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只給長輩吃,我們都不是墨家的人嗎?就算沒有我的,那大郎可是墨家的長孫啊,菊兒也是墨家的親孫女,總該有她們的吧。”崔氏把眼睛瞪的滴溜圓衝劉氏喊道。
“三嬸,我們這邊也都沒有呢。”墨蘭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提醒着她。
“你們幾個能跟我家的大郎和菊兒比嗎?我家大郎可是長孫你懂不懂!豈是你個毛丫頭能比的。”崔氏瞪着墨蘭一臉的不忿。
“吵吵啥,以前一直吃高粱米我也沒有見你吃不下去,孩子在我眼裡都一樣,沒有誰特殊。既然沒有就都沒有。不想吃,就別吃。”王氏冷冷的撇了崔氏一眼。話說的乾脆。
“沒說不吃啊,有魚有肉的,不吃是傻子。”崔氏低聲嘀咕着。沒敢和王氏幹起來。
“吃飯,老大家的,明天給大家都換成白米飯,既然想吃,那就吃完它,省的有人惦記。不過那面除了長海,誰也別打主意。否則到時間別怪我老婆子說話不留情。”王氏看了衆人一眼下了命令。
大家應了聲,馮氏她們雖然不忿,但也都不再接話,而是伸出筷子,朝菜裡的肉,盤子裡的魚開動。
王氏把自己碗裡的白米飯,先給墨蘭碗裡撥了點,然後又給小三和墨菊撥了些,碗就空了。然後她把空碗遞給了邱氏。
墨蘭突然覺得眼眶一熱,像有溫熱的液體要流出來,老人有什麼吃的,總是先可着孩子來,以前的奶奶也總是這樣,好吃的總留給她,自己卻從不捨得嘗一嘗,小時間自己總以爲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其實沒人欠你的,親人也一樣。人得學會感恩。
“娘。”邱氏接過了空碗有些爲難,女人的飯量不是很大,一般是一人一碗,這桌就準備了兩碗白米飯,現在王氏把白米飯分給了自己的孩子,自己雖然想給婆婆吃白米飯可是已經沒有了。她有些心疼又有些爲難。
“我吃不慣白米,給我來碗高梁米飯就行。”王氏知道自己媳婦心裡的想法,衝她笑笑,示意她給自己添高粱米飯。
邱氏默默的把高粱米飯盛好,雙手遞給了王氏。那眼圈卻是紅紅的。
“奶,蘭蘭不喜歡吃白米飯,蘭蘭喜歡吃高粱米。魚湯泡高粱米飯可好吃了。”墨蘭說着,要把米飯撥回去給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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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把碗挪到一邊,笑着說:“傻丫頭,快吃吧。”然後她看小三兒和墨梅也準備把米飯還回來,輕聲說道:“快吃,你們都給奶把飯吃乾淨了,奶就高興了。奶吃習慣了高粱米,吃白米難受。”
墨蘭她們三個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嚥着米飯,把王氏的愛記在心中。
那邊馮氏,看了王氏的動作,也把米飯分了大郎些,然後就迅速的撿着肉,大口的拔着飯。
“奶,我還要。”大郎幾口吃完了白米,又把碗伸到了馮氏面前。
馮氏的碗已經剩個碗底了,看着孫子那渴望的目光,她沒辦法,只得把剩下的拔到了大郎碗裡。
“我說老大家的,就這一碗也不夠吃啊。米飯還有沒有,在給來碗。”馮氏看了看手中的空碗衝劉氏問道。
“二嬸,娘都在吃高粱米呢,那邊二叔的米飯大概還沒有吃,要不我去給你問問二叔去?”
聽了劉氏的回答,墨蘭驚奇,有長進啊。不再硬性回答問題了,努力啊!
“算了,當家的辛苦一天怪累的,我咋能去吃他的。我說你也是,咋就不多做點,這點夠誰吃啊。”馮氏氣,要他當家的白米飯吃,那她不是找罵嗎?
