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惱羞成怒
夜泊見龔虛子神情那般哀傷,此刻的他心裡一定十分不好受。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不可能啊......”就在這時,驗屍官面露難色,似乎遇到了什麼十分棘手的問題。
“怎麼?”夜泊見狀立刻問道。
“看着肢體上碎肉的血色,應該是剛死不久,可是......”說着翻開一個殘落的手臂,“這膚色上有很多不均勻的屍斑,又似乎死了很久.....”說着搖搖頭,更加想不透了。
“到底怎麼回事?”堂堂七尺男兒,怎會那般懦弱。龔虛子蹲下身子,直視屍身,想要弄清楚雙夜到底是怎麼死的。
“看!”就在此刻,一個負責將屍體收拾到一起的衙役大叫了一聲。
這樣的氛圍下,只要有人有絲毫的發現,所有的人自然會涌上去看個究竟。只見血水下面,不知是用什麼在地上劃出了很深的三個字“若虛門”。
龔虛子看到這三個字,仿若遭遇晴天霹靂,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呆呆站着。夜泊站在一旁也是眉頭深鎖,頗不得解。
此時武館門外還有另一個人在細心觀察着,只是他所看的並不是亡者,而是夜泊與龔虛子兩人。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經盯上,此時依舊如在暗處等待狩獵的惡狼,靜靜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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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程楚楚一睜眼就看見雲青奕,表情不由有些僵住。
“怎麼?”雲青奕看着程楚楚,依舊是含着淺淺地笑容,似乎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有什麼事?”她又怎麼可能那麼在乎。
雲青奕將手中一套普通女人穿的衣服放在牀邊,話語說的很平淡:“你可以走了。”
“什麼?”眉頭一皺。完全沒有想到此刻雲青奕會說這樣的話。
“怎麼,太開心了?”看着程楚楚的雙眼“你不是一直都想走麼,現在機會到了。”
“是麼。”程楚楚雖是拿過衣物,但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這一夜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已經煉成了。”說着轉身準備走下竹樓。
“哦!”程楚楚看着雲青奕的背影,她沒有想到自己得到這個消息竟是沒有起初預料的欣喜若狂。卻十分迅速的穿好衣物,下了樓。
此時朝歌與雲青奕正坐在下面靜靜等候。
“你們?”程楚楚下樓梯的步子略帶遲疑,總覺得這件事情後面隱藏着什麼讓人極爲不安的因素。
“怎麼?”朝歌冷冷看了程楚楚一眼“這麼磨磨蹭蹭。難道不想走?”
她已經很討厭朝歌這人了,什麼樣的男人會這麼自以爲是。不去理會,只看着雲青奕:“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麼,不是因爲我?”
朝歌不懂,只能疑惑地看着雲青奕。
“真的。”微微一笑,若曇含苞待放。
“那就好。”聲音竟然很自覺地壓低。像是因爲離別而散發出的依依不捨。
“你要跟我回宮。”
果真,事情總是不可預料。
程楚楚擡眼看着雲青奕,驚訝地連那句爲什麼都問不出口。
“你是我族兩位皇子的大恩人。怎麼可以不面見族王。”說着站起身子走到程楚楚身旁,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看了看程楚楚的裝扮,滿意地點了點頭“雖是素了點,但挺好。”
這種不像是讚美的言論,居然還是讓程楚楚欣喜了。
“走不走?”朝歌冷冷看着兩人,本來已經是時候說穿了,可是他不知爲何卻想等一等。若你能那麼快愛上別人,我做的事情又還有什麼意義。
雲青奕見朝歌催促,不由溫柔地看了程楚楚一眼:“走麼?”像是詢問,卻因爲話語的太過溫柔而變成了一種美色攻勢。
程楚楚被那一聲低沉磁性的“走麼”迷了個神魂顛倒。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見這麼簡簡單單就說通,雲青奕的眼睛笑的像是天空明媚的彎月:“走吧!”說着看了朝歌一眼。示意他也跟上。三人終於是踏上了歸途,卻完全不知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迷迷糊糊地回到了住宅。
“怎麼辦?”夜泊坐在一邊看着發愣地龔虛子,小聲問道。
只是盯着一個青瓷杯發呆,龔虛子也不知道如何,與其說不知道不如說他什麼都不想知道。
“你......”夜泊扭頭看着一臉悲傷的龔虛子,已經冒到嗓子眼兒的話又默默地嚥了下去。他知道這人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本來從一開始就不得志,除了這幾個弟兄,他大半生什麼都沒收穫,而現在......失去一個,還可能失去下一個,細想想也是極度悲哀的。
等了很久,龔虛子依舊只是愣住,似乎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他媽的一定要這樣?”夜泊本就是個火爆脾氣,大爺們兒,死了都不過碗口大個疤,有什麼事情算大。
龔虛子能夠感受到夜泊這問句中將要迸發的怒氣,這才慢慢擡眼,看了夜泊一樣。眼眶有些紅,裡面深藏着傷感。
“難道你都不準備做點什麼?”他受不了人半死半活的,雖是極力壓抑着自己的火氣,但終究給不了龔虛子一個好臉色。
“我總覺得......”話語中有些疑慮。
“到底怎麼了?”果真有些沉不住氣,見龔虛子欲言又止,更是火大。
龔虛子一臉琢磨,好半天才有些可憐意思地看着夜泊:“你說...你說可不可能不是若虛門?”
“什麼?”夜泊挑眉,似乎很懷疑自己的耳朵。
龔虛子看見夜泊的反應,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說不過去,可是......
“你他媽的就是不想重出江湖對不對?”一句捅破,夜泊鄙夷地哼笑一聲,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看了龔虛子一眼“說出來不就好了,何必這麼扭扭捏捏的不像男人。”
“也許吧。”就算夜泊這麼說,龔虛子依舊只是嘆口氣,沒有絲毫爆發的意思。
“你......”夜泊將桌上的容海刀一握,手有些微微發顫,好半天才緩緩開口“成!你不去,老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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