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這個法子,趙敏心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用了。
大寶看着趙敏心,然後忍不住地問她:“你就這麼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沒有選擇。”趙敏心直言道,口氣也很是無奈。
大寶輕笑,他剛纔還真的是想多了,他點點頭對趙敏心說道:“好,既然你把命交到我的手上,那麼我就一定會救你,放心吧。”
兩人達成了共識,趙敏心重新凝聚全身靈力,將靈力彙集在雙手中,形成一個球體,球體在趙敏心的手中變得越來越大,匯聚的靈力也變得越來越多,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後,趙敏心感覺差不多了,一口氣將這個球體給打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壁障上。
趙敏心將球體打出去的那一瞬間,大寶伸手抓住趙敏心的胳膊往他這邊扯,球體撞到了壁障上,彷彿聽見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聽見這個聲音的那一瞬間,趙敏心瞬間雙眼放光,然而靈球撞到了壁障上後,迅速反彈,要不是大寶在第一時間將趙敏心從原來的位置拉開,這會讓靈球已經撞到了趙敏心的身上去了。
靈球從趙敏心原來站着的位置飛過去,撞到了趙敏心身後的一棵雲樹上去,斷裂的聲音傳來,趙敏心和大寶回頭一看,被靈球撞到的大樹,斷成了兩截,朝着他們這邊倒了過來。
趙敏心剛纔凝聚出來的靈球威力巨大,瞬間將雲樹撞成了兩截,雲樹粗壯,朝着趙敏心和大寶這邊倒過來時波及面很廣,趙敏心和大寶兩人再次後退兩步,避開了雲樹倒下來的範圍。
雲樹有十幾米高,倒向的方向正好是屏障的位置,趙敏心和大寶兩個見狀,充滿了期待,他們都很希望雲樹能打破那個屏障。
然而,雲樹只倒塌了一半下去,懸空斜放在壁障上,趙敏心和大寶兩人對視一眼,趙敏心說道:“我們可以順着這棵雲樹爬出去。”
大寶點點頭,很贊同趙敏心的話,這棵雲樹忽然倒塌,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
鋒馭實在是太多,怎麼也殺不完,陸菓凝這邊可謂是苦不堪言,只能咬牙堅持。因爲長時間不斷的揮舞勾魂奪魄,陸菓凝的手腕發酸,勾魂奪魄每揮舞一下都在消耗洛寧身上的靈力。鋒馭皮糙肉厚,不下狠手根本就傷不了他們。
即便是下了狠手,陸菓凝也實在是沒有好過多少,鋒馭那麼多,陸菓凝這邊就三個人,根本就殺不了多少。
陸菓凝腳下的雲層已經被鋒馭的血染紅,後面的鋒馭源源不絕地朝着陸菓凝這邊撲過來,好不容易將一隻鋒馭逼退,陸菓凝踉蹌後退兩步,連個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又有一隻鋒馭朝着陸菓凝飛撲過來,陸菓凝將靈力運到手腕上,手中的勾魂狠狠地砍了過去,在鋒馭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口子,雪花四濺,濺的陸菓凝渾身渾身是血。
現在陸菓凝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她身上也有傷,自己的血和鋒馭的血融合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的。和陸菓凝一起的宮白暝和暮雲竹兩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這會兒暮雲竹心中深深地後悔,他之前吹笛子的時候爲什麼會把鋒馭聽見音樂聲就會抓狂的事情給忘記了。鋒馭也是一種奇葩的妖獸,它們竟然十分的討厭美妙的音樂聲,越美妙的音樂鋒馭就越討厭,要怪就只能怪暮雲竹剛纔吹得笛聲太好聽了。
趙敏心和大寶兩人爬上了雲樹的枝幹上,站在制高點,趙敏心和大寶兩個人透過雲樹林的枝丫,看見了陸菓凝他們,同時還看見了一人苦戰的錢鈺。
陸菓凝那邊起碼是三人一起合作,錢鈺就一個人,都沒有人可以幫他,他一個人孤軍奮戰,那真的是苦不堪言。鋒馭攻勢兇猛,他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趙敏心看見錢鈺身處險境,想要過去幫錢鈺,大寶伸手拽住趙敏心的胳膊:“你要幹什麼。”
“錢師弟有危險,我要去幫他。”錢鈺情況實在是很不好,趙敏心很擔心錢鈺,只想趕緊過去幫錢鈺一把,給他一個喘息的時間。
大寶抓着趙敏心胳膊的那隻手沒有放開,他對趙敏心說道:“你這樣急衝衝的過去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說話功夫,錢鈺的胳膊被鋒馭咬了一口,趙敏心遠遠看見,心中更加着急,她迫切的想要將大寶抓着她胳膊的那隻手甩開:“我不管,我的師弟現在身處險境,我必須要去救他。”
大寶的手沒有鬆開:“我有辦法。”
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救錢鈺的趙敏心停了下來,她轉頭急切地看着大寶問他:“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救錢鈺?”
