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絕活蘊含了無盡的內力,再加上還需要對這隻酒杯和裡面所裝的酒的重量、密度、離心力及地心引力、加速度等經過嚴密的計算才能達到,不過看目前的狀況顯然是這年輕人信手扔出來的。
拿酒杯離手之後便朝着我直直的飛了過來,那這架勢要是被打中了肯定是內傷,就在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際,莫陸搶先一步站在了我的前面擋住了這飛來的酒杯,一擡手便穩穩的接在了手上,“我代我家公子,多謝這位公子了……!”說着轉身將那隻酒杯遞到了我手上。
一接過酒杯我頓時大驚,拿酒杯看上去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青瓷酒杯,不過酒杯中的酒卻是剛好到杯口處,一滴未撒,而且接在手中的時候正微微的泛起酒暈。
“好功夫!”我不由得低聲讚歎了一句。
那清秀年輕人顯然沒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將面前的酒杯端在了手上,朝着我輕輕一揚,微笑着說道:“公子,請!”
“請!”我學着他的樣子也是一揚,接着仰頭便喝。
酒入嘴是什麼味道我倒是沒在意,我在意的是那個清秀的年輕人到底是誰,店小二說他不是這酒家裡的人,可是他卻能說出這大廚就是姓郝,而且這酒家裡的大廚還真姓郝,不但姓郝,而且居然也能做得出這披薩,這一件件事絕對不是偶然的,所以就很值得我們去調查!
呃……,那啥,什麼時候我有做柯南的天分了?!
一口將酒杯中的酒喝盡,我緩步的朝着那年輕人走了過去,小豆子和月兒見我朝他走去,頓時便關切的喊我:“畢大哥……。”
“我沒事兒,放心!”我朝着兩個小丫頭擺了擺手,繼續走了過去。
那年輕人似乎早已料到我會走到桌旁,自顧自的便端起了酒壺,待我一走近便接過我手中的酒杯又倒滿了,隨口說道:“公子請坐!”
“多謝!”我也不廢話,自顧自的便坐在了椅子上。
在這酒樓中的食客剛纔飽了眼福,此時見無熱鬧可看了,頓時便是一臉的失望,轉過頭又去吃喝聊天去了。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眼前這年輕人,拱手問道:“敢問公子怎麼稱呼?”
“自古最遙遙莫過於文人雅士,那在下就自稱姓文好了!”年輕人擡眼看了我一眼,滿眼笑意的說道。
我一愣,頓時便跟着笑了起來,“好個文人雅士,那在下便稱呼爲文公子了,來,文公子,喝酒!”說着我端起了倒滿了酒的酒杯。
文公子聽我這麼一說,也開口問我:“還沒請教公子姓名呢?”
“在下姓畢!”我隨口說道。
“原來是畢公子啊!”文公子說着也端起了酒杯。
兩隻酒杯輕輕一碰叮咚作響,我們兩人誰都沒說話便舉着被到了脣邊,接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酒喝盡了,看我們倆人的架勢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
不過就在剛纔喝酒的瞬間,我似乎發現了一點兒什麼奇怪的事,我看見眼前這位文公子喝酒的時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不過卻僅僅是一瞬就消失不見了,看他的樣子猜測他並不是很喜歡喝酒。
我呵呵笑着舉起酒壺又將兩隻空杯子倒滿了,接着放下酒壺擎起酒杯,對着文公子輕手一揚,“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文公子是這京城人氏,在下乃是從別處前來,所以這杯酒就讓是我這客人敬主人的!”
“畢公子多禮了!”文公子舉手也端起了酒杯。
接着又是一飲而盡。
這不大會兒工夫已經連喝三杯了,就算是這酒再沒勁也能感覺到這酒精的作用了,我看了看眼前這幾樣小菜,微微的有些詫異,蘿蔔乾、鹹豆腐、醃竹筍、花生米……,每一道小菜都是最普通的下飯菜,就這樣的小菜還能喝的進去酒,我還真是佩服這位文公子呢!
放下酒杯我又想起了之前的問題,“對了文公子,敢問你是如何得知這酒家中的大廚姓郝的呢?”
文公子聽完哈哈大笑,隨口說道:“在下不過是猜測而已!”
“猜測?”我有些不解。
“不錯!”文公子擡眼看我,“剛纔我觀那店小二的神情,好像有些膽怯又有些驚疑,所以我便斷定畢公子猜得沒錯,這大廚必姓郝無疑。”
回想一下剛纔店小二的神情,還真像他說的那樣,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文公子還是個心細的人。
“文公子還真是有心了!”我讚歎道。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察言觀色而已!”文公子謙虛道,接着一擡手又將面前的酒杯給倒滿了。
我一見他倒酒,忙擺手,“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話我就醉了!”
“在下聞言,書生多好酒,畢公子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說着文公子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對着我輕輕一揚,大有不喝不罷休的架勢。
我有些無奈的也跟着端起了酒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跟着一揚,接着便仰頭喝了進去。
酒一喝完我的腦子卻依然還在想着之前的事,“對了文公子,你想不想嚐嚐店小二口中所說的番茄蔥香披薩?”
“看畢公子的樣子,這叫做番茄蔥香披薩的東西味道一定不錯!”文公子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那必須的……!”我隨口答道,接着轉頭去喊店小二:“店小二……!”
“客官!”店小二聽見我喊他,頓時便訕訕的走了過來。
“剛纔你說的那個什麼番茄蔥香披薩和香菇牛柳披薩可來一份,都是八寸的,對了,給那一桌也來一份,去吧!”說着我擡手朝着莫陸和小豆子,月兒他們指了指。
店小二本來還以爲我還在糾纏着要見這大廚的事兒,沒想到我現在改主意了,頓時便應道,接着轉身便去了後廚。
看着店小二離去的背影我還是有些納悶,這大廚既然能做得出披薩,而且也姓郝,那就說明他有可能就是郝楚石,但如果真是郝楚石的話,沒理由不見我啊,好歹也有過一面之緣算是朋友了啊!
“看畢公子的神情,似乎與這大廚很熟?”文公子察言觀色的試探着問道。
“呃……,也不知道熟不熟了,可真能做得出這東西的話,那我應該會認識的!”我有些失神的說道。
“那如果天下的伙伕都做得出的話,豈不是都是畢公子的熟人了?”文公子笑着說道。
“呃……!”我有些無語,細弱蚊聲的說道:“可是在這個世界中又怎麼會有人做得出來呢?”
不多時店小二手端餐盤從後廚中走了出來,看他的臉上的神情似乎對手中的食物也是蠻好奇的,一端到我們跟前便輕聲說道:“兩位客官,您二位的……番茄蔥香披薩和……香菇牛柳披薩……!”聽得出來他對這兩個詞也覺得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