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幫你處理一下。”北夜寒隔開她的手,將她腿上的布料撕開了一點。
“嗤。”
突然,聖初心就這麼笑了出來,雖然腿上很痛,但她還是想要笑。
“就我現在這樣,跟個乞丐沒什麼兩樣,虧你能說得出喜歡。”
她全身上下都是血跡,有魔獸的,也有她自己的,臉上還那麼髒,跟北夜寒戴着面具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兒。
“還笑。”北夜寒瞪了她一眼。
他都心疼死了,她還笑得出來,真該好好教訓她一頓纔是。
“話說,北夜寒,你什麼時候把你那個面具摘下來給我瞧瞧啊?不會真長着一副鬼臉吧?”聖初心正色地說道。
上回跟穹其說了一句,穹其那傢伙,竟然給她裝忙,直接跑了。
不就是一個面具嘛,難道北夜寒還真連睡覺都戴着它啊?
聽到她的話,北夜寒只是擡眸瞧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爲她處理傷口。
“初心,你在璇璣大陸,應該沒有聽說過鬼面咒心吧。”
輕飄飄的聲音,傳進聖初心的耳中,驚得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驚愕地瞪着低垂着腦袋的北夜寒。
“鬼……鬼面……咒心!!!”
怎麼會是鬼面咒心呢?這不現實啊?
“那……那子之心和鬼面咒心是同時下的?”她都感覺自己的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天下哪裡會有這麼夕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下這兩種至毒的東西,蠱毒,咒符。
“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她擡手捧起北夜寒的臉,認真地問道。
“這兩種還不夠嗎?”北夜寒輕嘆一聲,反問她。
搖頭,他隔開她的手,又低頭爲她處理傷口。
“不夠。”聖初心也是搖頭,說道。
不是她覺得北夜寒的母親不夠狠,而是她心裡清楚,有蠱毒,咒符,就必定還有詭術。
“還有冥夜術,是不是?”
鬼面咒心是一種極奇怪異的而且,一旦人戴上之後,除非破除咒術,否則一輩子就要戴着這個面具,是根本摘不下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鬼面咒心是在北夜寒一出生就戴上的話,這張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而冥夜術更是陰毒,讓人只能生活在陰暗之中不能得見陽光,修爲更是被無限抑制着,也就是說,北夜寒要比其他人努力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萬倍,才能修煉到他沒有冥夜術的控制下所該修煉到的修爲。
更何況還有子之心控制着他。
“我看你是瘋了。”她忍不住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最應該做的是離開璇璣大陸,回到鬼陸去。
因爲只有在那裡子之心,冥夜術才能不被破壞。
“你不能見光的,知不知道?”
“你希望我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幫她處理好了腿上的傷口,北夜寒擡起頭來問她。
他現在有這個能力,可以抗衡冥夜術了,不想一輩子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
特別是在與眼前這個小丫頭相識之後,他更想與她一起,不想再過回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