩人與那怪物突然間便僵持住了。
“那怪物似乎不能動彈,等下我引開它的注意力,你速速逃走。”和尚突然傳音與方汝鳳道。
方汝鳳聞言,先是一驚,隨即回道:“要走一起走。”
“你留在此處只會礙事。”和尚傳音完,還皺着眉頭,似乎在用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方汝鳳。
“這怪物修爲比你高,你一個人留下不就是送死。”方汝鳳此時完全沒有在意和尚激將法。
“我是劍修。”和尚說完,便一下子朝怪物擊去。方汝鳳見狀,也來不及思考,便朝他們來時的方向往回飛,走時還在和尚腦海中留下了一句:“我找雷契爾他們來救你。”
隨即,便引導着金元寶錘逃出了怪物的攻擊範圍。這不能怪她無情無義,畢竟她與和尚認識不過半天,根本談不上什麼交情。而且也如和尚所說,自己留在那也只是個累贅,還不如去搬救兵。
不過和尚的所作所爲倒大大超出了方汝鳳的意料,心中對和尚的觀感提升了不少,搬救兵的事自然也很是盡力。一逃了出來,方汝鳳便拿起電話打算與雷契爾聯繫,但過了許久,雷契爾仍舊沒有迴應。
莫非他們也出事了?這一想法一出現,方汝鳳便被自己的猜想嚇一跳。心中雖不敢相信,但卻做了最壞的打算,連忙朝着秘境的出口飛去。古靈山中還有個大乘期修士,這也是他們的唯一希望了,這古怪的秘境定不是什麼好地方,說不定欒璟羲他們也已經凶多吉少。
而在方汝鳳走後不久,原本與和尚纏鬥的怪物已經消失不見,沼澤面上一個光禿禿的腦袋正在慢慢下沉。
方汝鳳往回飛行了大約一炷香時間之後,發現周圍情況很是奇怪。原先路上的毒物皆不見了,若是因爲先前那怪物的話,那是否說明此處仍在怪物的影響範圍內?方汝鳳被自己的這個猜測嚇了一條,飛行速度連忙又加快了幾分。
然而,還沒等她飛出多遠,她身後的沼澤地開始漸漸隆起,最後竟形成了那怪物的模樣!方汝鳳見狀,不敢硬碰,只得用盡全力往前飛行。那怪物出現在此處,那臭和尚呢?方汝鳳不敢多想,只能安慰自己這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怪物而已,她怕若是再細想下去,她連繼逃走的信心都沒有。
那怪物見方汝鳳速度越來越快,已經漸漸遠離,身形又慢慢潛入沼澤中,不見了蹤影。雖是如此,但方汝鳳不敢大意,心中甚至隱隱有一絲不安。果然,當那怪物的身影出現在了她前方十米處時,她已經開始有些怯意。
連忙轉身往回飛,那怪物並沒有阻攔,而是又潛下了沼澤中,不過片刻便出現在了方汝鳳前方。她至此才發現,那怪物似乎能在這沼澤中隨意穿梭,速度比自己不知快上多少倍。但此處沼澤地看不見盡頭,方汝鳳無處可躲。
再加上方纔那般拼命飛行,此時她的靈力所剩無幾。所以當那怪物第四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方汝鳳沒有轉身逃走,而是直直朝那怪物擊去。那怪物的下盤雖然成形時不能動彈,但雙手甚是靈活,方汝鳳左閃右躲,硬是近不了身,更加無法攻擊。
方汝鳳長期浸淫在經商之道中,修爲與實戰能力皆不出色,與那怪物纏鬥了一刻鐘後,丹田內靈力竟僅剩最後一層,可卻依舊沒傷到怪物分毫。那怪物似乎通靈一般,知道方汝鳳此時力有不怠,趁機一掌將方汝鳳拍下了沼澤地中。
方汝鳳自然抵擋不住,雙腳一沾地,便發現這沼澤已經緊緊地將她吸住!而且還不斷將她往下拽,越是掙扎,下陷的速度便越快。一刻鐘後,眼見方汝鳳頭部以下都陷進了沼澤中,那怪物似乎很滿足地也潛了回去。
古靈山的夜晚很是漂亮,在沒有月亮的時候,繁星璀璨,彷彿一伸手便能摘下一顆。雪狸把搖椅搬到了屋外,看着夜空上的點點星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雪狸一臉震驚地從搖椅上彈了起來,看着白天欒璟羲一行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隨即又轉頭看向星空,口中唸唸有詞,沒有握住養魂珠的那隻手開始掐算起來。
一刻鐘後,雪狸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嘴上一直在嘟喃着:“怎會如此?”
