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嫖你男人!
離開那間雅室時,嬌娘聽到了杜元春哭罵聲,像什麼白眼狼,像什麼忘恩負義,像什麼你今日有一切都是我給,要不是我,又怎會有你今日威風等等。
這女人也有犯蠢時候,連她都知道,夫妻吵架忌諱就是說這些,做丈夫哪有不好面子。
可鳳移花反映又出乎她預料,他並沒有生氣,而是拉着她去了綵衣閣,給她買了許多成衣,並去了布行,買了好多花樣各異,或素雅,或富貴布匹,情緒似乎很高昂,說了很多話。
似鳳移花這樣男人,她可不認爲他會吃軟飯,這裡頭定是有些恩怨,要不然他們夫妻也不會鬧到這般境地。
不是她壞心,似杜元春這樣女人,還是繼續鬧着吧,若是有朝一日人家夫妻同了心,就輪到她遭殃了。
雪,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匆匆,趁着路面還沒被掩埋,他們一行也上了車返回。
路上,漸漸沒了人影,只有鵝毛般雪空中悠悠飄蕩。
車裡,放角落香爐里正燃燒着瑞腦,淡淡清香薰得人陶然欲醉,嬌娘手裡捧着一個青瓷蓮花紋手爐,一個人縮角落裡,靜靜盯着一處地方出神。
鳳移花轉回心思,似終於想到了身邊還坐着一個女子,便道:“從書肆出來就沒聽見你說話,爲何?”
“不爲何。”嬌娘垂眸,雙手抱着溫熱爐子緊了些,似乎這樣就能暖遍全身。
“不過就是一個妾罷了,說什麼話呀,我還是做啞巴好,免得說多錯多,惹人厭煩。”
“我當是爲了什麼。”鳳移花不以爲然,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抱着,“不是妾,是如夫人,這般可滿意了。”
“爺這話說,好像我使性子,就是爲了要這名分似得。”嬌娘擡起眼,望着他,素白手指摸向鳳移花臉,心裡想着,這男人一副皮囊果真是好,要不然,她也不會歡喜他不是。
“不是你要,是爺給。”被喜歡女子這般看着,他心裡頓生旖旎,一邊笑看她一邊伸手便去解她頸子下釦子。
兩目相對,那兩雙眼睛裡卻沒有多少情誼,多是欲,只爲彼此皮相和身子。
嬌娘便笑了,耳邊聽着車軲轆碾壓過積雪吱嘎聲,佛開他手,自己慢騰騰將釦子,繫帶麻利解開,很便露出裡面穿白綢繡鴛鴦肚兜,“爺想要我?”
“想要。”鳳移花坦誠點頭,一雙大手她溫潤肩頭流連,親吻,種下一顆顆紅果子。
溼濡,溫軟,那是他脣舌掃弄她肌膚。
嬌娘拔下頭上玉簪,一頭青絲瞬息便散了下來,那一刻,她眸子裡有妖嬈火燒。
不顧一切,尋歡作樂,人非人。
她哼了一聲,一把推開鳳移花頭,驀地擡起他下巴,突如其來動作讓鳳移花怔住,片刻之後又感奇,笑道:“小蹄子,這是要造反呢。”
微涼指尖他眉眼上勾畫,嬌娘笑若罌粟,“我有何德何能呢,竟然碰上了爺這般人物,不僅春風一度,竟還能夜夜相伴,今生能和爺半路相識,肌膚相親,這也是造化不是,等閒誰能碰上像爺這麼好皮囊呢。”
她這話可是誅心了,鳳移花生性穎慧,又怎會聽不出她話裡話外冷嘲。
臉色一青,扣着她腰肢手勁驀地加大,嬌娘黛眉一蹙,貝齒輕咬,“嚶嚀”一聲,痛苦莫名。
倏然,捧起他連便吻了上去。
不,是咬了上去。
銜住他下脣,狠狠咬破。
鳳移花倒抽一口涼氣,乍然生怒,“你發什麼瘋!”
