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蠍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 所有人都是雙眼大睜,下巴幾乎掉下來的呆滯模樣,讓我原本被蠍的冷淡鬱猝到的心情大好。
但是一聲很不和諧的聲音讓我又瞬間被鬱悶到了。“鬼啊。”玖月在高分貝尖叫後華麗麗滴暈倒。你該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怕我變鬼找你吧。
“不準再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被大蛇丸盯的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雖說死而復活是件很神奇的事, 但我絕對不會讓你做實驗的。
“呵呵, 只是有些好奇蠍用了什麼方法讓你活過來罷了。”大蛇丸狹長的金眸轉而意味深長的看着蠍。只是周身的氛圍越來越冷。
“我還沒掛, 真是不好意思, 讓某人失望了。”我冷冷的諷刺道。“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出來那麼久也該回去了,蠍, 我們走吧,不要再叨擾大蛇丸前輩了。”莫名的我將前輩兩字唸了重音。
“除了把牆壁炸了, 倒也沒給我添什麼麻煩, 既然你們要離開了, 就把帳結一下吧。”大蛇丸眯着眼微笑的看着我。
不就是一面牆嘛,在雨隱村我炸了半座山佩恩也沒有說什麼, 果然是自己家比較好啊。(雖然角都整天追在我身後叫我賠償損失,但此時角都綠油油的眼睛在我看來也是可愛至極的,比起某人順眼多了。)
“說吧,多少錢?”老子別的沒有,錢還是有不少的, 被角都逼着做了不知道多少的賞金任務。
“我不缺錢, 只是要一個人。”大蛇丸“風情萬種”的嫣然一笑。
警惕的看着大蛇丸, 隨時準備着炸開這基地帶着蠍突圍跑路, 卻不料大蛇丸慘白手指指的人根本不是蠍, 而是暈倒在地的玖月。這是什麼情況?
皺眉,雖說玖月的醫術也不錯, 不過大蛇丸已經有一個兜了,爲什麼還會瞄上玖月呢,不解。“你說,你要玖月?”
“怎麼,不行嗎?蠍當初可是答應我無論什麼代價都會支付的。”大蛇丸收回手指,一臉戲謔的看着蠍。
那樣的笑容讓我迷茫,大蛇丸看着玖月的時候並沒有那種狂熱到近乎瘋子的眼神,我可以肯定,玖月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那麼他現在提出這樣的條件,難道只是爲了看蠍糾結的表情?ORZ。
“玖月是人,而不是物品,願不願意留下,得看她自己的意思,我們無權替她做決定,但我可以很肯定得告訴你,她絕對不會同意的。”跟着大蛇丸這樣的人,估計她可以感受每日一嚇是什麼感覺了。
“可是蠍當初可是這麼答應我的啊,如果蠍代替玖月留下來,也是可以接受的,呵呵。”大蛇丸把玩着一縷頭髮,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暗,映射着他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真的很像貞子啊,於是,盯着大蛇丸發呆的我,又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
蠍悄悄的拽了拽我的袖子,提醒我回神,“大蛇丸前輩似乎有些搞錯了呢,蠍的約定是以治好我爲前提的,可在我的印象裡,似乎我是因爲前輩的弟子才掛掉的吧,這麼說來,不是你欠蠍的嗎?還有我剛纔只是想賠你修理牆的費用及這段日子我們三人的食宿費罷了。”
看着大蛇丸糾結的臉,我又開始樂了起來。我沒找你家“徒弟”佐助算賬就不錯了,還敢來和我搶蠍,別逼我把你這破破爛爛的基地給炸了,恩!
“還真是弱啊,千鳥流都能讓你差點死掉。”冷冷的聲音自拐角處傳來。佐助依然是那天的性感打扮,只是眼睛內再也看不到情感,漆黑的眼眸死寂一片。
不是差點,而是真的死了!死小孩,擺什麼面癱臉,你以爲你是鼬啊。“似乎佐助對欺負一個當時連普通人都不如的我很有成就感啊?也是,像你這麼弱,肯定是不敢在我好的時候挑戰我的。”雖然知道這樣的鬥氣是很孩子氣的舉動,但眼前的的人可是害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啊,即使再同情他的遭遇,即使他是鼬唯一的親人,我也很難不把他當敵人了。
“那麼,你是要再比比看嘍,就你那些個破爛炸彈,手下敗將。”佐助斜睨着眼,看着那副驕傲如小公雞的表情,我反而笑了開來,小孩子果然是越大越不可愛。
“是嘛,真的不太想動手呢,真的怕不小心殺了你,然後大蛇丸前輩和我拼命呢。”毫不掩飾的殺氣外放,我是真的很想殺了眼前的小鬼呢。
“迪達拉不會是專程來拆我的基地吧。”大蛇丸靠在牆邊,金色的眼眸半閉着,毫不在意我和佐助一觸即發的戰鬥。
狹小的地道中瀰漫着硝煙味,一聲細碎的□□打破滿室的沉默,“好冷啊。”
剛纔暈倒的玖月慢悠悠的醒來,睜着一雙迷濛的眼,呆呆的看向衆人,在接觸到我的目光時,瞳孔又瞬間放大,黑線,我有那麼可怕嗎?
