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每個月總有不舒服的那麼幾天。
男人,要關心。
真的……
我儘量用溫婉的語氣詢問瑞秋。
可她看上去好像不買我的帳,聽了話,只把頭微微扭過,瞪我一眼,咬牙切齒說:“你纔來月經了呢。”
我咧嘴笑回:“我來不了,生理結構問題。另外,我只是想表示一下關心,因爲你畢竟是我的搭檔,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跟我們的整個計劃有關。我可不想因爲你的情緒問題,最終導致這件事失敗。”
“噢……”
瑞秋瞥我一眼。
“你大概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吧。”我打量瑞秋說。
瑞秋怔了下。
復又長嘆口氣:“你果然是個智者,又被你說中了。我遇到了麻煩……”
瑞秋告訴我,原本她打算通過一個介紹人,帶我和她去參加尼爾森信徒的那個佈道會。
可關建時候,那個介紹人忽然說他沒能力提供幫助了。因爲,最近尼爾森放出話來,他不再接受任何的新信徒加入組織了。
瑞秋很火,非常,非常的火!
我想了下,我問瑞秋:“信徒們聚集的那個莊園,是誰的產業?是尼爾森的嗎?”
瑞秋搖頭:“當然不是,那是紐約的一個房地產商人的產業。”
“他叫什麼名字?”
“喬森……紐約有名的富人。”
這時,我注意到瑞秋在說這個人名的時候,嘴角淡出了一絲的鄙夷。
那是貴族對土豪的鄙夷。
我笑了笑說:“喬森,那麼,沒準我們,或許會從這個喬森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呢。”
瑞秋搖了搖頭。
瑞秋的態度,表明了中西方思維的不同。
這個所謂的中西方態度不能拿現代比。我們現代的國人,在經過西方思想的洗禮後,已經被同化了。
我說的是中國古人。
古人的思維是三維立體,縱觀天地的。
但,這種思維,卻因氣運的問題,一直受封建帝制的壓迫,而難以舒張。
說白了,就是修道者們,每每創研出一個新興的發明或科技的時候,首先要考慮,這個是否利於皇上。
不利!
否!(據一些野史記載,很早中國就研究出子彈了。這個不是誇張。唐朝,有個人叫鄭潘,他用火藥做出了‘發機飛火’後,又進一步研發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子彈,但考慮這玩意兒,有違天和,就給徹底毀了。宋代火器研發,到了巔峰,可是,皇上不讓產太多,怕有人利用這東西滅了他。以致後來,中國火器一直停頓不前。誰造砍誰腦袋,誰敢吶。)
歷史上,讓皇上砍了腦袋的道士不計其數。
後來給大家逼沒招兒了,統一煉丹吧!吃吃吃,吃死你丫的!
那麼現今呢?
原本,應該被繼承下來的,真正古人的縱觀天地精神。又經歷了連番的浩劫,最終在國人腦海裡,遺留下來的,卻只有那些封建的糟粕和垃圾了。
現在,隨着地球資源的日益緊張,人類生存空間一天天變的狹小。
道家,天地人,三位一體的真正思想,真的需要再次撿起來了。
西方人的思想,重細節,重匠氣!
所以,白種人,對這個世界來說是最好的工匠。而中國人,則是指揮工匠勞動的科學家,智者。(以前的幾百年,我們被工匠逆襲了,現在,要重新逆回來。)
努力吧,騷年,爲這一目標,奮鬥。
我對瑞秋的反駁沒說什麼,而是微笑,閉眼,小憩。
很快,車到了指定的地位。
這兒是紐約的曼哈頓。
是世界上摩天大樓扎堆兒的地界。
我們面前的這幢,也是摩天大樓。
到了樓下,去停車場,把車停了,我們進入樓中,按樓層號,找到了谷村所在的那個樓層。
一出電梯,我看到的是,一個標準的日式劍道場。
還沒進屋兒,就聽到裡邊兒,哈伊,哈伊地叫個不停。
跟門口,迎客的一個日本和服小妹子說了來意。
妹子彎腰,小碎步,在前帶路,給我們領到了劍道場後邊的一個小茶室。
脫鞋進屋兒。
迎面就看到谷村老鬼子一臉驚喜地用中國話說:“季先生,你……你終於來了。”
老鬼子老淚縱橫,那架勢,哎,讓人看了是既不忍,又無奈。
瑞秋呆住了。
雖然,她不懂中國話。但我想,她腦子裡一定有個大大的問號。
這個日本人,爲啥,對一箇中國人,那麼的感恩戴德,痛哭流渧。
小妮子,你不懂的還有很多。
慢慢學習吧!
我朝瑞秋微微笑過。
然後,問谷村:“谷村先生啊,這麼急着,跑到紐約來,你是啥事兒啊?”
