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欒璟羲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原本均勻散部在陣法上的灰色波動逐漸向北面和東面聚攏。聚攏起來的灰色波動慢慢變成了幽深的黑色,兩邊正在攻擊陣法的修士很快便察覺到了陣法的這一變化。
隨即,一股強大而危險的氣息鎖定了他們。雖然他們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修士對自身危險的感知,讓許多人都萌生了退意。隨着幾個人的逃離,逐漸的,原本正同心協力在攻打陣法的人羣,已經分崩離析。
欒璟羲看着那兩羣正在慌不擇路地逃跑的修士,嘴角掛出了一抹冷笑。砸了別人的家就想跑,沒那麼簡單,隨即,他手上的法印驟停,雙手分別朝北面和東面一推,已經積蓄完畢的兩股灰色波動立刻變成了毀滅性的靈力,朝逃跑的兩羣人襲去。
不過兩瞬,跑得慢的已經被轟成了渣,修爲高,跑得快一些的,也已經傷及根本。於是,在一個月前,修真界便開始津津樂道的“靈脈爭奪戰”,就此正式落下了帷幕。在各大賭局中,奪脈呼聲最高的東鳴劍修與北冥魔族,如今被他們認爲拋下陣法逃跑的無能修士,陣法的主人,一擊即敗。
“爾等聽着,此處山脈已被我五行陣宗所佔,若是再敢犯進,休怪吾等無情!” 欒璟羲藉着古靈大陣的加持,將聲音傳到了方圓百里外。五行陣宗自然是他胡謅的,若真要算的話,也就他與乾離兩人。
只是他想着,若是報自己名號,自己不過辟穀初期,根本毫無震懾力。便胡謅了一個宗門出來,起碼一個神秘的宗門比一個神秘的修士,聽起來要強大許多。
欒璟羲也不管這話傳出去後,在修真界會掀起何種風潮。只是在他說完這話後,立刻服了一枚小還丹,就地打起坐來。方纔爲了調動那般龐大的能量,他自己的靈力已經消耗一空,虧得此處有條下品靈脈,加快了靈力吸收速度後,他才能勉強不被那力量反噬。
一個時辰後,欒璟羲在期間又相繼服下了一枚小還丹與一枚水韻丹,方纔將傷勢恢復。自己怎會老是傷到經脈?欒璟羲想着自己以前受過的傷,發現皮外傷基本沒有,反倒是經脈受損成了家常便飯。若不是無名藥液不但能清除體內雜質,還有一定程度地修補經脈損傷,自己恐怕早已仙途無望。
“璟……”乾離見欒璟羲終於醒來,於是一把撲進了欒璟羲的懷裡,打斷了他的沉思。
“怎麼了?”欒璟羲揉了揉乾離的小腦袋,發現雪狸已經不在,“雪狸前輩呢?”
“他說他要先去佔個好地方。”乾離又蹭了蹭欒璟羲,讓自己身邊重新充滿了欒璟羲的氣息後,方纔回答道。
聞言,欒璟羲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立刻抱起乾離往靈眼飛去。當他終於趕到靈眼時,果不其然,看見靈眼旁多了一棟精緻的小木屋,心中不禁對雪狸的厚臉皮的認知再上一個層次。
“璟,我不要跟那隻狐狸住一起。”乾離把玩着欒璟羲胸前的一縷頭髮,撒嬌道。
“好。”欒璟羲也不敢與喜怒無常的雪狸靠太近。
“唧唧!”突然,小宇從雪狸的小木屋內飄了出來,直撲欒璟羲懷裡。當然,在半路就被乾離攔下了。
“那小東西挺可愛的,以後就與我一同住吧。”雪狸倚在門邊,把玩着手裡的養魂珠,道。
欒璟羲剛想開口拒絕,小宇在他丹田內纔是最好的。可是讓他沒料到的是,小宇不知何時已經變節,竟主動答應了。
“唧唧唧唧!”主人主人,小宇要去那小木屋裡住!