“你。。。你。。。”玖月伸出食指指着我,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行了你,我還沒死呢。”戳了戳玖月光潔的額頭,看着她委屈的表情,改爲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先起來吧,地上不冷嗎?”
“冷啊,連空氣都是冷的。”玖月就着我的手站起來,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氛圍後,朝我的身後縮了縮。
“玖月,你要留在這裡嗎?”蠍淡淡的開口。
玖月茫然的轉頭看着面無表情的蠍,一臉不解。
“大蛇丸前輩很欣賞你,希望你留下來,只是詢問一下你的意見,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扯開一抹笑容,安慰如受驚小兔般的玖月。(顏:小迪啊,你剛纔是完全忘記了玖月的存在吧。迪:你是想嚐嚐C2的滋味嗎?恩!【黑線】顏:不用客氣了,你還是留着對付眼前的人吧,遠遁)
玖月將頭搖的像撥浪鼓般死死抓着我的衣袖,“不要,我不要留在這裡。”
“好,大蛇丸前輩,你也聽到了,玖月不想留在這裡,那麼我們該告辭了。”沒有理會佐助怒視的目光,我帶着蠍和玖月離開。
直到走出地道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開來。剛剛醒過來,身體根本沒有恢復,剛纔的我不過是在逞強罷了。
“我說過你可以離開了嗎?”佐助緩緩走出地道,陽光照耀下,一半的身體隱於黑暗之中,就如同他的心一般,緊繃的臉略有些薄怒,當初要他來找大蛇丸,我是不是做錯了呢。
不過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後悔也是無用的,何況這些年,佐助的確是成長了不少,這不是鼬希望看到的嗎?
“大蛇丸讓你來的嗎?”不動聲色的將玖月護在身後,我微笑的看着佐助。
“你以爲他能命令我?”佐助跨前一步,整個身體暴露在陽光之下,昔日的纖細少年如今已成長爲合格的武士。淡淡的殺氣始終鎖定着我。
“看樣子,我們兩個必須打上一場了,蠍,玖月,你們退開些。”取出蠍剛剛還我的忍具包裡的苦無,我衝着佐助咧嘴一笑,“儘管放馬過來吧。”
不過手中小小的苦無和佐助手中泛着銀光的劍還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爲毛他的武器比我拉風,我應該也去弄個什麼神器玩玩的。
沒有讓我有過多發呆的時間,佐助的攻勢已到,憑着本能格擋開他的劍,武器的碰撞,激起一串火花。眯眼,收斂心神,認真的應付着眼前的攻擊,佐助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值得我認真對待。
“土遁,土流壁。”讓苦無滑入袖中,雙手迅速結印,擋住了佐助含着雷電的雷霆一擊,沒事把自己身上弄的都是電,我看着都難受,麻煩死了。苦無導電,只好先收起來了。
“土遁,黃泉沼。”趁着佐助跳上半空無處借力的時候,“風遁,大突破。”從口中吐出旋風攻向佐助。佐助橫劍順勢一劈,將旋風劈散開來,化入空氣中。
電光火石間,數十枚手裡劍以各種刁鑽的角度射向佐助,無處借力的佐助卻還是憑着身體的扭動以險之又險的微小差距避開手裡劍。
以查克拉連接的手裡劍在我的控制下又從佐助的身後飛了回來。但此時佐助已經落地,藉着旋轉用手中的劍將所有手裡劍擋開。卻還是有一枚手裡劍削斷了他的一簇頭髮。
“迪達拉,該回去了。”清泉般甘洌的聲音響起。讓這場戰鬥小勝的我一陣愣神,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鼬。”玖月欣喜的跑到鼬的身邊站定,“鬼鮫呢,他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來,是不是又找人打架去了,回去好好教訓他,你有好好吃藥嗎?怎麼臉色比以前更白了。”醫者本性的玖月在剎那的興奮後開始絮絮叨叨的數落起來。
噼裡啪啦講了一通後,發現當事人根本沒有再聽她說話,注意到不同尋常的氛圍後,終於閉嘴乖乖的站回了我的身邊。
他和佐助就這樣互相望着,明明幾步的距離卻彷彿隔着千山萬水,一人憤怒的顫抖,一人平靜的如雕塑一般。頭痛,彼此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爲什麼要斗的你死我活呢。
“宇智波鼬,我要殺了你。”佐助將對手自動換人,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還真是弱的可憐,讓人完全沒有動手的慾望。”鼬轉頭對我說道,“佩恩讓你早點回去。”說完就變成烏鴉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只是個□□,我就想鬼鮫怎麼可能會放心鼬一個人來到這裡。不過,不遠“千山萬水”的派個□□來就是爲了通知我回去,太大材小用了吧,戒指不就可以傳遞消息了吧。算了,還是回去再問鼬好了。
扔出一個黏土巨鳥,拉着蠍和玖月坐上鳥背,升空,留下一個寂寞的身影陷入痛苦的回憶中。哎,難道真的要出現兄弟相殘的局面嗎?
真是越來越亂了!望着藍藍的天,無奈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