與此同時,萬劍宗禁地內。
“師兄,真要如此?”說話的人是萬劍宗的長老,一青道人。如今他不過百歲,便已是渡劫期的修爲,而且劍意已經修至最高重,是萬劍宗的衆多天才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位。此時他雖是問句,但語氣很是不贊同。
“這是爲了避免修真界再次生靈塗炭!”萬劍宗的現任掌門,見通道人大義凜然地回答道。
“你不過是爲了萬劍宗,爲了你的掌門之位而已。”說話的是這名男子衣着甚是奢華,與一青和見通身上樸素的萬劍宗道袍顯得格格不入。
“休要胡言!”見通原本想要呵斥一頓,可是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只是說了這一句,便不再言語。
“呵,莫非不是?”那男子眼神在見通與一青身上流轉一遍後,才繼續道,“先前送你的那個天生媚骨,你可是喜歡得緊啊。”
“哼,已經與人結了道侶契約的,送來又有何用!”見通說起這事,怨氣似乎很大。
“師兄,你竟收鼎爐?”一青聽他倆對話,心下立即瞭然,有些恨鐵不成鋼道。
“不說這個了,今日能否請得三位太上長老出關,就決定了我們萬劍宗與人族,還有整個修真界的生死存亡!”見通說完,便率先朝南邊專門爲已經渡劫成功,等待飛昇的大乘期太上長老開闢的閉關室走去。
“你說,師兄這事可行麼?”一青與那男子跟在見通身後,傳音與那男子說道。
“呵,想阻止天地造化盤出世,你師兄早就瘋了。”男子不以爲然地回答道。
一青聞言,也不再與那男子搭話,而是專心跟着見通往前走。
翌日,丹門。
“二師兄,你別傷心,別激動。”君由被其他師兄弟推了出來,有些忐忑地開口安慰道。
“君由。”君曉此時聲音很是嘶啞,原本一絲不苟的面容顯得十分憔悴,頭髮也有些凌亂,像是幾日沒有梳理過一般,“我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四人聞言,你看我,我看你,糾結了一番後,方纔依言退出了大殿。
君曉看着大殿門緩緩關閉,手中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青筋畢現,整齊的指甲將手掌掐出了幾道血痕也毫無所覺。
“我們這下該怎麼辦?”老實人君天剛剛關上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殺上歡喜宗!”君由此時的眼神中殺意大勝。
“就憑你?憑我們幾個?”君謙很不給面子地反駁道。
“我們還是消停一下吧。”君年冷不丁地說道,“要報仇也輪不到我們,輪不到二師兄。你們當素心山莊那羣冰渣子,真的是吃素的?”
“恩,最近世道要亂了,你們記得告誡弟子們要安分守己,不要再添亂了。”君天如今是丹門的總管事,這幾年來已經養成了事事第一考慮丹門的習慣了。
“對了,前幾日小璟來信了,你們有沒有收到?”君由拿出一個火紅的紙鶴,在大家面前揚了揚。
“收到了,沒想到最近鬧得風風火火的五行陣宗,居然是那小子搞出來的,真不愧是大師兄的兒子。”君年說這話時與有榮焉的自豪感深得大家的心。
“你不會以爲他只給你傳了紙鶴吧?”君謙一下子就戳破了君由的心思。君由只是撇撇嘴,也沒有說什麼。
北冥大陸西邊邊界處。
“大人已經一整天沒有消息了,所有辦法都嘗試過,還是聯繫不上。”一個身着盔甲,頭上頂着一隻犀牛角的魔族道。
“魔王宮殿內已經開始暗流涌動,大人怎麼能在此時失去音信呢!”一個穿着甚是火辣的魔族美女有些埋怨道。
“好了,別廢話了,在大人回來之前,我們要死守北冥通往古靈山的道路。”一名頭頂上的角與雷契爾很相像的魔族開口道,將說話的兩人都趕回了各自的崗位後。但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他的眼神十分擔憂地看向了古靈山的方向。
昨日古靈山那般大的動靜,想讓人不察覺都難啊。大人,希望你能平安無事回來。
西葵大陸,蛇族領地。
“你說族長的通訊蛇已經一整天沒有迴音了?”一名打扮妖豔程度不輸方纔那魔女的蛇妖很是生氣道。她是蛇族現任的大長老,乾離收復蛇族的大功臣。
“是的長老。而且昨日古靈上不知爲何發生了一場大動盪,就是那之後,族長的通訊蛇便再也沒了迴音。”下方回話的也是一名女妖,但長相十分清秀,與大長老的妖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大長老揮退小妖之後,一個人在房內也不知在沉思什麼,眼底的神色隱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