“瘋?”嬌娘他脣邊摩挲,似笑似哭,“我早已瘋了,從初來乍到那一日起便瘋了,我不再是我,我什麼都不是,倒還不如一個死物。”
那藏靈魂深處羞恥淚終究是流了下來,滴兩脣瓣銜接地方,鳳移花嚐了嚐,心內頓時一澀,他從沒嘗過這樣苦眼淚,還帶着酸味兒,真是痛到人心尖上去了。
嬌娘擡頭,舔了舔舌頭,嚐了嚐他血,煞有介事點頭,“你血是甜,怪不得我想吃了你,樂時想吃,痛苦時想吃,便是到死後一刻也想拉着你一起去。”
“你胡說些甚麼,什麼死不死。”鳳移花重重搖晃了她一下,臉色黑青黑青,“我看你是病了,竟然說起胡話來,閉上嘴,若再說一個字,爺輕饒不了你。”
“我不管!”嬌娘驀地揚聲,尖銳刺耳,使得坐車門兩旁金寶銀寶驀地回頭往後盯了一眼,接着便聽到女子哭音,嬌切軟糯,“我什麼也不管,你是我,只是我一個人,再也不許找別人,不許……”
抽抽噎噎,悲傷無奈,別說是聽那個人,便是他們這兩個伺候人小廝也不禁心頭一顫。
“這、這位膽子可真大。”金寶小聲嘀咕。
銀寶貼着耳朵車門上聽了一會兒,裡面大爺呵斥聲戛然而止,緊接着便傳來親嘴咂舌嘖嘖聲,他臉面一紅,隨即袖回手,眼睛往天上轉了一圈,望着紛紛雪花,輕聲道:“這天要變了,你仔細些,莫凍着手。”
“凍不着,我這裡有好看手套。”金寶得意瞅了銀寶一眼,雙手往鑲着黑兔毛棉手套裡一鑽,“瞧,好看吧,上面還繡着花兒呢,嗯,是我喜歡小麻雀。”
銀寶瞅了一眼,他記得清楚,出來時候金寶手裡可沒這物件,眼睛一瞭,便道:“誰給?”
“要你管,眼紅了吧。”金寶嘿笑一陣,笑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銀寶猛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紅彤彤鼻頭,淡淡道:“打量誰不知道呢,不就是大奶奶身邊大丫頭鶯兒送嗎。”
“咦?你怎知道。”金寶就奇怪了,鶯兒給他這個時候,銀寶明明進去雅室回話去了啊。
銀寶搖搖頭,淡淡吐了個字,“蠢。”
“你才蠢呢。”金寶不服氣,“我是你哥哥,你親哥,沒大沒小,別仗着我疼你就騎到我頭上來了,惹惱了我,小心到了晚上沒人拉架時候我捶你。”
“就你們那眉來眼去樣兒,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見。哥,跟你說真,那鶯兒看起來就不是個安分,不適合放家裡,趁早和她斷了,不然,仔細你被倒打一耙,到時大爺也容不下你了。”
“我心裡有數。”金寶不耐煩回了一句,依舊沉浸被姑娘喜歡樂裡,“嘿,你說,你哥我長是不是很俊?這可是鶯兒姑娘特特爲我做呢,真好看,越看越好看。”想着鶯兒俊俏模樣,金寶心撲騰撲騰一陣亂跳,呼吸都像不順暢了似得。
銀寶不屑瞅了自家哥哥一眼,“勉強看得過去吧。”
他這可是說實話,他們兄弟倆五官雖長端端正正,可皮子黑,俗話說一白遮三醜,這一黑就丑三分,也就只能算看得過去罷了。
這樣相貌,這樣出身能迷住那樣一個身段婀娜,模樣出挑小娘?銀寶不信。
車裡,暖香習習,水聲嘖嘖,白毛皮裘,紅菱襖子,繡花裙子並桃粉褻衣被扔到處都是,鳳移花上身只半掛着一件白綾衫子,下身紅襯褲被揪扯歪歪扭扭不成樣子,他懷裡正坐着一團豔色。
青絲垂背,一直遮到屁股縫,露着兩條雪白香膩膀子,正使勁抱住鳳移花頸子,仰着頭,口裡發出膩膩甜糯吟叫,激那埋她香乳上頭顱越發賣力啃咬,吸吮。
