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再見小光

自從見過山崎光的哥哥,那個巖隱的暗部後,心裡不斷的冒出想要去找他的念頭,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他一定很生氣吧。

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巖隱村不是我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雖然在這段被追殺的日子增加了不少實戰經驗,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我並沒有遭遇大規模的圍剿,只是幾個人的小分隊的話我還能應付的來。

而且現在我和他的身份也不適合見面,如果被有心人士知道的話,會帶給他更大的麻煩。

突然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不斷的殺戮,我的手上到底沾滿了多少鮮血我已計算不清,有時我甚至會被噩夢驚醒,那些我了結的生命嘶喊着要我償命,遍地的鮮血和殘肢斷骸訴說了一個又一個噩夢。

一直覺得這只是個漫畫,但如今我和他們都生活在這個世界,有血有肉,我只是想努力的活下去而已,卻要以剝奪他人的生存權利爲代價,他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從最初的不忍到現在的麻木,我覺得我的靈魂越來越墮落於黑暗。

我覺得我需要重新思考自己活着的意義,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套用卡卡西的話,我覺得我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其實我也不適合當個忍者吧,一個合格的忍者怎麼可能爲了這種事煩心,打敗敵人,不是應該感到光榮嗎?

總之心煩意亂的我需要找個地方安靜的思考,而我現在所在的浮雲村(表問我爲什麼叫浮雲村)正是一個安靜和平的猶如世外桃源的小村落,買下了村子外圍的的一間小木屋,我開始了我的田園生活。

每日種種菜,或者進山打獵,或者什麼都不幹,呆呆的坐一整天,這種不被打擾的生活很自在,不用滿手血腥,不用聽見別人的哀嚎。

還沒有靠近屋子,我已經感覺到了不應該屬於這裡的氣息,忍者,這些討厭的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非要逼我趕盡殺絕不成。

“你終於回來了。”門打開,裡面站了兩個朦朧的人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面容。直到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出漆黑的屋子,站在月光下,我才驚訝的發現其中一人竟是和我一起執行刺殺大名任務的石崗。旁邊那人不認識,但他給我的感覺是他比石崗要強很多。

“派了那麼多人來抓我還不膩嗎?”皺了皺眉,我淡淡的看着石崗,他是那件事的知情人之一,明明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土影那老頭的錯,爲什麼還要緊咬着我不放。

“我只負責執行命令。”石崗別開眼冷冷的說道。

鬆了聳肩,我無奈的說,“好吧,既然沒的商量,那就戰吧,我是不會認輸的。”

“我有說過要和你打嗎?”石崗旁邊那個一臉陰沉的男子緩緩的說道,青灰色的臉,乾癟的面容猶如殭屍,加上那嘶啞乾澀的聲音,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比之我看動畫時十分不待見的“鯊魚”鬼鮫還要瘮人上幾分。

只見他朝屋子裡招了招手,一個我日思夜想但絕不想現在看到的小小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原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更顯蒼白,圓潤的臉頰變的消瘦且凹陷了進去,只剩下黑白分明如星星般閃耀的大眼睛一如從前,看到我時,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看着那個如妖怪般的忍者,我沉下聲音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有種憤怒的情緒在蔓延,讓我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只能不斷的握緊雙拳告訴自己要冷靜。

“你不是很清楚的嗎?如果你自我了斷的話,或許還會有尊嚴一點,我們也會放了這個小傢伙,不然的話,到時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低沉的怪笑聲讓我的頭皮一陣發麻。

“小迪,不要管我。。。。”妖怪忍者的苦無抵着山崎光的脖頸動脈,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話,散發着冰冷光芒的苦無如毒蛇般在山崎光白皙的頸部遊移。

明明很害怕,卻依然倔強的咬着下脣不肯發出任何聲音,明亮的大眼裡盈滿了水霧,和我的目光膠着,我懂他的意思,可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怎麼可以將他丟在這裡置之不顧,也許他們只是威脅我,並不會真的殺掉他,但我冒不起這個險。

如果他不認識我就好了,如果那個時候沒有接受他的友善,就像我對別人那樣保持着距離,那麼今日他就不會被我所連累,他依然是那個每天快快樂樂的山崎光。

“迪達拉,想好了嗎?我可不會等你太久。”刀鋒輕移,山崎光的頸部滲出鮮紅的血絲。

“住手。”“我沒事。”我和山崎光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嘖嘖,還真是感情深厚啊,不過你們兩個註定只能活一個,要怎麼辦呢?”妖怪忍者的苦無順着山崎光的脖頸來來回回的移動,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淺淺血痕。白與血的交織,凌虐中帶着幾分悽美。

