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點頭,扶起了她們,“不怕就好,你們放心。我定會護着你們,不讓你們受罰的。”
說完後,她看了看外面,於婆子和馮婆子並沒有露面,墨蘭心中清楚,她們不在,也少了自己不少的事。
“趕緊把好東西收拾到裡屋,放箱子內鎖好。然後吩咐丫頭把你們各自屋內不值錢的擺設,什麼茶壺,杯子,花瓶一類的搬過來擺上,過後還回去,要是摔壞了,我會按雙倍的價格賠償。”墨蘭衝幾人吩咐一聲,然後她指揮着,衆人開始忙活了起來。王氏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動,看着孫女領人忙碌,她眼神有些暗,她心內鬱氣難出,心結難解,她需要發泄,不然她真會憋出病來,可她能給誰發泄?
王氏一狠心,眼內寒芒一閃,這個時間誰來惹她,她就衝誰發泄。反正她們都把自己當個農家老婆子,那自己就撒潑給她們看看。讓她們知道自己這個農家老婆也不是吃素的,省的她們沒事就找自己和孫女的麻煩,讓她們不得清淨!
墨蘭帶人收拾完,她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坐了下來,夏雨給她倒了杯水,她端起來正準備喝口水,就看小丫頭進屋來報,“稟老姑奶奶,蘭小姐,二夫人來了,請老姑奶奶和蘭小姐出去迎接。”
王氏的手一頓,墨蘭冷冷一笑,來了蘭院還那麼大的架子,要她們我迎接?美死你。
墨蘭看了小丫頭一眼,這丫頭雖然是蘭院的,可她心裡是像着二夫人的,墨蘭衝她揮揮手,道:“白媽媽,麻煩您去一趟,就說祖母身子不適。起了不了牀。還望二夫人恕不能迎接之罪。”
“是。老奴遵命。”白婆子應了一聲,帶着小丫頭出去了。
墨蘭看了王氏一眼,發現她的表情不大好看,墨蘭心內明白,奶奶這是傷心,回了孃家,誰不希望高高興興的,誰希望整日這麼多事,鬧得不得安寧,包括自己。雖然收起了貴重的東西,可她真希望自己是白忙一場,她並不想鬧的雞飛蛋打。那只是無奈中的無奈。
墨蘭起身上前去到了王氏的身邊,秋紅一看,急忙要伸手扶王氏,墨蘭衝她擺擺手,等了兩分鐘。墨蘭纔看了秋紅一眼,二人一起扶着王氏往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二夫人就氣勢洶洶的領人進來了,她一臉的怒氣,身後跟了不少的丫鬟和婆子,看上去陣勢頗大。
王氏在墨蘭和秋紅的攙扶下行了禮。道:“妹妹見過嫂嫂。嫂嫂萬安,妹妹不知嫂嫂來了,有失遠迎。望嫂嫂不要見怪。”
“我怎麼當得!不是說身子不適起不來嗎?這怎麼又起來了?這要是妹妹有個好歹,可就是嫂嫂的不是了。”二夫人露出了個譏諷的笑容,說着王氏。
“聽聞嫂嫂到來,妹妹就是病的在厲害,也不敢不起身。蘭蘭勉強才扶起了我,失禮之處。還請嫂嫂不要見怪纔是。”王氏的話很客氣,客氣中帶着疏離。
“豈敢,妹妹這話說差了,聽聞你身子不適,嫂嫂纔來看望妹妹,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曾請了大夫來瞧?”二夫人坐了下來,嘴裡關切的問着,不過眼內的光芒卻充滿了幸災樂禍。她當然知道王氏是被氣的,不過她樂得看好戲。
墨蘭暗自撇嘴,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她扶着王氏,讓她也坐了,然後吩咐秋紅給二夫人上茶。
“回二舅奶奶,祖母她有些水土不服,煩心事又多了些,夜裡又沒歇息好,所以身子就有些不適,怕府內人擔心,就沒請大夫,勞動您親自來看祖母,真是過意不去,蘭蘭替祖母謝謝您了。”墨蘭說完衝二夫人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二夫人看着墨蘭眼神一寒,都是這丫頭,她真是個禍害!先是勾引了自己的孫兒,又出府招搖,引了陳閣老派人上府提親,現如今又招惹六哥兒,她怎麼這樣狐媚!到處勾引男人,自己不治她還真是不行了。縱容她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把府內禍害成什麼樣子呢。
“墨蘭,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跪下認錯。”二夫人陡然一拍桌子,呵斥起了墨蘭。
墨蘭一愣,疑惑的看着二夫人,道:“二舅奶奶,蘭蘭做錯了什麼讓您這麼生氣?您說給蘭蘭知道,若是蘭蘭真的錯了,一定磕頭認錯。您老人家千萬可別氣壞了身子啊。”
看着裝傻的墨蘭,二夫人心內怒氣更是升騰,她現在知道了,這丫頭就不是個省事的。一貫喜歡裝傻,其實她那裡傻。傻的是她們這些人。