眼眸半闔,盈盈含情,當身子被狠狠一下貫穿,蝕骨之際,從她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情情愛愛,纏纏綿綿,似乎所有一切說不清道不明感覺俱都隨着這滴晶瑩淚珠消失不見了。
他抱着他小妖精,顛簸馬車上縱橫馳騁,一下下又重又狠,根出入,花心次次不落空,內裡那一團軟肉只怕俱都紅腫了,可還是癢,還是麻,還是想要,所以她咬着他耳朵,他耳邊說:要,要狠,重,弄壞吧,摧毀吧,別留情,誰也別留情。
鳳移花聽見了,就那麼不期然,突兀入了心,又酸又澀又愛,要達到極致歡愉前一刻停了下來。
這種時候,怎能忍住呢?還不是越使勁越好,恨不得把身下女人弄死纔好。
可他卻做到了,他不是牲畜,他是人,他知道無愛不歡,這一刻他覺得缺少了些什麼,是催情東西。
不是催情香,不是合歡散,不是別什麼腌臢物件,那是什麼呢?
他用額頭頂着嬌娘額頭,劇烈喘息,腿間粗器猙獰如一條紫龍被層層豔肉包裹吸吮,那該死即將窒息登上天堂感無時無刻不擾亂着他思緒。
“這該死妖精!”他似痛似愛低咒。
驀地捏住嬌娘下巴拉到眼前,他薄脣就她閃着豔光脣瓣上拉成一道直線,他忍,任那一強烈感將他壓倒滅頂,他頑固瞪着她,不甘心粗喘,語音拖極重,像是和嬌娘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說,些說。”
嬌娘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那粗器是深埋她體內,她都能清晰感覺到紫龍頭蠕動,一下一下點,就點她花心上,又麻又癢,就差那麼重重一擊,她和他都能昇天,看見煙花腦海中盛放。
可誰也不甘心妥協,就那麼僵持着,被衝擊着。
“別逼我弄死你。”他曖昧威脅,那雙大手使勁捏着她胸前兩團豔肉,似要捏爆,很疼,卻疼有感,就是這種感覺,極致痛,極致歡愉。
“鳳移花……”她帶着哭腔嫩嗓,可憐可嬌,想讓人狠狠,狠狠拍擊!像一根細絲鑽入他心扉,纏纏綿綿意,溼溼漉漉情,轟然爆發。
把着嬌臀,抵着豔肉,他脣舌也找到甜漿蜜液,鑽入,深吸,舔吻,嘖嘖水聲,渴望恨不得一口氣飲幹。
可是不能,越吃越多,越是上癮,香甜作孽。
呼吸也不能夠了。
只想,緊緊抱一起,融化成一個,再也不分開。
她哭,哭好慘,又痛又樂,那聲兒,神了,男人沒有不愛,真是生了一把好嗓子,就這種時候,叫吧,吟吧,勾扯男人魂兒都找不着家,就要死她身上。
虧得是冬天,車廂做摸不透風,又外面穿了一層流蘇棉絮,否則,那一聲聲嬌聲浪語,真個不是男人能受得了。
那一股熱漿猛然噴射,嬌娘驀地咬住他脣,吸着他血,樂,痛,迷迷糊糊時,她得意笑了,誰也別想欺負我,誰欺負我,我就嫖她男人!
“妖精……”這是鳳移花死過一回之後確切感受,愛得不行了,真是片刻也離不得了。
暖暖,車廂裡都是那種味道,熱都流汗了,鳳移花摟着軟手軟腳沒骨頭似得嬌娘,親吻她紅脣,鼻頭,眼睛,黛眉,眸光輕轉,恍惚她眼角入鬢處瞧見了一滴淚。
驀然,他心疼厲害了。
沒有辦法,他只想再度蹂躪這身子。
是他,都是他,誰也不能搶!
寫這一章時候,不知怎,很痛,酣暢淋漓,思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