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非常痛,那個死楊蕾又拿我當抱枕了吧?
我緩緩的睜開眼,粉色的帳子,古色古香的牀,古色古香的門窗,古色古香的房間,古色古香的小女孩,嗯,仔細看看,身上沒有壓着楊蕾,嗯,很好,再閉眼,繼續睡,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嗯,嗯……啊!!!!!!古色古香????
我猛地睜開眼,還是古色古香的世界,看看坐在旁邊凳上打盹的小丫頭,在晉江上混了若干年的我,很理智的認識到:看來,這麼說,我穿越了.
我再次閉上眼睛,暗自思忖着該如何是好,至少我該先弄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畢竟,一句“失憶”並不能避開所有的疑問.忽然開始慶幸這個身體的家境看起來應該不錯。否則,說實話,我並不認爲我能在封建社會的窮苦人家活下來。說不定立刻又去一頭撞死,來看看能不能再穿一次.這樣想着,我便再次睜開眼睛,故意動了動胳膊,弄醒了牀邊的小丫頭。
“啊,小姐,你醒了?”睡眼惺忪的小丫頭邊說着就轉身叫嚷起來“老爺,少爺,二夫人,小姐醒了……”接着又以超越劉翔的速度跨越門檻奔了出去。
忽然心底有了莫名的愁腸,緩緩的擡起右手,看到小臂上光滑一片,前世……暫且說是前世吧……前世的我小臂上有個很小的疤痕,雖然很小,卻很明顯,可是這個身體上沒有,膚質柔嫩光滑雪白,並且明顯短了一截,我竟穿越成了一個孩子?這麼說,我真的是靈魂穿越了嗎?那麼……那個我……是死了嗎?雖然潛意識裡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可是現在真正確定了,卻仍然愣在那裡。
“在想什麼?”忽然有一片陰影投在牀上,我擡起頭看向來人。靠,異時空果然是盛產美少年的地方。
“你是誰?”我裝作害怕的樣子,怯怯的低聲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誰?”他明顯驚異的提高了聲調, “你竟然不知道我……”
“若若啊,你可嚇壞我和老爺了,要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對的起你死去的娘啊……”說話間,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玩笑,人家不過是年近四十的年輕阿姨)衝過來摟着我大哭.我一時不該如何回答,只有全身僵直的讓她抱着,十分的不爽,不知道是感覺到了我的冷淡還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突然爬起來站到一邊,歉意而尷尬的笑笑,然後拿出帕子一邊小心的望着我一邊繼續抹眼淚.
看到這種狀況,我一時不忍,正打算讓她別哭了,卻發現剛纔的那個堪比劉翔的小丫頭帶着兩個人進來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面相嚴肅氣質威嚴的大叔,我心下暗自盤算道:嗯,應該是BOSS級人物,不好惹。後面緊跟的是一個風度翩翩公子哥,望向我這邊的眼中有一絲關切,臉上同樣嚴肅。我不敢擅自開口,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們.
“若兒,可好些了嗎?”大叔用似乎有點生硬的柔和的聲音問我.
“若兒?叫我嗎?可是……你們是誰,”我抱着被子縮到牆角,“我……我在哪?我……我又是誰?”我驚慌的問道,心裡不斷的模擬着該如何博取同情,話說剛剛失憶的人應該是要語無倫次纔對的吧?
“什麼?你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大叔明顯受了刺激,轉向最開始進來的帥哥質問道, “賢侄,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皓月,我妹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公子哥也挑起了眉毛。
“額,世伯先不要着急,容在下先給若兒妹妹診脈.”說着坐在我牀邊,抓起我的手腕,閉上好看的眼睛,哇,小帥哥摸我耶! 我偷偷吸了下口水。
“怎麼樣?”在一旁裝了半天啞巴的愛哭阿姨緊張的扭着帕子.
“若兒妹妹身體沒什麼大礙,至於現在……怕是這次落水不小心傷了頭亦或是受驚過度,才因此失去了記憶。”我在心裡鼓起掌來,這位帥哥,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愛死你了.
“啊,老爺,這……這可怎麼辦啊,我……我可怎麼對的起她死去的娘啊,嗚……”愛哭阿姨又哭了起來。我卻在心裡納悶,既然她不是這個身體的親孃,幹什麼這麼傷心?是她真的對我視如己出,還是城府太深?
“賢侄,雖然你說若兒身體沒了大礙,可是這失憶的病症可大可小,依我看,還是煩勞賢侄在府上再多住幾日,不知賢侄意下如何?”大叔眼裡流露出些許失落和自責。
“皓月自當從命。”小帥哥似是無意的將目光瞥向我,我假裝羞怯的把臉轉開。
“若兒,你不要害怕,你皓月哥哥醫術高明,定能將你醫好,失去記憶沒什麼,只要你沒事就好,以前的事小翠會慢慢講給你聽,你身子一向柔弱,不要太勉強自己,”然後轉向其他人說“我們走吧,讓若兒好好休息,小翠,好生照看小姐.”接着帶領衆人浩浩蕩蕩的往屋外走去.
我暗自送了一口氣,卻見小帥哥走到門口,突然轉身看向我,衝我安撫的微笑了一下,然後跟着大叔他們走了,那個叫小翠的丫頭乖巧的隨後跟上去將門關好。
我看着向我走來的小翠,勾起嘴角,小丫頭畢竟要好應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