“你喜歡便去吧。” 欒璟羲只能無奈望天,自己契約的靈寵都將他拋棄了,看來這世上永遠不會離開他的,真的只有乾離一個了。想到這,欒璟羲不由得便親了一下乾離的小臉蛋。乾離當即又親了回去。
“嘖,”雪狸看着兩人親密的行徑,有些不屑地開口,“這麼小個就會勾引男人,果然蛇性本yin啊。”
“雪狸前輩!” 欒璟羲見乾離聽到雪狸的話,原本還很高興的情緒瞬間低迷了下來,將頭埋進了他胸前不說話,便知道小孩是被雪狸打擊到了,於是用責怪的語氣喊道。
“嘖,你真的喜歡那小崽子?”雪狸也不惱欒璟羲的不敬,只是眼角一揚,挑釁地看了欒璟羲一眼,“蛇族長大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乾離是個乖孩子,還請前輩以後不要出言侮辱他。” 欒璟羲也被雪狸惹惱了,僵硬地甩下這句話,便轉身去找建房子的材料了。
“璟,我不是……”遠離了小木屋後,乾離小聲地在欒璟羲胸前低喃道。他只是喜歡和璟羲在一起而已,從來都沒想過要做對璟羲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乾離是好孩子,不用理會雪狸前輩的話。” 欒璟羲吻了一下乾離的頭頂,安撫道。
“乾離是好孩子!”乾離奶聲奶氣地重複了欒璟羲的話後,快速地在欒璟羲的嘴角烙下一個吻,然後又將頭埋進了欒璟羲的胸口。
而欒璟羲則被乾離這一突然的舉動驚住了,若是乾離像往常一樣親親臉頰,欒璟羲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可是乾離這次親的是嘴角。乾離是小孩不知道,但欒璟羲十分清楚明白,親嘴是什麼意思。平日裡親臉頰、額頭之類的地方,他可以說服自己,這是長輩對小孩的疼愛。
方纔小孩不小心過界了的舉動,他瞬間加速的心跳,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自己。可是,自己又怎會對一個不過六歲的小孩心動?自己又不是戀童癖。欒璟羲搖搖頭,甩開這一使他受到驚嚇的發現。定是因爲乾離親的地方,他心裡還不能接受,所以纔會心跳加速,欒璟羲又默默地給自己的異常,找到了個他認爲很合理的理由。
而已經回到小木屋內的雪狸,在神識中看到這一幕時,嘴角掛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修士要建房子,用上法術不過也就兩個時辰的時間。欒璟羲終於趕在日落前,在雪狸的房子旁,建好了一間簡陋的小木屋。沒辦法,整條山脈,此處的靈氣是最濃郁的,欒璟羲不可能爲了躲開雪狸,而放棄這麼一處寶地。
當晚,欒璟羲幫乾離檢查經脈時,發現先前乾離體內的那兩顆金丹都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欒璟羲問道。毒丹不見了便罷,可乾離母親留下的內丹都不見了,乾離知不知道這事?
“那隻狐狸弄的。”乾離在欒璟羲給他的那枚戒指裡挑選着等下要穿的衣服,他們待會兒要一塊泡藥液。
“恩?是雪狸前輩做的?” 欒璟羲方纔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可能奪走乾離內丹的人,最有嫌疑的便是那位想要傷害乾離的蛇族老人,但卻沒想到在乾離嘴裡聽到這麼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恩,他幫我將毒素與內丹全部用於激發妖族的血脈神通了。”這也是雪狸一直與他不對付,但他沒有真心討厭對方的原因,因爲他知道雪狸沒有惡意。像他這般血脈混雜的妖,想要激發血脈神通,只有那麼一點毒素與內丹怎麼足夠,雪狸也搭費了許多靈力給他。
“那如今你的血脈神通已經激發了?”雖然毒素竟然也能用於激發血脈神通這一事,也讓欒璟羲吃了一驚,但他還是比較關心乾離的身體。
“恩,狐狸說等我長大後,血脈神通便會慢慢悟到。”乾離終於選好了等下要穿的衣服,那是儲物戒指中,與璟羲的衣服最像的一件了。
欒璟羲確定小孩沒事後,便與乾離一道進了早已準備好的藥水中。
古靈山脈的日子很是悠閒,欒璟羲平日裡就打打坐,恢復修爲。或者偶爾指點一下乾離的修行,再不然便是到山脈中給雪狸抓捕野雞。
清閒的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我要去坊市一趟。”雪狸倚在他的房子門口,突然對正在教導乾離練習幻蛇的欒璟羲道。
“好。”龍君中的修行材料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出去採購一番。於是三人便一起到了中都大陸最大的坊市。
雖說離古靈山脈兩百里外便有一個小型坊市,但因爲中都大陸的形勢十分混亂,小型的坊市內修煉材料還不如青峰山的無名坊市。而雪狸又是個高傲的主,要去坊市,自然要去最好的,於是三人花了四天時間,才趕到了位於中都大陸最中心的中央坊市。
因着中都大陸三族混居的關係,中央坊市中經常能看見三族同時出現的場景,所以欒璟羲三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當然,有雪狸在的地方,註定不會有平靜。雪狸又收拾完一個貪圖他美貌,不知死活湊上前來的修士後,三人才來到專賣人族修行材料的街道。
“我要千年份的養魂草。”雪狸率先走進一間看起來比較高檔的藥材鋪。欒璟羲後腳跟進來,便聽到雪狸的需求,嘴角不禁有些抽搐。千年份的養魂草乃玄階藥材,他如今的靈石絕對不夠付。而根據他對雪狸的瞭解,這人身上定不會帶着靈石!
