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慶 賀

第一天的開門紅讓霓裳坊上上下下興奮不已,每個人的工錢都漲了不少。接下來的日子,霓裳坊一直紅紅火火。雖然,揚州城內有的店鋪也模仿他們的創意,可翔宇也不懼,她給顧客們灌輸的思想就是霓裳坊出品的都是精品,是時尚品位的象徵。就像前世的奢侈品,人家賣的就是品牌,就是因爲掛了這個牌子,所以才值那麼多錢。同時,她還做好創新準備,宣佈每月推出一套男裝、女裝,接受提前預定。這樣一來,可以保證下個月的營業額。

看到有些10歲左右的女孩子對霓裳坊出售的玩偶,好像興趣不大。翔宇又借鑑了芭比娃娃一把,讓娘縫製比例符合成人的女娃娃,又給它設計出能穿脫的衣服,還是用了“芭比娃娃”的名字來命名,好在沒人來追究她盜版。這“芭比娃娃”走的是高檔路線,每天限量出售五個,每個售價高達二兩銀子,並推出配套的漂亮服裝,除了本朝風格的,還有波斯風格的呢。一經推出,立即被官宦大戶人家的小姐搶買一空,預定的都排到了下個月,現買根本買不到。

不知不覺,翔宇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對於墨鴻飛這個老闆,她還是很滿意的。他授權後,對於她的經營方式一點都不過問,需要配合時就配合,整個一甩手老闆,每天只是跟鳳歌到店鋪瞅兩眼就出去了。翔宇真不知該感謝他的信任,還是氣惱他的不上心。

月底了,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了。翔宇按捺不住地在屋裡兜圈子,等着賬房的最終結果。鳳歌在一邊說着風涼話:“我說李小弟急是沒有用的,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得不到。”

翔宇猛一轉頭,雙眼狠狠地瞪着他:“我們小戶人家的孩子就等着這錢養家餬口呢,哪有你這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好命呢。”鳳歌心絃一顫,好有氣勢,怎麼感覺好熟悉。

賬房又是激動地跑進來,把賬本遞給翔宇,說:“李掌櫃,在下真是佩服萬分。這個月咱們的利潤是820兩銀子,是上個月的近二十倍啊。”

墨鴻飛聞言,心中大驚,冰封的臉上也出現了驚喜的表情。鳳歌更不用說了,能塞進雞蛋的大嘴表明了他的心情。翔宇則正在計算自己的工資:“啊!155兩銀子!啊……太棒了……”她高興地手舞足蹈,就近拽着墨鴻飛的袖子不停地晃動着。墨鴻飛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心想自己要是有這麼個弟弟就好了。

翔宇還是拉着墨鴻飛的袖子,笑鬧道:“墨大哥,你要請客!”“對對對,”好容易閉上嘴的鳳歌也插上一槓,“鴻飛兄,還欠我的飯呢,讓他請個大的。”墨鴻飛眼帶笑意,道:“好。地方你們選。”

“吃喝玩樂你在行,你說去哪裡?”翔宇示意鳳歌。

感情自己在翔宇心目中整個一紈絝子弟啊,鳳歌一臉黑線,轉念一想,道:“嘿嘿,李小弟,哥哥帶你去見見世面吧,咱就去翠逸閣怎麼樣?”

翔宇還沒答話,墨鴻飛皺眉道:“不行!”“爲什麼不行?”翔宇很好奇。鳳歌憋着笑,道:“鴻飛兄,李小弟都16歲了,該去長長見識了。他這隻童子雞應該是沒去過勾欄院吧。”

原來翠逸閣是妓院哪,翔宇興奮道:“去去去,一定要去。一直耳聞過,卻沒去過,我要去長長見識。”笑話,妓院也算是古代的名勝之一呀,是每個穿越人士都應該遊覽的地方,沒去過妓院肯定是個遺憾,這古代就算白來了。

墨鴻飛雖不願翔宇到妓院去,但看見她那麼嚮往的樣子,不得不按下失望的心情,點頭同意。

***

夜晚揚州城裡,花街上燈紅酒綠。幾家妓院分佈在花街兩旁,有的門口倚着濃妝豔抹的□□,滿臉帶笑招攬着客人。花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身着綾羅綢緞的男人。

翔宇三人從遠處慢慢踱了過來。爲了逛妓院,翔宇下午從店裡找了件成衣,改小了,暫且藉着穿穿。來之前,她精心拾掇了一番,一半的頭髮高高在頭頂紮起來,借了墨鴻飛一個發環裝飾了一下,下面一半的頭髮則披在肩上,很有古裝武打片中帥哥少俠的味道。身上穿的是一襲月白色長衫,衣襟上繡着幾支墨竹,別緻且文雅。手裡拿上一把扇子,翔宇刷的打開,在胸前輕搖,嘴上噙着笑,想象着自己風度翩翩的模樣,心裡樂開了花。

看着她的打扮,墨鴻飛眼底一暗,爲她去妓院的迫切而有些惱。鳳歌則笑她思春,豬鼻子插蔥——裝象。翔宇則反諷他嫉妒自己。

翠逸閣門口裝飾的古香古色,門前迎來送往的不是□□,而是幾個身着統一服裝的小廝。進去的客人也感覺不像邊上其他妓院的那樣粗俗。一路上聽鳳歌講,翠逸閣是揚州城中最高檔的妓院,裡面的□□一般都才藝雙全,賣藝不賣身,只提供陪客聊天、喝酒服務。一些附庸風雅的商人喜歡在那裡招待客戶,找上幾個美豔的□□作陪,談談生意,聯絡聯絡感情。妓院都有花魁,翠逸閣也不例外,花魁名爲月逢,她從小被重點培養,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尤其是琴藝、詩才在揚州城掛號的,號稱“琴詩雙絕”。每晚,月逢都會出一道題,或對聯或詩或琴藝,答題達到她滿意者,方可到她的房中單獨喝喝小酒談談人生理想啥的。今晚不知哪位高人能入其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