“是,二嬸說的是,明天一定多做。”劉氏應了。反而婆婆已經吩咐過了,明天多做就是,吃完了大家也就不惦記了。
“大伯孃,娘,你們把小米留下,每天早上給大伯煮粥吃。大夫說大伯早上一定要吃點稀的好消化的東西。”墨蘭邊吃邊叮囑着二人。
“啥,面給他留着,這小米還要給他留。他咋就恁金貴了啊。都給了他,我們不用活了啊。再說這小米不是給月子裡的婦人吃的嗎?咋要給老大喝。”馮氏聽了墨蘭的話瞪眼。嘴裡機關槍似的不停的說着。
“就是,成天躺在那裡啥都不做,還有功了啊。什麼都給他。我們吃啥。”崔氏嫌不夠熱鬧,也接着說。
墨蘭看着王氏那陰沉着的臉,劉氏那哀傷的面孔,說的是他的丈夫,她無法開口。心裡難受吧。
“二嬸,弟妹,你們咋這樣說呢,他大伯的身體不好,現在不給抓藥了,再不吃點,咋受的住呢。”邱氏直言反駁着。
“二奶,三嬸,做月子之所以喝小米粥那是因爲小米粥養人,所以纔要給大伯喝呀。大伯是躺在牀上不幹啥,那是因爲大伯身體不好,可三叔身體好好的,爲啥整天也啥都不幹呢。做月子之所以喝小米粥那是因爲小米粥養人,所以纔要給大伯喝呀。”墨蘭不解的問着二人。
“啥,你個丫頭片子還敢嫌棄我當家的不幹活,我們二房整天累死累活的給你們大房當牛做馬的賺着錢,供着你們吃喝看病抓藥的。到頭來落不得好不說,還被人嫌棄,這日子沒法過了。”崔氏高聲完就開始乾嚎。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啥,連做月子的話都說的出來。也不害臊。”馮氏啪的把筷子一拍,指責着墨蘭。
墨蘭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笑嘻嘻的對馮氏說道:“二奶,蘭蘭是不知道做月子啥意思,不過聽大夫說小米養人。說坐月子的人都喝這個,難道蘭蘭說錯了嗎?要不而給蘭蘭講講啥是做月子?”
馮氏看着墨蘭那天真的模樣,還真生不起氣來,對方不過是個小丫頭能懂什麼呢。
“小丫頭片子問這做啥,不該你問的別打聽。吃你的飯吧。”馮氏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得呵斥了她一聲。
墨蘭無所謂的笑笑,慢慢的喝起了魚湯,有點腥味呢,看來娘做魚的技術不怎麼好呢,哪天自己得教教娘,自己可是很愛喝魚湯的呢。
“三嬸,你再哭下去的話,菜我們就吃完了啊。”墨蘭看夠了崔氏的表演,善意的提醒着她。
“啥,天殺的,動作咋都那快呢,別搶,給我留點。”崔氏一聽不再嚎了,瞪圓了眼珠子,端起碗搶着剩餘的那點點的肉。
“我去爺那桌吃去了。”大郎看這邊菜裡已沒有了肉,用袖子一抹嘴巴,跳下炕,奔男人那桌去了。
吃貨!墨蘭對他的身影鄙視,本來你就該在男人那桌嘛,看二郎就從來不來這邊,那像你,吃完了這邊吃那邊,真是個墨豬!
一頓飯就在這樣的吵吵鬧鬧中吃完了,墨蘭現在學會了無視二房,對於她們的話就當放屁好了,聽進心裡才傻呢。
“大嫂,我明天想回孃家去看看,總不能空手去吧。你看我都多久沒回孃家了,大嫂給點銀錢我好買東西。”馮氏等劉氏她們下去收拾,她坐在炕上衝王氏開了口。
“就是,大伯孃,我也很久沒有回孃家了,以前是家裡沒錢我都不好意思回。現在有銀子了,你可得給我點我也好買點禮物,我也纔好意思登孃家的門不是。”崔氏聽完了婆婆的話,也開口要錢。
墨蘭瞪眼,姐的錢不是給你們賺的,這邊錢剛拿回來,那邊你們就要回孃家,是不是沒有這個錢你們就不回孃家了啊。
王氏眼睛微眯,這些她早想到了,知道這銀子捂不熱的,對於劉氏和墨蘭買米麪吃的這舉動她是贊成的,不然怕是什麼都落不下。
這些年家裡的收入也不是很少,按說日子不會過的如此困苦,但架不住有些人一個勁的往外掏啊。今天說要回孃家,要銀子買東西,明天又說要買針頭線腦的,零零總總的,變着法衝她要錢。
地是一起種的,二房那邊出力的就墨金一人,銀錢沒有見她們交過一分,卻一直朝她要,要是不給,她們就滿大街的嚷嚷,說她當家連二房的人回孃家都不讓,摳的連個銅板都捨不得給,自己生不起那個閒氣,所以由得她們去了,要就給,沒錢大家就一起窮着,吃糠咽菜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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