“放他走,我隨你處置。”終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他受傷,習慣了以保護者的姿態存在,我怎麼能容忍害他受傷的人是我。

“不準。”山崎光掙扎着想逃離石崗的鉗制,但胡亂動作的結果是脖子上又添了幾道血痕。這死妖怪,要是落在我手裡,我絕對要讓他嚐嚐滿清十大酷刑是什麼滋味。

死妖怪,用這麼老套的劇情,偏還該死的有效,口胡,早已修煉的平靜無波的心又開始不淡定起來。

“別亂動。聽話,不然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我只得先安撫起山崎光的情緒,不然天知道這個有些笨笨的小傢伙會做出什麼事來,直接撞向苦無把自己戳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了我的話,情緒有些躁動的山崎光才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裡是全然的信任,我無聲的向他傳遞着信息,“相信我。”

“還真是讓人討厭的友情呢?迪達拉,想好了嗎?是你死還是這個小傢伙死?”妖怪忍者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

“我都說站着不動,任你處置了啊,放開他,要是再傷了他,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我眯眼看着妖怪忍者,語氣不知不覺中又加重了幾分。

“石崗,你看着這個小鬼,我過去,如果他敢耍什麼花樣,你知道該怎麼辦。”妖怪忍者吩咐完石崗後緩緩的向我走來,謹慎的樣子彷佛我是吃人的惡魔一般。

三步,兩步,一步,“土遁,土迴廊。”一圈的岩石冒出將我和妖怪忍者包圍在裡面。

“石崗,動手。”異變發生的一剎那,妖怪忍者朝石崗喊道。

同一時間,躲在暗處的我的本體執着苦無迅速的朝石崗的背後攻去,他挾持着山崎光,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忍術,只有靠體術了,只要能分開他們兩就可以了,希望我的影分 身可以拖住另外一邊的妖怪忍者吧。

“轟”的爆炸聲響起,我的影分 身還是選擇了自爆,震動的地面,轟鳴的巨響,讓對面的石崗有一瞬間的愣神,趁着這個機會,“土遁,地牙刺。”尖銳的岩石從石崗的腳底下冒出,逼得他不得不跳起避開。

跳至半空的時候,我的另個影分 身執着苦無插進了他的後背,石崗因疼痛而鬆開了一直鉗制着山崎光的左手。

乘在黏土巨鳥的背上,接住掉落下來的山崎光,立刻離開,不再戀戰,將右手伸進黏土口袋抓了一把黏土咀嚼,朝地面扔下一把C1螞蚱,“喝!”爆炸聲起,整個地面被炸的面目全非。死妖怪,便宜你了!

“小迪,你受傷了。”山崎光拼命捂着我左肩的傷口想要制止不斷流出的鮮血,眼中滿是痛苦自責。

“沒事的,小傷而已。”從忍具包中翻出一卷繃帶,山崎光離開接過爲我的傷口包紮,單純體術的話我還是太弱了。

揉了揉山崎光的墨色短髮,接過剩下的繃帶,一圈圈的纏繞在他的脖頸,傷口並不是很深,有些血液已經乾涸成暗紅色,但卻觸目驚心,如果當時的力度再重兩分,那麼。。。。。

“小迪,我很好,所以別皺眉好嗎?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山崎光青筋分明的纖弱小手慢慢的劃過我的眉間,撫平所有的皺起,“明明說過想要保護你的,可是每次都是被你保護,我很沒用,是不是?”

山崎光滿臉的哀傷讓我的心一陣揪疼,總是這樣,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抗,如果不是我的話,他又怎麼會遭遇這些?

“傻瓜,這不是你的錯。接下去要怎麼辦?要回巖隱嗎?我們去把你媽媽接出來。”摸了摸他消瘦的臉頰,我露出了久違的真心笑容。

“不用了,她已經不在了。”山崎光撲進我的懷裡失聲痛哭着,“不在了,不在了,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

“對不起。”我在山崎光的耳邊呢喃着,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我隱約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土影,我們之間的仇又添了一筆。

哭累了,山崎光軟軟的睡倒在了我的懷裡,這些日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即使是在睡夢中依然不安的皺着眉。

哎,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望着山崎光的睡顏,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並不希望他跟着我過逃亡的生活,但如今他只有我一個朋友,要怎麼辦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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