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紅日西斜,晚霞出現,天色已是不早,竟然又是一個黃昏就要來到。我急急來到轎伕身邊,見我到來,轎伕們起身剛要詢問,未等開口,我已是急急說道:“諸位,速速送我到北門,我有要事出城辦。你們送我到城門口今日任務便完成了。日後若有需要,還是你們!”
聽我如此一說,衆轎伕轟然道好,下一刻,我閃身進入轎子內坐定,四名轎伕也不含糊,發聲喊,轎子擡起,飛也似的去往北門方向。不過一刻鐘,竟然到了。下轎看時,這四名轎伕也是跑的氣喘吁吁。隨手丟過去兩千銀票,留下一聲:“銀票給諸位,多了的就當賞你們的了。你們自回去吧,公子有事不一定何時才能回來,不用等了。”
說完,身形展開,游龍八卦步運起,同時通靈訣一動,靈力灌入風雷步雲履,便一陣風雷之聲響起,瞬間我便離開城門百丈,下一刻,便衝着楚戀依所在的六角小亭飛身形而去。
一刻鐘以後,遠遠的已然看到了六角亭沐浴在這晚霞夕陽之下。遠山,夕陽,晚霞,長亭!好一副完美的風景畫。在這樣的美景中生活,就算不修仙,恐怕也會活的如同神仙一般逍遙快活吧。
加緊步伐,不過身形動了兩動,我便出現於六角亭旁邊,打眼一看,楚戀依還在,依然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面前放着一壺香茗,兩個杯子,看着樣子,已然知曉我要過來,是在等待我了。
“楚姐姐,我來了,把這枯萎的金蓮也帶來了。”一邊取出那枯萎的金蓮,施禮給予楚戀依,一邊在楚戀依的示意之下坐下說道。
“呵呵,公子來得倒快。金蓮給我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個妾身好了。公子請用茶。”楚戀依輕笑道,伸出如蔥白般的右手接過金蓮,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只不過左手掐個訣,右手揮動兩下,那金蓮竟在其手中重新煥發出生機,竟如同剛剛採下一般。
同時,我身上的試煉之石在腦海中提示:你的第一次試煉任務“枯萎的金蓮”已完成,經驗增加三萬,現在有二十三萬經驗值;獲得試煉分值:一分;出現下一試煉任務:商人的鬼魂。
“姐姐好高深的法力!”我由衷的稱讚了一句。開玩笑,讓枯木逢春,還能讓着枯萎的金蓮重新煥發生機,這法力自然高深無比。
“但不知姐姐的真實身份,可否相告……”我多少有點得寸進尺,開口問道。
“妾身身份,對他人也許是個秘密,對於公子,說於你知道倒也無妨。我之身份,其實爲觀音在這個世界中的另一化身而已。其實就是小花姑娘,也是觀音化身之一。”
“果然如此!”我心裡暗道。
“天色已晚,妾身就與公子在此處暫別,日後必然還有相見之日。”楚戀依端起茶,也不多言,輕輕一飲。我也沒有什麼需要多問,同樣端茶一飲,然後施禮作別。下一刻,楚戀依手一揮,眼前茶壺茶杯瞬間消失不見,也不見她作勢,就從座位上平地而起,凌空飄然而去。
“這纔是無上真仙,凌空而飛行!哪像自己,現在還要靠這身法和腳下的鞋子。”我心裡暗暗忖度,“唉,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修煉到凌空飛行的境界啊。”
想想空想無益,我也收斂心神,運起功法,按原路返回。這一來一回,雖然花費時間不多,與楚戀依更是未多談幾句便匆匆告辭,但是也已然黃昏,天上星斗慢慢多了起來。等我回到客棧之時,裡面已然是燈火通明,大廳之內,卻是隻有幾個人在那裡喝酒用餐,外加一個店老闆在櫃檯後呲牙咧嘴。
“咦?我說老闆,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我手中寶扇輕搖,緩步踱到店老闆面前,奇道。
“額~沒……在下沒有不舒服,只不過今日午時,因爲那府尹王丕的死,在下心裡一高興,請了當時在店裡的人喝酒,接過現在,在下存了三年的酒差不多都被喝了個精光,在下着是肉疼啊……肉疼……”店老闆哭喪着臉說道。
“啊?”我一陣錯愕,沒想到是這麼回事啊!
“額~原來如此,那我可幫不了你了。”我搖搖頭,轉過身就準備離去,上樓回房。
“雖然酒被喝完了,不過在下心裡還是高興,呵呵,狗官一死,這日子肯定好過多了。酒沒了,大不了再造;狗官一死,卻是蒼天庇佑了。”
“呵呵,老闆,你能看的這麼開是好事。”背後傳來敖閏的笑聲,不知道這傢伙從哪裡冒了出來:“遠志老大,你回來了啊,這一下午,去哪裡鬼混去了?”
一句話,我那半隻已經踩到樓梯上的腳下一個踉蹌:“鬼混?小爺我鬼混個P,先是被那雷黑子耍了個團團轉,然後又一頓跑路,鬼混,混你妹啊!”
轉過身來,定睛一看,就見這敖閏身上狼狽萬分,幾縷頭髮散開,一身袍子也破了,臉上還有幾塊青色。見狀,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敖閏,臉上戲謔這說:“額~我有沒有鬼混自己是清楚,不過敖閏老弟去哪鬼混哥可就不太清楚了,怎麼這身上的袍子都破了?難道說是在哪個花街柳巷跟什麼人爭風吃醋,被人打成這幅豬頭樣?”
