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奢侈?
被世人知道了肯定都會大罵一聲敗家。
小風見玄翼給陸菓凝一顆清心丹,臉上的憤憤之色頓時減少了很多,她在這裡向玄翼死皮賴臉的討要丹藥就是想給陸菓凝討一顆。
沒想到人家記着陸菓凝的,根本不需要她討要。
小風拿起丹藥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假裝漫不經心的說道:
“看來那個人類還是挺有良心的,知道拿一顆給主人。”
“那是,我的主人最好了。”玄翼一臉自豪。
“我的主人最好!”小風反駁。
“我的主人最好。”
“我的最好!”
兩隻神獸開始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不休。
陸菓凝頭疼的揉了揉腦瓜。
最後還是宮白暝到來,玄翼和小風纔開始乖乖的閉上嘴巴。
宮白暝在陸菓凝泡淬體池期間已經知道那隻三寸蛇的老巢在哪,徑直把陸菓凝帶了過去。
當看到三寸蛇棲息的地方陸菓凝心中被顫了一記。
這還是人間嗎?被稱爲仙境一點都不爲過吧。
斬殺尤草那次,她以爲尤草所幻化出來的地方已經夠美麗了,沒想到三寸蛇的老巢比尤草幻化出來的仙境還要漂亮幾分。
四面環山,前面還有一條小湖,湖光瀲灩,清澈見底。
而近處則是團花團錦簇,各種各樣的花都有,甚至有些陸菓凝還叫不出來名字,總之很好看便是了。
看得陸菓凝堅定的內心都產生了要不要歸隱此處的想法。
但想到這處還有一條三寸蛇陸菓凝便打了一個冷顫。
隨時面對這個禍害,可不好受啊,只是她並不知道三寸蛇現在藏在哪。
這兒那麼大,她總不可能一寸土一寸土的翻找吧。
陸菓凝看着四周沉吟半響,揚起小臉看向宮白暝:
“你確定這兒是三寸蛇的老巢?”
宮白暝斜看着她:
“你覺得我像是騙你?”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兒太美了。”
陸菓凝眼中充滿着冀希,以後等自己厭倦了現在的日子,一定要到這兒歸隱。
不過要先除掉三寸蛇,想到這陸菓凝眼中泛起冷冽寒芒:
“三寸蛇在哪呢?”
宮白暝取出一隻褐色的陶罐,陶罐打開,便看到裡面有一直大拇指一般大的金蟬。
“這種金蟬嗅覺很靈敏,金魔花的味道很大,我們可以通過金魔花的線索找到三寸蛇。”
陸菓凝微微點頭,現在三寸蛇一定在抓緊時間療傷,等好了就可以用金魔花來破階了。
三寸蛇可沒有淬體池這種奢侈東西,只能吸收天地靈氣給自己療傷,金魔花現在一定還沒有服用。
金蟬在宮白暝手中轉了幾圈,對着八個方向都嗅了嗅,最後朝着東北方徑直飛去。
陸菓凝和宮白暝跟在金蟬身後。
走到版圖,宮白暝突然停了下來,眉頭擰成了一道麻花,語氣凝重:
“別過去,前面是一道上古法陣。”
“怎麼會?上古的法陣怎麼會流傳到現在?”陸菓凝驚呼一聲。
宮白暝戲謔的看了她一眼:
“有手有腳,自己查去。”
陸菓凝就真的走到上古法陣面前,真想去查個清楚。
宮白暝則斜倚在旁邊的大樹上,像是看戲一般看着陸菓凝。
陸菓凝往這兒看看,往那兒看看,實在看不出前面哪兒有上古法陣。
宮白暝吃吃的笑:
“你別白費力氣了,上古法陣還要前面些,你在這找一百年也找不到。”
陸菓凝幽怨的看了宮白暝一眼,意思是:你怎麼不早點說。
宮白暝邪邪一笑,他就是想看到陸菓凝生氣的樣子,天天冷冰冰的一張臉,實在是太可怕。
宮白暝帶着陸菓凝來到離上古法陣十來米的地方,正色道:“你們都不要亂動,萬一觸動了陣法,我也救不了你們。
玄翼和小風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在性命方面卻聽話的很,真真沒有亂動。
小風也難得的沒有跟宮白暝和玄翼嗆聲。
宮白暝在原地打坐,閉目沉思,在推演陣法。
月落西山,宮白暝才緩緩睜開雙眸。
“你會推演陣法?”
陸菓凝的語氣裡面充滿了驚疑。
她不相信居然有人會這麼優秀,宮白暝難道是神仙嗎?什麼都會一點?
宮白暝挑了挑眉:
“這上古陣法都不知多少年了,早就破損了,我只是推演推演而已,稍微懂點陣法的都會推演,算不得什麼。”
聞之,陸菓凝這才平衡了一點。
“這上古陣法歷經多年,已經破損得差不多了,待會你們跟着我的步子走,就不會出事。”
宮白暝正色看着其餘的三人。
陸菓凝和玄翼他倒不怎麼擔心,只是小風,他覺得小風的性子風風火火的。
小風看宮白暝說話時眼光看着自己,眼神中有警示之意,不由的嘟囔一聲:
“幹嘛看着我,我那麼聽話。”
不過她這句話大家都沒有聽到,要是聽到了肯定會一口老血噴出來。
交代完一切後,宮白暝帶領着大家走進陣法裡,一會走s形,一會直走,一會又拐彎,一點規律都沒有,要是不懂陣法的人誤入其中肯定是死路一條。
“三寸蛇是怎麼進去的?”
