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的資料在我手上了。
可這對新生命,尼爾森來講,並不意味着什麼。
我公開,oK,美利堅政府,又成功幹掉了一個隱藏的壞人,揪出一條,十多年前的軍方醜聞,僅此而已。
對新生命,根毛損失,都沒有。
下一步棋,走的還是之前起的那一局遁象。
但現在我需要的,是攻下喬森的心!
證據在手,那攻心不就容易了嗎?古人云;非也!
只要我一拿出證據,喬森必定清楚,我要用這份證據,對他進行要脅。然後,他表面會答應,接下來,就是一串的陰謀詭計。
喬森在紐約的力量可比瑞秋的什麼十字會要強大的多。
他要想幹,只需一個電話,我們就得被捲進無休無止的殺劫當中。
巴特是個混蛋,但他很聰明,他不貪,他只要求喬森給他一口飯吃就oK。反之,如果這個傢伙貪婪,想從喬森那兒得到一大筆錢,或別的什麼。
他,早就死了。
這東西,如果用一個術語解釋,就叫做‘恐怖平衡’。
同樣,也叫做制約生存。
安排妥了,凱爾特該乾的活兒。
我打了個哈欠,直接上樓死覺。
第二天,睡到上午九時四十五分起牀。
收拾利索,下樓的時候,見到瑞秋已經把麪包牛奶什麼的擺在了桌子上。
我笑過,跟她一起吃飯。
“喬森的情況,查的怎麼樣了?”
“他的建築公司,就在曼哈頓,半個小時前,我給她的秘書打電話了,說有一筆很大的生意要跟喬森先生談。時間,約在十二時十五分。秘書,只給了我們半個小時。”
我點了下頭:“乾的漂亮!”
我又問:“凱爾特把文件做了備份嗎?”
瑞秋:“全部做了無損備份,並且,具備法律上的效應。“
“oK,一會兒,吃完飯,拿上原件,我們走。“
瑞秋驚了下:“你要敲詐喬森嗎?“
我搖了搖頭:“錯了,我們要跟他做一筆交易。”
正聊到這兒。
忽然我手機響了。我示意瑞秋來接。
對方接過。
聽了幾句,說:“行,我知道了。”
撂電話,瑞秋跟我說:“先生,剛剛強尼來電話,他說巴特今天早上突然發作急性胃出血,然後被送往醫院搶救了。”
我笑了下,三分之一的胃,再好的酒,也能給燒出個窟窿。
早餐結束,我跟瑞秋,拿了文件袋,坐上車,直奔喬森的公司去了。
到了摩天大樓,進電梯,來到喬森公司時,由於時間不到,我們被安排在休息區喝咖啡。
大概二十分鐘後。喬森的小秘書,柔聲細語地過來通知我們,可以進去跟喬森先生談了,但時間有改變,喬森只有十五分鐘。如果我們感覺計劃可行,就在十五分鐘內跟喬森說明。如果不可行,小秘書委婉提出,我們最好還是改天換個時間來。
因爲喬森先生看上去,情緒非常的不好。
我們點頭,表示,已經有了充份的準備。
於是,小秘書,還着我和瑞秋,來到辦公室的門前,敲門。門開,小秘示意我們進去。
走進了屋子。
可見辦公室很大,很寬敞,正對門是一片透明的落地玻璃。
喬森背對着玻璃,面前有一個很大的辦公桌。
他抱臂,坐在桌子後邊,一臉陰鬱地盯着我和瑞秋。
秘書關門,遁人。
喬森冷傲:“好吧,年輕人,就讓我來看看,你們有什麼計劃,能讓我在十五分鐘內,做出一個重大的投資決定。然後,把一筆錢,砸在你們的身上。“
我倆沒坐。
瑞秋看了眼我。
我示意由她來做開場白。
瑞秋淡定,不無冷傲,微微仰了小下巴,一臉正容地挪到喬森面前說:“先生,我們對你的錢,根本沒有任何興趣。我們來,只是爲了讓你看一樣東西。”
說了話,瑞秋,把那個文件袋,鄭重,放在了辦公桌上。
喬森一愣。
我打趣說:“喬森先生,你大概剛剛從醫院回來吧。對巴特先生的病情,我只能用遺憾兩個字來形容。”
喬森大愣!
我繼續:“不用置疑或猜測我們的身份,先看一下,袋子裡裝的,是不是讓你感興趣的東西。”
喬森目光陰冷,伸手解開文件袋的繞繩,只瞟了一眼。,他鼻尖的冷汗,就下來了。
喬森猛擡頭,眯眼,用犀利目光盯着我和瑞秋說:“你們是強尼的健身教練,對嗎?”
我笑了下:“那只是一個曾經的身份。”
喬森點了下頭,然後默默伸手,從櫃子裡拿了一個支票夾。
“你需要多少?如果你不開口,你覺得一百萬美金可以嗎?”
