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帶着直接走向考場,一路上我三言兩語給他敘述了昨晚我和霍姆的遭遇。考慮到我手上並沒有確實的證據,以及整個事件歸於匪夷所思,所以我繞開了兄弟布店和走私的事情,只說遭到了克多洱和馬吉德的突然襲擊。使聽着在感覺上會認爲,克多洱和馬吉德是爲了除掉有利的競爭對像,才下了黑手。
這次定級考試以來,考生利用“考場以外的辦法”除去對手的事件屢見不鮮,侍從很快明白了來龍去脈。他越聽越激動,腳步也跟着加快,到後來乾脆拉着我飛跑,還得虛弱的我幾次差點摔到不說,連我懷裡的小灰白也險些抓不住掉下來。
等我們橫穿了大半的市政廣場之後,侍從卻沒有如我預計的,帶我到貴賓休息室之類相對隱蔽的場所和唐僧兄弟單獨見面,而是直接把我帶到了所屬的分考場,推進考生通道,還厲聲催促我趕緊進去。
等我滿心疑惑的走進考試區,看清楚場內的人,頓時大吃一驚。
反派龍套二人組昨晚犯了那麼大的事情,參與走私更是被我們當面揭破,可他們不但沒有逃走避風頭,反而像沒事人一樣大咧咧的站在考場之上。我剛進場時,還清楚的看到他們臉上帶着些微不耐煩的表情,輕鬆的就好像只是在參加一個對方遲到已久的約會一樣。
看了這情景,我頓時覺得一股怒火涌上心頭,只想衝過去把他倆揍成豬頭!
我剛要發作。對面的主考官臺上卻發出一束紅光,發光的是主考官地魔法手杖,紅光是暫停的指示。手%%打%%小說網.手機站
我正納悶,擡頭卻發現主考官頭頂上的魔法計時鐘正在倒數,火光過後。數字在兩分二十一秒的時候停下。
好狠!他們做的好狠!竟然打算用這種方法讓我和霍姆出局!
我氣得顧不得形象,忍不住朝反派龍套二人組吐了口口水!
場上地衆人沒一個是糊塗的,見我這副狼狽的模樣,又是遲到入場,心中多少明瞭了幾分。坐在東角的副考官接到主考官的指示走上前來,自動忽略了我粗俗的行爲,朗聲道:“晚到考生在最後時限內到場,考試資格繼續有效。”
主考官向他點點頭。他回禮之後向我走來,低聲問我需不需要休息,是否可以馬上開始考試。
我正猶豫着怎麼回答,突然有人插嘴到。“這不是兩人小組的比試嗎?這個遲到的小組只有一人到場,好像不符合考試規矩吧。”“遲到”兩個字被刻意咬得很重。
聞聲望去,我這才發現主席臺上,主考官身後設置了一排稍高於考官地座位,現在那上面坐着三個人最右邊的是唐僧兄弟,他向右側着身子,那個侍從正在給他耳語。坐在中間的是我的老頭堂伯父。左邊坐的是一個乾瘦黝黑的中年人,若不是胸前掛着條繡金赤色綬帶,他看起來簡直就像黑灣港碼頭上常見的苦力,剛纔說話的就是這個苦力中年人。手%%打%%小說網.電腦站
按理說那人既然坐在後排。無論身份多麼尊貴都不過是看客,考場之中只有主考官纔是擁有最高決定權的人,一般情況下,即使對考場情況有再大意見,也應該在考試結束之後私下向主考官提及。而這人卻當面批駁主考官的結論,實在是大大地落了主考官的面子,損害了他的權威。
但是苦力中年人的霸道並沒有引起主考官太大地意外,他聽了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接着便轉身詢問身後老頭堂伯父的意見,算是借力打力吧。
我那堂伯父畢竟是繡金藍帶,是全場地位最高的魔法師,他的意見自然比繡金赤帶的苦力中年人要權威得多。
沒想到,堂伯父老則老矣,腦筋到油滑的很。直接將這個燙手山芋拋給了同樣是繡金赤帶的唐僧兄弟。
“晚到的這兩個考生是在精神力測試中分別拿了第一、第二地精英份子。算得上是奪冠的熱門。年輕人就算再怎麼不知輕重,也不會在考試這種關鍵時刻無緣無故的晚到吧?”唐僧兄弟說完這些。也不給苦力中年人反駁的機會,直接轉頭向我,道:“蒂雅修格&8226;蘇你說說,就這麼衣冠不整來參加考試是怎麼回事?”