谷村長嘆口氣,跟我講出了,他要有求於我的一件事。
山本回日本了,然後,他威脅谷村,儘快把社長的位子讓出來。否則,他就要搞跨谷村的那個民間的黑社會信仰組織。
谷村跟我說,那個組織,是父輩們留下的心血,是一種象徵。雖然,組織跟他們家族的生意,並沒有太多的接軌,可是他不想組織散掉,所以,就想讓我想一個辦法,解決掉這個麻煩。
谷村真把我當軍師,什麼事情,都要問我拿主意。
我想了想,然後我告訴老鬼子:“中國有句很富哲理的話,叫大道自然。你們日本家族內部的紛爭,我不是很瞭解,我也不懂怎樣操手去處理。但我想奉勸你一句的是,大道自然。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避免,就讓它發生好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谷村目光一動,擡頭看我。
我說:“山本想搞,就讓他搞,搞來搞去,只會把他自已搞臭。你讓他搞,等攤子爛到不能再爛的時候,你再回國,跟其餘的組織說,山本這個人,非常的不好,把屎盆子全扣他身上。到時候,他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老鬼子聽了這番話,他忽然浮了一抹微笑:“季先生,果然胸懷計謀,你真正得到你爺爺的真傳了。”
我微笑:“谷村先生過獎,我不及家爺十分之一。”
老鬼子又問我:“那,山本如果垮掉,誰來做這個接班人呢?”
我笑了下:“佐佐木!”
觀楓啊,哥對不住你,哥把你給賣了!
老鬼子哈哈:“果然,我這趟紐約沒有白來……”
谷村老鬼子其實並非心裡沒譜,他主意正着呢。之所以大老遠跑來,一是爲了那句原涼,二是希望一個局外人士,能驗證他的決斷。
他畢竟老了,他怕腦子不夠用,糊塗,下了錯誤決定。可跟身邊人,又不太好說,因此,就藉由子找我,提了這麼一嘴。
這老鬼子,大大地狡猾呢。
我不能白幫他參考,話題一轉,我對老鬼子說:“谷村先生啊,您在紐約主營什麼產業?”
谷村一愣,旋即微笑:“地產,八十年代,我就到這裡,做地產生意了。”
我微笑:“那谷村先生,您認識紐約的房地產商人,喬森嗎?”
谷村笑說:“喬森先生跟我是合作多年的朋友,怎麼了?”
我笑了:“我希望,谷村先生,能夠代爲引薦。”
老鬼子一聽,心思轉了幾個跟斗,微笑說:“喬森先生平時都很忙,一直都接觸不上,不過,他有一個最爲寵愛的兒子,正在這個劍道館內學習劍術。”
老鬼子就是老鬼子。
他跟喬森,算什麼朋友啊!就是赤果果的金錢生意關係。
有利益,站一起。沒利益,哪涼快,哪兒去!
可老鬼子又不想把自個兒弄的那麼俗,因此這老傢伙,就搬出了對方的兒子。
這樣一來,呵呵,你們年輕人,我老人家說不上話,你們自個兒認識吧,呵呵。
姜,還是老的辣。
這話是真理。老鬼子,你大大地狡猾喲!
果然,老鬼子笑呵呵地對我說:“季先生啊,你們年輕人,我一把年紀,恐怕跟你們也聊不到一塊兒去,你們自已接觸吧。”
我微笑:“就麻煩谷村先生,代人指認了。”
谷村舉了兩手,啪啪,拍了兩下巴掌。
不大一會兒,門口現了一個日本小妹子。
谷村,一通的日語。
小妹子,哈伊,哈伊。
完事兒,谷村說:“季先生,就跟她去吧,她會帶你找到喬森。”
我起身,拉了瑞秋,跟谷村告辭,穿鞋離開房間,又跟了日本小妹,往劍道館的方向走。
瑞秋不解。
“J,你這是幹什麼?“
我微笑看她說:“我們馬上就要見到喬森的兒子了。“
瑞秋更加不解了:“J,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喬森兒子對我們有什麼用?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個日本老頭子認識喬森?”
我指了下頭,我又對瑞秋說:“工匠的頭腦,適合,研究事物本身,然後做出相應的細緻工作和反應。而智者的頭腦,是善於發現,並捕捉,蛛絲馬跡,然後,將其結合,最終得到一個正確的指引方向。瑞秋,你,只要聽我的指示,就ok了。明白嗎?”
瑞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負了手,輕走幾步,只留給瑞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很快,到了劍道場。
然後,日本妹子,伸手,悄悄一指,同時壓低聲音對我用英語說:“先生,那個非常兇猛,狂野的男子,就是喬森的兒子,強尼……”
我眯眼看去。
在穿了防護服裝的劍道場內,有個**身子的肌肉帥哥,披了一頭飄揚的金髮,正不停地,揮竹劍,將一個又一個陪練,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