瑞秋用一種,你提錢,簡直就是看貶我的眼神兒,瞪了下喬森,接着她鄭重:“先生,我希望你能清楚,我們的目地,不是錢。”
喬森忖了忖,筆尖,在一張空白的紙上,頓了下兩下,復又擡頭問我:“你,想要得到什麼?”
我伸手,指喬森辦公桌前面的椅子,我說:“我可以坐下嗎?”
喬森:“請便。”
我過去,在他的面前坐下。
我扭頭,瞟了眼瑞秋。瑞秋很懂地,筆直地站立在我身邊,如強大女騎士一般,佇立。
我微笑對喬森說:“我知道,你參加了一個教派。能跟我說說嗎?”
喬森:“你對,物神教,感興趣?”
物神教……
這應該就是,喬森他們所信仰的東西。
我聽了,微忖說:“物神教,應該是將物質,視爲神力的餘輝,而行星,宇宙,是神的體現。金錢,目前,我們享用的一切,是神力在人間的體現,對嗎?”
喬森愣了。
我繼續說:“物神教本爲最原始的宗教信仰,最早應該出現在,遊牧壁畫的記載中,人們那時,過着非常原始的部落生活,於是,他們從木,石,金,等自然物質中,得到啓發,認爲那裡面蘊含了無窮的力量,是神創造世界後,產生的神力餘燼,我的說法,對嗎|?”
喬森:“你說的這個是最原始的物神教。”
我說:“對,現代你們信奉的物神教,是把星空,星系,當作信仰崇拜的對象。原始人,對自然物質不清楚。而現代人,對宇宙,星空,不是很明白。而這一切未知神秘,就成爲了信仰的目標。是不是這樣呢?喬森先生?”
喬森吃驚地瞪大眼睛,半張着嘴,喃喃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瑞秋驕傲地回答:“他是,東方的智者。”
喬森呆了呆:“你……想要幹什麼?”
我挑了下眉。
“幫助你。”我淡淡說着。
喬森愣了愣,然後冷笑:“我好像不需要你的什麼幫助。”
我說:“喬森先生,你我都是聰明人。你應該非常清楚,你們的主教,收取這些信徒,其最終的目地是什麼。他無非是在自已身上,虛擬了一個神格。然後,讓人們在他那兒找到精神上的寄託,繼而選擇在死後,將財產,捐獻給教會,我說的對嗎?”
喬森艱難:“你講的,很清楚。”
我又說:“金錢,是神力的餘燼,在這個被撒旦統治的世界。人類的身上集齊了數之不盡的罪惡,所以人類不配享有神力的餘燼,也就是金錢。死守金錢者,靈魂得不到解脫,得不到救贖。因爲,神的力量虛弱了,他需要這些餘燼來幫助他恢復力量。因此,人們要捐出他們的錢財。這樣,死後,包括生時,才能得到,神的眷顧,而遠離撒旦的糾纏。”
“你們的教義本質是擺脫惡魔,並非,單純的惡魔撒旦崇拜對嗎?”
喬森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但這個佈道環節,需要一個,撒旦的代言人出現,來讓人們清楚楚認識到惡魔的可怕。所以,你們需要一個女巫!”
“而這個女巫的提供者,就是你們的主教大人,尼爾森先生!”
喬森激動了。
我淡淡,凝視……
不要激動,我不是什麼神棍,也非邪教頭子。如果你通曉道家的思想,再找找這些宗教信仰的本源。
還是那句話!你絕對能創造出一個宗教!
道法,不輕傳,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人人通曉這些,人人明白這些。那麼好嘛,這個世界,真的亂了套了。
就跟公元前三百多年的亞歷山大城一樣。
城裡邊,最多的就是神廟,城中,存在最多的就是教派!
各種各樣,信什麼的,都有!
喬森聽到這兒,他眸子中眼眼神,壓的更冷,更低。
他久久凝視我。
過了大概,足有一分鐘,然後他說:“好吧!這位陌生的先生,我現在知道,你的確是一個真正的智者。你儘管沒有讀過我們的教義,卻把這些東西分析的如此明析,在這裡,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震驚,這簡直是難以置信。但毫無疑問,你做到了。”
喬森接着說:“現代人的心靈是空虛的,古老的教義,已經無法滿足他們對信仰的需求,他們非常,非常需要,一個新的教派產生,所以,屬於我們的物神教,出現了。”
我笑了下:“但不可否認,你們的本質,就是厚顏無恥地佔有信徒們,辛苦積累下的財富。”
喬森微汗……
過了一秒,他咬牙說:“但是。先生,你能告訴我,你在知道這一切後,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嗎?你推翻我們,擊垮我們,還是,你想撈到更多的錢?”
我平靜注視喬森我說:“尼爾森找了一個能夠看見撒旦的人。但是,我想,你們現在,還缺,一個神靈的代言人。”
說到這兒,我頓了下:“我想應聘這個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