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了？是覺得我太英俊了嗎？”
見“雪絨”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呆，符蘋不禁莞爾。
“不是，我只是……”
龍胤沒想到他居然會不小心看呆，剛回過神就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便成了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是什麼？”
符蘋一看他這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就想逗逗他。
於是，她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她的動作很輕，龍胤卻感覺臉上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兩頰不受控制地漲得通紅。
“雪絨這是害羞了嗎？”
符蘋饒有興致地看着他明顯變紅的臉頰，若有所思。
“冷靜，龍胤，她只是把你當成了靈獸幼崽，纔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並非故意爲之，你不可爲此動怒。”
龍胤拼命說服自己不要生氣。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雪絨這麼容易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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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蘋等了好一會，“雪絨”臉上的紅暈都沒褪去，不由多了幾分疑惑。
“不過我之前好像也沒捏過他的臉，大概是不太習慣吧。”
她沒想多久，便成功邏輯自洽了。
“主……主人，你以後可以不要再捏我的臉或者摸我的頭嗎？”
龍胤還是覺得有必要跟她說清楚，只是不能太過直白，只好以靈寵的口吻開口。
“爲什麼？”
符蘋習慣性地問道。
“我不喜歡。”
龍胤這次直白了許多。
“爲什麼不喜歡呢？”
符蘋不由蹙起了眉。
“雪絨”居然不喜歡跟她這個主人親近，突然覺得好受傷。
“我不是小孩，我只是還沒完全恢復原來的修爲，纔不能變成原來的樣子，你應該懂得男女有別的道理吧？”
龍胤格外嚴肅地道。
“這有什麼關係嗎？雖然可能實際上你已經活了幾百歲甚至上千歲，但你的本質不是人啊，爲什麼要在乎男女有別的問題呢？”
在符蘋眼裡，靈寵約等於寵物，難道主人會因爲寵物不是同性就不跟它親近嗎？
“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你低人一等，在我眼裡，你跟我其實是平等的，儘管你認了我當主人，我有時候也會開玩笑說你必須聽我的，但實際上我是把你當朋友和夥伴，我是不會覺得你不如人類的。”
符蘋生怕“雪絨”會誤會，連忙解釋了一番。
“你當真是把我當夥伴嗎？”
龍胤將信將疑。
“當然啊，如果我不是把你當夥伴，又怎麼會主動幫忙幹活，還願意做飯給你吃呢？”
符蘋義正辭嚴般地道。
她是不會告訴他其實她更多是把他當“自家崽崽”的，畢竟“雪絨”也是有自尊心的，不能那麼打擊他。
“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尊重我的想法，我不喜歡跟人太過親近，希望你能做到跟我保持合適的距離。”
聽她這麼一說，龍胤的底氣立馬就足了。
從現在起，他不會再把自己當成她的靈寵，會以更加平等的姿態跟她相處。
“不用這樣吧？”
符蘋突然發現她好像坑了自己，頓感欲哭無淚。
“如果你做不到，就說明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
龍胤冷若冰霜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