店家一聽到千年份的養魂草,再看雪狸絕美的容貌,還有那一身看起來,起碼是元嬰期以上的妖狐毛皮製成的狐裘,立刻明白自己這是遭遇了一個大主顧!欒璟羲看着店家貪婪的表情,不用猜都知道店家在想什麼。其實他很想說,那身狐裘是雪狸自己的皮毛幻化而成的,雪狸根本就是個窮光蛋,要付錢的在這邊,你對着她獻殷勤作甚!
但是店家明顯沒有收到欒璟羲內心的泣訴,將雪狸恭恭敬敬地迎進了雅間,欒璟羲無奈,只得跟上。真想不明白師傅他老人家爲何會看上這麼一個妖呢,除了殼子好看了一些之外,其他的品行真的好惡劣!
突然,雪狸似乎感應到欒璟羲在心中說自己的壞話,回頭朝他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欒璟羲被那笑容嚇得心裡發毛,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內心活動。
“客官您看,這株養魂草可是中都大陸唯一一株千年份以上的,本店上個月才花巨資收購回來。”店家拿出一個錦盒,錦盒內躺着一株外形毫不起眼的小草,但小草周圍散發的溫潤光芒十分濃郁和純淨,確實是千年份的。
“怎麼賣?”雪狸直接問道。
“只需五百萬靈石!”店家見雪狸如此乾脆,臉上笑得褶皺都出來了。
雪狸聞言,轉頭看向欒璟羲。欒璟羲無奈,只得上前與店家交涉:“千年份的養魂草根本不需五百萬靈石。”
欒璟羲剛說完,雪狸十分配合地朝店家刮過去一個眼刀,還“不下心”露出了一絲大乘期的威壓。店家瞬間被驚得冷汗直流:“呵呵,既然這養魂草與前輩有緣,那在下也不收您五百萬了,兩百萬可好?”店家不過元嬰期修爲,知道雪狸是大乘期修士之後,自然是不敢再造次。
“兩百萬?”雪狸有些不滿地挑眉。
店家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兩百萬可是成本價了。”雪狸聞言,又看向欒璟羲。
“我們沒有那麼多靈石,” 欒璟羲話一出口,果然看到店家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不過我可用一樣玄階材料與你換。”
“沒問題!”店家連忙答應,用玄階材料來換總比繼續壓縮靈石的好。
於是欒璟羲掏出了一個亮白色的錐子,這是青蓮門的玄階兵器:閃電錐。中都大陸魚龍混雜,欒璟羲也不擔心自己會暴露,這些東西放在龍君很是礙地方,如今拿來換養魂草正好合適。
店家一見,便認出了這確實是玄階兵器,於是連忙將養魂草奉上,這才送走了三個瘟神。
“前輩,爲何你不直接搶,而要這般麻煩?”一出店門,欒璟羲便傳音問道。以雪狸的個性,不是搶來得更快麼?就像養魂珠那般,他連萬劍宗都敢得罪,怎在這小小的坊市內這般安生了?
雪狸聞言,只是怪異地看了欒璟羲一眼,並不答話,只是再次看向養魂珠時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複雜。
雪狸沒答,欒璟羲自然不好再問,補充完修行材料後,正準備回古靈山,卻被雪狸拉進了一間酒樓內。
看着雪狸一口氣點了十幾道靈雞獸製成的菜,欒璟羲在心中默默的計算着,是不是該想辦法將青蓮門那堆垃圾給賣出去了?照着雪狸這般花費,再與他一同來兩次坊市,自己原先賣保險玉簡得來的靈石便要沒了。
無意間,欒璟羲突然在吵雜的酒樓大廳內聽到了“五行陣宗”的字眼,順勢望過去,發現有十幾個修士都圍在了中間的那張桌子上,似乎在談論修真界的趣聞。欒璟羲默默將神識放了過去,發現坐他對面的雪狸也在這般做。
“哎,那五行陣宗究竟是什麼宗門?何種等階?似乎很是神秘的樣子。” 欒璟羲神識一到,便聽見外圍一個修士問道。
“你還不知道啊?據說那五行陣宗是上個紀年最大的陣法宗門,只是後來隱退了,沒想到如今竟復出了。” 欒璟羲聽到這,對面的雪狸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弄得他有些尷尬,不得不說,人類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
“我還聽說,那是個天階宗門,宗門內的弟子個個是高級陣修,厲害得很!”一名修士補充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的護山大陣這般厲害,連劍修和魔族都攻破不了,還死傷過半。”劍修與魔族,乃修真界公認的攻擊力最強的兩個羣體。
“是啊,聽說連續攻擊了一個月,最後回來的那些都無法再修行了。”
“嘖嘖嘖,看來以後還是別去那個山頭了。我聽說五行陣宗的那些弟子脾性古怪得很,動不動便會廢人修爲”
……
之後的談話便往越來越奇怪的方向跑了。什麼宗主有大乘期修爲,尤其喜歡豢養孌童、什麼宗門內貌美鼎爐無數、什麼宗門子弟中有人妖。
“哈哈,笑死我了。”雪狸完全不顧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大笑起來,指着欒璟羲說,“豢養孌童,哈哈!”