“你不知道錯在那裡?你一個閨閣女子,不知羞恥,先是勾引了明有,後又和男子上街去拋頭露面,讓別人追上門來提親,侯府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竟不知錯!你不認錯也罷,相反還變本加厲,引得六哥兒來此,不但拋媚眼勾引他,更是殘害手足,害得六哥兒傷成那樣,還無故的打我身邊的丫鬟婆子,霸着身邊的丫鬟,不讓她贖身,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侯府,不是墨家,不能任你無所欲爲。”二夫人的話很嚴厲,給墨蘭扣了很大的帽子。
“嫂嫂見諒,容妹妹說一句,嫂嫂應當知道名聲對閨閣女子有多重要。嫂嫂豈可這樣詆譭蘭蘭的名聲。”王氏也沉了臉,問着二夫人。
二夫人嗤笑一聲,道:“她還有名聲嗎?還用我詆譭?她自己早把名聲都丟進了!現在府內誰人不知我們的蘭小姐是個狐媚勾人的。”
王氏聽她這樣一說,心內怒氣升起,也不再壓制自己,冷冷的開口說道:“嫂嫂這話說的好沒道理,蘭蘭怎麼丟盡了名聲?她何時勾引了明有?倒是那明有不禁貪生怕死,竟然還是個無恥的,連自己的妹妹也好意思開口提親,若是我沒有記錯,這事是嫂嫂開口提的,妹妹拒了,嫂嫂不能因爲記恨妹妹,就往蘭蘭身上潑污水。
還有,蘭蘭上街,嫂嫂可派人跟着?如何知道她拋頭露面了?六哥兒上門鬧事,他自己不當心摔了,他摔壞了母親留給我的茶具,我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倒是有臉倒打一耙,這樣也好,別怪我這個做姑祖母的不給他情面,定會找他賠償的。
再有,嫂嫂的丫鬟婆子是妹妹吩咐打的,嫂嫂不必賴蘭蘭,爲什麼打她,也說清楚了,妹妹在這裡就不再說了,免得說出來,嫂嫂會覺得臉上無光,妹妹還請嫂嫂好好調教下人,別丟了侯府的臉面纔是。”
二夫人被王氏一席話說的火冒三丈,她指着王氏,厲聲說道:“你!你這是下我的臉面嗎?這是你一個做妹妹該說的話嗎?別以爲侯爺和老爺給你份顏面,你就能不知天高地厚。
說出來你是我侯府的老姑奶奶,可誰知道你是從那裡冒出來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冒名頂替的!侯府的老姑奶奶該是知書達理的,豈是你們這樣粗魯的人可以冒充的?我看你們可憐,本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哪知道你們不知足,一腦門的想往侯府裡鑽。一門心思的打幾個哥兒的主意,我定是容不得的。侯府也沒你們這樣不知廉恥的親戚。”
二夫人的話說的很重,卻也是她心裡所想,她是被王氏氣着了,也不想憋着了,一股腦的把心內的話說了出來。
王氏聽二夫人說她是冒認的,心內一疼,覺得心揪的難受,眼淚到了眼眶又讓她逼了回去,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夫人,寒聲說道:“嫂嫂,莫失了你的身份。這又是你做嫂嫂的該說的話嗎!你說認錯了人?行啊,這話你去對我兩位兄長說去,你去告訴他們說認錯了人。看兩位兄長會不會信你,會不會大耳光抽你。”
王氏對於找到了兄長,找到了家人,是非常在意的,心裡一直是歡喜的,現在二夫人這樣說她,她那裡還忍得住。話也不客氣了起來。
“你,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心內還有尊卑嗎?你還當我是你嫂嫂嗎?真是氣煞我了。”二夫人暴怒起來,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衝王氏砸了過去。
墨蘭一直看着奶奶,眼見二夫人的杯子砸過來,奶奶卻並沒有躲閃,她心裡一驚,難道奶奶是想挨一下,用受點傷來對付二夫人?
不行!奶奶年紀大了,不能讓她冒險,墨蘭急忙衝過去,撲在了王氏的身上。她抱住了王氏,用後背擋住了二夫人砸過來的茶杯。
白婆子和夏雨,也都往前撲去,無奈她們是下人,因爲防備二夫人帶的人,站的有點遠,不像墨蘭就站在王氏的身邊,等她們過去時已經來不及了。
茶杯正砸在墨蘭的後背,墨蘭一疼,不光是茶杯砸來她受了力,而茶水也是有些溫度的,不過還好不是滾燙的,要不然非燙了自己不可。就這,她估計自己後背的皮膚可能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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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謝謝所有支持雪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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