話一說完,這敖閏嘻嘻一笑說道:“本太子雖然被打得不輕,不過對方也好受不到哪去,跟本太子開打的那三個人,一死一重傷,只有另一個人見機不好,抓起受傷那人就逃。話說道這裡,遠志老大,小弟有事相商,不知遠志老大是否願意與小弟一敘。”
敖閏說着,眼睛衝着我輕輕的眨了眨,使了個眼色,顯然是這話不方便在此地交談。
“兄弟我也正有事情要與敖閏老弟詳談,既如此,敖閏老弟先回房更換衣服,梳洗一番,兄弟在房中泡上香茗恭候大駕。”我見到如此,心領神會,開口言道。
“好!既如此,那等會就在遠志老大房中見了,等下我將昊天老大也叫上,咱們兄弟幾人好好聊聊。小弟先暫時離開一會。”說完,也不停留,徑直奔房間梳洗更衣而去。而我也自然回房,叫上店夥計準備茶水,順便準備酒菜送到房中,便靜坐桌前等候。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酒席送來,敖閏和昊天二人也聯袂而到。隨手丟給店夥計一塊銀兩,讓他退下,關好房門,我與昊天、敖閏三人便坐於桌前。
這一坐下,原本臉上笑嘻嘻的敖閏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滿臉怒意!
“敖閏,怎麼回事?看你這臉上的傷,竟然如此狼狽!”昊天首先開口說道,我也看着敖閏,等着他說話。
“哼!怎麼回事,還不是海沙幫的那羣敗類,我們三人斬殺那日五人之事,早已不是秘密,海沙幫恐怕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吧。今日午後,昊天老大要在房中打坐修煉,我一個人窮極無聊,出外閒逛,沒想到就被海沙幫三個敗類給盯上了,一路跟蹤我到了郊外,竟然將我包圍起來,喊打喊殺的。不過這三個敗類喊得挺響,動起手來卻是不成,被我當場一個***斬殺一人,之後亮銀槍一擺,餘下兩人一重傷一輕傷,最後那輕傷之人,拼着靈獸不要,死命擋住我,帶上那重傷之人逃掉。這廝逃便逃了,卻是留下狠話,說道明日辰時,必然前來找我等算賬。小弟我自然不會示弱,未免傷及無辜,約定建鄴城北門外三十里處決鬥。”
“兄弟這一次可是有點魯莽了吧?”我沉吟着說道,“兄弟我倒不是怕,只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逃跑之人,回去必然約下好手前來報復,我等只有三人,勢單力孤;對方卻是海沙一幫,人多勢衆。如此,我等三人完全處於劣勢,毫無勝率可言。”
“遠志老大這話固然不錯,但是小弟雖然魯莽,卻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小弟之所以敢應承下來,只不過早已調查過這海山幫的情況。不過一個三級幫派,實力本就極低,幫主也不過僅僅築基初期而已。幫中諸人,大都是品行惡劣之輩,互相之間並不團結,幫內都時不時爭鬥不休。如此幫派,怎麼可能有太多人爲其他人的死找我等報復?所以我想,此次來人,不會很多,頂多也不超過十人。而且從修爲看來,也不會很高,這種幫派,實力爲尊,實力高的人不會把實力低的人看在眼裡的。”
“嗯,如此說來,敖閏老弟分析完全在理,倒是兄弟我想左了。既如此,我看可以一戰,且這一戰,我等三人雖然力孤,但是勝率還是不小,只不過需要好好籌謀一番,免得到時出現什麼意外。”我微微點頭,沉吟着說道。
“遠志老弟哪裡話,你剛纔所言也是從大家安全上着想。至於明日安排,說句兄弟不太愛聽的話,你的實力在我們之內是最低的,還沒有門派,基本上都算不得修仙之人。所以明日,主要還是我與敖閏主戰,老弟你在旁邊掠陣,你看如何?”
“昊天老大所言甚是!兄弟確實無甚修爲,不過憑着步法武技還算精妙才能立足,充其量也只不過一個武者,並非修煉之人。來人既然能讓敖閏兄弟受傷,恐怕已然是有了門派之人,多少有一點修爲在身了。一旦仙術施展,小弟可就不是對手了。”我苦笑着說道。
“老弟不要妄自菲薄,就以老弟手段,尋常未得入門的門派弟子恐怕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就是一般入門弟子,如若不是修爲逆天,老弟也自可全身而退。明日一戰,看似兇相,實則不然。一方面,來敵肯定不是什麼絕頂高手;另一方面,我與敖閏,也是隱藏了實力的,否則今日那三人又怎可能在敖閏手下逃得性命;第三,我與敖閏雖然神念至此,修爲比不得本體,但是身經百戰的經驗卻還在,一般宵小,怎可能是對手。”昊天說道。
“昊天老大說的很對,我們根本就隱藏着實力,不然今日那三個,小弟我一招就能秒殺,雖然秒殺之後可能要躺上三天恢復,不過要是明天這幫傢伙敢給小弟胡來,說不得小弟要施展一番秘術,拼着躺上三天,也要讓他們又來無回!”敖閏眼中滿是殺氣,語氣恨恨的說道,看來爲白天受傷很是介懷。
“好,咱們兄弟喝酒,明日兄弟我就在一旁掠陣,看二位兄弟大顯神威,殺他一個片甲不留!”我舉起面前酒杯,輕聲說道。
“好,幹!”計議已定,三人也就不再多言,舉杯一飲而盡。一時之間,觥籌交錯,三人卻也不再談論這海沙幫前來尋仇之事,只是喝酒吃肉。這敖閏昊天,來此空間良久,這空間中倒是大部分地方都去過,又知曉許多秘聞趣事,邊喝邊聊中,倒是讓我知道了不少這空間中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