陸菓凝這個疑問在看到上古陣法的時候就有了,不過那時候宮白暝在推演陣法,不能受到打擾,她只能放在心裡。
宮白暝嘴角上揚了五分,眼角掛着恰當好處的邪魅笑容: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個三寸蛇本身應該是普通的三寸蛇,最後誤入了這裡,吞食了上古三寸蛇的精血,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離上古三寸蛇也不遠了。”
陸菓凝沒有問他是爲什麼知道的,因爲她發現越往裡面走,空氣中瀰漫一種上古三寸蛇的腥氣。
腥氣這麼濃郁,稍微一想,陸菓凝也就想了個通透,這應該是上古三寸蛇的埋骨地吧,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墓地。
這隻三寸蛇在墓地中吸食上古三寸蛇的精血,還有內丹(魔獸的精血年代久了只會稀薄一些,並不會消散,內丹只要不用,就永遠不會變沒)。
如果這隻三寸蛇沒有遇到陸菓凝他們這一羣人,那它守着這麼大一塊寶地,一定可以蛻變爲真正的上古三寸蛇。
“可惜了,它遇到了我們。”陸菓凝唏噓一聲。
宮白暝揹着手風輕雲淡的走在最前面:
“是你要殺它,可不是我,別把我也扯進去了。”
宮白暝在來之前就跟陸菓凝說明,三寸蛇的老巢很危險,以陸菓凝現在的實力還對付不了,所以他開路,陸菓凝跟三寸蛇打鬥。
陸菓凝擡眸看了宮白暝一眼,至於分那麼清楚嗎?她是兇手,那宮白暝也是幫兇。
“好了,不要走了,再走它就發現我們了。”
宮白暝擡手示意大家停下。
三寸蛇的感知很敏銳,身在上古法陣中也隨時保持着警惕。
“前面已經沒有陣法了,現在看你的了。”
宮白暝看着陸菓凝淺笑。
陸菓凝持着銀劍,找準三寸蛇的位置之後往三寸蛇的位置趕去。
宮白暝離三寸蛇比較遠,三寸蛇便沒有察覺到一共來了四個人,它只察覺到了陸菓凝一個。
想到陸菓凝受的傷比自己嚴重得多,現在一定還沒好,三寸蛇雙眼都在放光,這個人類不是送上門讓自己吃嘛。
“三寸蛇,別躲了,出來吧。”
陸菓凝身處在淡淡的青澀煙霧中,對着右邊就是一吼。
三寸蛇從便便爬行了過來哦,兩隻獠牙上還滴着口水。
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美食了。
至於陸菓凝的衣物爲何纖塵不染,肯定是她換了一件衣服唄,傷肯定還沒有好,這是三寸蛇自我的想法。
看待三寸蛇眼中的殺意,陸菓凝垂眼冷笑,這三寸蛇始終是魔獸,智商沒有人類那麼高,事到如今居然還以爲自己是它的盤中餐。
“人類,你居然敢闖進這裡來,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三寸蛇語氣中透露着興奮。
陸菓凝冷笑一聲,眼中佈滿寒霜:
“死?就憑你的毒?”
來之前宮白暝已經讓她服下了清心丹。
別人買下清心丹是用來對抗心魔,打架呢。
清心丹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抗毒。
不過用來抗毒實在是太奢侈了一些,應該沒有幾個人會這麼做吧。
還記得宮白暝讓她服下清心丹時,陸菓凝那大眼瞪小眼的樣子,煞是可愛。
宮白暝揶揄道:
“你是不是捨不得啊,沒事,你服下吧,爺我今天高興,可以多賞你兩顆。”
陸菓凝想起宮白暝大方的樣子,不由的一嘆,這人比人啊,真的要氣死人。
“人類,你竟敢無視我!”
三寸蛇發狂的朝陸菓凝撲來。
如果它沒有記錯,這已經是這個人類第二次忽視它的存在了!
陸菓凝挑了挑眼:
“無視你又怎樣?”
這淡泊的表情,讓三寸蛇想要抓狂,懊惱地不行。
偏偏它又不懂怎麼迴應陸菓凝,只能張開嘴巴,朝陸菓凝咬去。
陸菓凝剛開始只是一味的躲避,三寸蛇的身上有鎧甲,那鎧甲的用料是真的好,對她不利。
她上次跟三寸蛇打鬥時對着三寸蛇刺了一件,但她的劍連白痕也不曾留下。
原先她以爲是三寸蛇的鱗片硬,後來聽宮白暝說她才知道這狡詐的三寸蛇,居然學着人類穿了一層鎧甲,狡猾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