乾離此時還沒能修煉到神識外放,所以並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能用一雙疑惑的眼睛看着欒璟羲。欒璟羲自是不會告訴他方纔他們聽到的內容,安撫了一下乾離後,面無表情地對着還在大笑的雪狸道:“貌美鼎爐。”
欒璟羲話音剛落,雪狸的笑聲立刻停了下來,全身開始散發冷氣,凍得欒璟羲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直至回到古靈山後,雪狸才消停了下來。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欒璟羲與乾離已經在古靈山待了將近一年,欒璟羲的修爲剛剛突破到了辟穀後期。而乾離也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從原本的煉氣期進階到了築基期,不得不說妖族真的是個受天道眷顧的種族。乾離不過只有一半的妖族血脈,修煉進度已經甩人族的那些修真天才幾十條街了。
這天,欒璟羲正準備帶着乾離出去尋找火行之精。如今他已辟穀後期,若不快些找到火行之精壓陣,那結丹時必會爆體身亡。然而,他只知火行之精在火靈力充裕之地有極小的機率能形成,可修真界火靈力充裕之地有許多處,若是一直找不到,那他只能一直壓制着修爲了。
“我們走吧。” 欒璟羲抱起乾離,親了親乾離的小臉蛋,說道。就在這時,一隻小小的鮮紅紙鶴飛到了他眼前。
欒璟羲看過紙鶴內容後,心中不禁一陣驚喜。段沛儒傳來紙鶴,說在北冥大陸的之西,發現了一處火靈脈,內裡很可能有火行之精!北冥大陸之西,離古靈山脈也不過五天路程,真是瞌睡遇着枕頭。
“璟,這人是誰?”乾離圈着欒璟羲的脖子,問道。此時欒璟羲已經將近十八歲,臉上五官完全長了開來,身材也拔高了許多,如今已經與雪狸差不多高了。而且模樣比當年在困心幻陣內見到的幻象,還多了幾分灑脫。
“沛儒是我兒時的好友。” 欒璟羲捏了捏乾離因爲聽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的小臉。現在的乾離早已不再是當年與他初見時的模樣,這兩年乾離也長高了不少,五官已經可以看出日後凌厲的雛形,“乾離日後定會是個好族長呢。” 欒璟羲不禁打趣道。
“我要纔不要當什麼族長呢,我只想與璟在一起。”乾離說這話時,似乎又瞬間恢復到了先前撒嬌的奶娃娃模樣,五官凌厲什麼的都是幻覺。
欒璟羲捏了捏乾離高挺的小鼻子,只是笑了笑,也不答話。說起來乾離的五官很有立體感,與欒璟羲標準的東方面孔不同。雖然此時乾離只有七歲多,但鼻子已經十分高挺,眼睛的輪廓很深,再配上那一雙異瞳,長大後定是個大帥哥,欒璟羲心中暗自想道。
“你要去北冥?” 欒璟羲來與雪狸辭行,雪狸慵懶地躺在搖椅上,只在聽到欒璟羲的目的地時,才挑起眼角瞄了他一眼。
欒璟羲點點頭,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知道雪狸不是那種恪守禮教之人,於是相處間也比較隨意,不再像先前那般拘謹。
“你去吧,我會幫你好好看着你五行陣宗的弟子們的。”雪狸打趣道。
欒璟羲默默鼻頭,有些尷尬。雖然近來修真界對於五行陣宗的傳言已經消停了許多,但偶爾還會有一些連當事人都覺得十分驚駭的消息出現。
欒璟羲與雪狸告別後,抱着乾離往山脈的北方走去。古靈山脈前方便是魔鬼三角界,而山脈自然也處於三族領地之間,往西便是西葵大陸,往北則是北冥大陸,往東可以去東鳴大陸,但路途較遠,往南可去南國大陸,路程倒比去東鳴近一些,只是需經過魔鬼三角界。
不過兩個時辰,欒璟羲便來到了北冥大陸。北冥大陸是一片赤紅大陸,空氣中五行靈力中的火行靈力異常活躍,導致了較高的溫度,若是用欒璟羲前世的單位來衡量的話,北冥大陸常年處於四十度的高溫。而且北冥的地質十分堅硬,再加上極少降雨,只有很少數靈植能在此生長。
算起來,北冥是五個大陸中壞境最遭的大陸。五個大陸中,獨西葵大陸的壞境最適宜修士修煉,其次是東鳴與南國。也不知爲何好戰的魔族甘願蟄居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