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走吧。”九匪都看不下去了,拉着九鄍就要離開。
九鄍看看北夜寒,又看了一眼已經躺下的聖初心,深吸一口氣後,才轉身。
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被打擾,他們還是別惹人家不高興了。
“等等。”豈知,聖初心又坐了起來。
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個正在暗自嚥着口水的九琪。
“姑娘還有何事?”九鄍迴轉身子,問道。
“俗語說得好,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種下的惡果,就得自己受着。”
聖初心看也不看九鄍一眼,而是盯着九琪,語中滿是嘲諷。
“九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本小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九琪眼神閃爍着,就是不敢看向聖初心。
可是,她越是心虛,就越顯現出她的不對勁,九鄍只是一眼,就已經知道九琪又幹了什麼蠢事了。
“琪兒,你又做了什麼?!”他厲聲問道。
聽到他的問話,九琪嚇得全身一顫,往九匪的身邊縮了過去。
“匪哥哥……”
可是,這一次就連九匪,都不會再幫着她了,而是擡手推了她一把,“你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她能幹什麼事兒,不就覺得九家的秘毒天下無敵了嘛。”
回答他們的,不是九琪,而是聖初心,此刻她的嘴角還擒着笑意。
“嘶——”九匪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
竟然給他們下毒,而且還下的是九家的秘毒!
九鄍聽到聖初心的話,擡手就給了九琪一記響亮的耳光。
“九琪,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琪兒,解藥呢,快拿出來。”
九匪向九琪伸出手,問解藥的下落。
因爲他們沒有帶秘毒出來,自然是不會有解藥的。
“我就不。”九琪恨恨地瞪了聖初心一眼,咬牙。
她做錯什麼了,明明是這個醜女人的錯,反倒害得她被大哥打了一巴掌。
這個仇,她怎麼說也報回來纔是。
“我就是讓她去死,公子,只要你點個頭,說願意娶琪兒爲妻,琪兒立即奉上解藥。”
聽到她的話,聖初心默默地看向北夜寒。
“你說你,戴着面具都能被爛桃花給纏上,下次真把臉毀了得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居然還在癡心妄想,她也真是服了。
而穹其,則是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九大小姐,你是真傻還是假笨,我們像是需要解藥的樣子嗎?”他出聲問道。
沒看到他們什麼事都沒有嗎?
“你,你們……”
這下,九琪有些慌了。
她明明已經把秘毒撒出去了啊,他們怎麼可能沒事呢?
可是,看着他們的樣子,明明是什麼事都沒有,半點中毒之像都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
“賤女人,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她自然將懷疑的對象,鎖定在了聖初心的身上,剛纔就是她叫住他們的。
“嘖嘖,本姑娘還真是聽不下去了。”聖初心忍不住捏了下自己的耳朵。
“看來不好好教訓一下你,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的啊。”
一口一個賤女人,這張嘴怎麼就能那麼臭呢?
說着話的功夫,她拍了拍手上幾不可見的灰塵,面對着九琪站了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九琪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慌張地問道。
可是,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兩個哥哥呢,就又挺起胸膛來,得意地看向她。
“有本事就衝本小姐來,以爲本小姐怕你不成!”
她就不相信了,有人要傷害她,九鄍和九匪兩個人會不站出來幫她解決麻煩。
“小姐,我來。”穹其站在出來。
他早就看不慣這種女人了,就讓他來好好教訓九琪一番。
要不是殿主沒有示意,他早將眼前三人給丟走了,哪還能容得他們站在這裡。
“呵,穹其。”聖初心冷笑了一聲。
“本姑娘可不是那種喊打喊殺的人,不喜血腥。”
她阻止了穹其的動作。
穹其手上一頓,不解地看向聖初心。
不是說了好好教訓九琪一頓嘛,不喊打喊殺,要怎麼教訓?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前靈光一閃,又默默地坐了下去。
“琪兒,把解藥交出來,否則,立即回家去。”九匪一把扯住九琪的手臂,厲聲說道。
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在外頭盡知道惹事生非。
“我就不。”九琪再次強硬着搖頭。
九匪這麼着急着找她要解藥,肯定是眼前這三個人中了毒吧。
她心中暗暗竊喜,心想着一定不能給聖初心解藥,讓她中毒而亡,這樣的話,那位公子就是她的了。
“你——”九匪被她給氣到了。
“不必了,區區九葉蓮心散,能耐本姑娘何?”聖初心卻是說話了。
一雙邪肆的眸子,在九琪的身上不停地打轉着。
“這位姑娘,家妹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姑娘海涵。”九鄍對着聖初心揖了一禮。
“海涵就不必了,本姑娘的心眼,可沒有海那麼大。”聖初心搖了搖頭。
“只是,這樣的妹妹,兩位還是少帶出來爲妙,省得害人害己。”
她輕哼了一聲,不屑地看着九琪。
“你說誰呢,本小姐……啊!”
九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靈力再次給打傷了。
想都不用想,聖初心就知道是誰出了手了,“滾吧,別打擾我們休息,再有下次,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她也不想看着這三個人了,每次見着都感覺會倒黴似的。
“這位姑娘,我們……”
“還不滾,打揍啊!”見他們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穹其又站了起來。
他們都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了,還想要幹什麼?
“哼,走着瞧。”九琪當然是不願意多留着,高擡着下巴瞪了聖初心一眼。
“有你來救本小姐的時候。”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琪兒!”九鄍深吸一口氣,卻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跟了過去。
“對不住,實在對不住。”九匪再次向北夜寒道歉,纔跟着他們離開。
“小姐,您是不是……”
“睡覺。”
穹其滿心期待着聖初心的答案,卻被她淡淡的兩個字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