“這些是上古妖獸鋒馭,不喜歡聽美妙的音樂,更不喜歡聽見刺耳的音樂,只要發出刺耳的音樂聲,就可以讓這羣鋒馭離開。”
大寶能知道鋒馭的特性,全都是拜了他的那個主子暮雲竹所賜,暮雲竹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收集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之前都會讓大寶進行一輪篩選。
那本《上古妖獸圖譜》大寶也看過,因爲圖譜裡面的內容是實在是吸引人,吸引了大寶的興趣,大寶看的比暮雲竹還要詳細一些,暮雲竹不知道該在怎麼對付這些鋒馭,可是大寶知道。
“音樂?”趙敏心一聽這話,趕緊從儲物袋裡面尋找可以製造音樂的素材。
大寶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了一個大鼓,臉上微紅的遞給了趙敏心,:“用這個吧。”
在這危機關頭,趙敏心再着急,看見大寶拿出大鼓的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一個修士的儲物袋裡面爲什麼會有一個大鼓?
趙敏心也是一想,也沒時間想的太多,從大寶手中接過了大鼓以後,拿着錘子在大鼓上敲動,爲了能讓聲音傳的遠一點,趙敏心敲得每一下都用了靈力。
震耳欲聾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湖面上,正在進攻的鋒馭聽見刺耳的鼓聲,同時身軀一僵,隨後在陸菓凝他們詫異的目光下集體轉身往後面跑。
鋒馭跑了,陸菓凝他們瞬間輕鬆,暮雲竹驚訝地看着鋒馭集體跑掉的背影,有點反應不及:“我去,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忽然跑了。”
陸菓凝轉頭看向鼓聲傳過來的方向,雲樹林的枝丫擋的很嚴實,他們又不像趙敏心那樣在制高點,根本就看不見趙敏心他們的身影。
“這是誰在敲鼓,這聲音可真的是夠難聽的。”暮雲竹走到陸菓凝身後,也看着鼓聲傳來的方向,來了一句。
陸菓凝補了暮雲竹一刀:“總比你一吹笛子將鋒馭引過來好。”
暮雲竹一噎,唸叨了一句,好男不和女鬥。
宮白暝看着正在鬥嘴的陸菓凝和暮雲竹兩人,本來沒有什麼情緒的內心有了些許撥動,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很不好,至於爲什麼不好的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
錢鈺傷的很重,他朝着陸菓凝這邊走過來,陸菓凝看見錢鈺傷的這麼重,趕緊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了一瓶療傷的丹藥給錢鈺服用下去。
服下了丹藥後,錢鈺盤腿坐在原地打坐,慢慢恢復身上的靈力。
趙敏心鼓聲敲了一會兒後,大寶攔住了趙敏心說道:“那些鋒馭已經離開了。”
趙敏心停下了打鼓的動作,朝着陸菓凝他們那邊看過去,潔白的雲層上面全都是斑駁的血跡,錢鈺和陸菓凝他們會和,這會兒盤腿坐在地上打坐,也不知道傷的到底有多重。
心中擔心錢鈺的傷勢,趙敏心從樹上跳了下來,跑去找錢鈺,想看看錢鈺情況如何。
陸菓凝看見趙敏心朝着這邊跑來,見趙敏心人雖然狼狽了一點,身上倒也沒有什麼重傷,不由得鬆了口氣。加上趙敏心跑過來的方向,陸菓凝頓時明白剛纔的鼓聲是趙敏心他們製造出來的。
轉眼功夫,趙敏心跑到了陸菓凝面前,她問陸菓凝:“菓凝,你沒事吧?”
陸菓凝微笑着搖頭說道:“我沒什麼事,你怎麼樣?”
“我也沒什麼事。”她低頭看向盤腿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錢鈺,錢鈺的胳膊上被鋒馭咬下了一塊肉,傷口的位置血肉模糊,加上他身上全都是血,身上的衣服有不少口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血是錢鈺自己的。
趙敏心蹲在錢鈺面前,伸手撥開錢鈺額頭凌亂的髮絲,錢鈺睜開雙眼看着趙敏心,一貫冷淡的臉上對趙敏心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安慰雙眼泛紅的趙敏心說道:“師姐,我沒事。”
錢鈺的話音剛落下,趙敏心眼眶中的紅色更重,她小心避開錢鈺身上的傷口,抱着錢鈺,說道:“幸好你沒事。”
陸菓凝先前一直都很有懷疑,此時看見趙敏心和錢鈺之間的互動,心中那點懷疑更重。大寶站在暮雲竹身邊,沉默的看着趙敏心,暮雲竹眼角掃到了大寶,伸手拍在大寶的肩膀上一臉遺憾地說道:“天涯無處無芳草啊。”
兄弟,你這是要註定情路坎坷了,沒看見人家那麼恩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