唐僧兄弟這話的提示已經很明白了,得了說話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剛纔還志得意滿地反派龍套二人組也不由得沉下臉來。
我趕緊把剛纔講給侍從地那套說詞又原樣敘述了一遍。手%%打%%小說網.手機站走私的事實在涉及太廣,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分說清楚地,因此我還是把這段忽略了過去。反派龍套二人組聽了先是意外的面貌相覷,接着趕緊連聲辯白,聲稱自己絕對無辜。
唐僧兄弟則連連點頭做恍然大悟狀,然後便義憤填膺的猛站立起身,指着反派龍套二人組氣惱道:“你們兩個竟然如此大膽,爲了勝利不擇手段,竟然連工會同袍的道義也不顧施手暗襲!”他這樣先聲奪人,是想搶先一步定下他們二人的罪狀。
卻沒想到苦力中年人立即反駁,厲聲問我:“說克多洱和馬吉德偷襲你們,有什麼證據?要定這樣的大罪,光憑空口白牙可不行啊,波羅多瓦大法師,你說是不是?”爲了給反派龍套二人組開脫,苦力中年人竟然一點不顧及同僚臉面,直接把對臺戲擺到了明面上,跟唐僧兄弟硬碰硬的對峙起來。
唐僧兄弟很是懊惱,答道:“證據自然是要查了才能知道,蘇你把當晚的事再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唐僧兄弟說要查,我欣喜的不得了,可他後一句卻很麻煩。我沒想他們會在口供上糾纏,若是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詳細敘述,雙方矛盾的前因後果自然不能不說,那勢必要將布店兄弟也牽扯進來。我原本是不想節外生枝的,沒想到現在卻變成這樣,只好咬咬牙,從頭開始說起了。
我敘述到中途時,反派龍套二人組的臉上已經很難看了,等我講完,一瘦一胖兩張臉幾乎成了青綠色。
衆副考官得知背後竟然還藏了這樣的陰謀,我們在那樣兇險的情況竟然還能活着逃出,不僅暗暗唏噓。主考官雖然還保持的威嚴的身姿,雙眼卻驚訝的圓睜起來。
唐僧兄弟發作的更大,痛心疾首的怒斥反派龍套二人組貪利誤己,更惋惜魔法師工會因爲道德教育不足,而損失兩位頗有實力的新成員。他扮唱俱佳的表演卻被苦力中年人憤怒的聲音喝止,不過,這憤怒是衝着我來的。
“蒂雅修格&8226;蘇!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一開始不說,非要等到我們再三追問纔來告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我總不能說,我這麼做只是想讓你們儘快收拾那兩個傢伙吧?
見我無法作答,唐僧兄弟立刻出言解圍。“法恩特大法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就是法恩特!
難怪他那麼賣力給反派龍套二人組辯護,他不就是那位和唐僧兄弟隱隱對抗,在“獸人劫掠隊圍殺”事件中,因爲對克多洱和馬吉德他們兩個“禮賢下士”、“欣然出迎”而備受好評的那位嗎?
哼哼!沒想到我們和反派龍套二人組的恩怨,竟然成了薩南分會兩個最重要的中層幹部互斗的砝碼了呢!
“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她弄出這些個故事來,根本是別有用心!他們真要是在個布店的院子里弄出那麼大名堂,難道旁人就一點沒注意?怎麼到現在還沒聽說有人報案呢?”
當晚,黑灣港治安隊、省防衛軍、連同街坊鄰里同時失察,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我根本沒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是什麼人做了手腳。我們逃出黑灣港時,一路破壞了大片的地面和城牆,卻沒有碰到一個治安糾察和士兵的阻攔,我也覺得很奇怪!”
“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苦力中年人的黝黑的臉上突然露出“看,被我抓住了吧”的惡意笑容。
唐僧兄弟卻面色發沉,皺着眉頭緊盯着我。連一直被夾在爭吵中的兩人中閉目養神的老頭堂伯父,也睜開了雙眼,被雪白的眉毛遮蔽半拉的眼中劃過一絲流光。
他們態度突然的變換,讓我有點手足無措,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苦力中年人向前探探身子,對坐在前排的主考官低語幾句,主考官聽完愣了一下,向唐僧兄弟瞟了一眼,才從自己身前的桌子上翻出一份文件,遞給了苦力中年人。
苦力中年人拿着那文件,看也不看,露出一臉滿身嘲諷的笑容,指着它對我說:“蒂雅修格&8226;蘇考生,你還記得你考試申請文件上所屬屬性一欄填得什麼內容嗎?”
糟了!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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