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五哥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思,不過你別難過,我在這裡,我會陪着你進京,一切都有我。”薛凌雲看着墨蘭說的很深情。
墨蘭看着他這樣,撲哧笑了一聲,說道:“我難過什麼呀,我謝謝你五哥還來不及呢。”
“蘭蘭,你真沒事?”薛凌眼睛難受看着笑的如此開懷的墨蘭,他有些不確定,這丫頭不該是憤怒的,傷心的嗎?爲何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怎麼還能笑的這樣開心呢?
“我能有什麼事?”墨蘭反問着薛凌雲。
“你不明白五哥的意思嗎?他送梨,梨代表什麼,你應該懂吧?蘭蘭,抱歉,我本不該替五哥送這個讓你難過,可我不能隱瞞五哥的意思,得讓你清楚五哥的心思。這樣你傷心一陣也就好了。”薛凌雲勸着墨蘭。
“什麼呀。”墨蘭笑了下,其實她剛開始看到梨也愣了下,不過她是明白薛凌風的,他就是要同自己分手,他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不過她又確定這梨確實是薛凌風送的,仔細想了下,她便明白了。
“你看,這梨是咱們這裡的特產,咱們這裡就只有一個地方產,別的地方都沒有,這梨名叫大頭梨,和別的梨子不一樣,別的梨子都是脆的,而這個梨卻是面的,還很甜,我奶上了年紀,牙齒不是特別的好,這個梨特別適合奶吃,可一般的人家弄不到這個梨子,我想你五哥是專門弄來給我奶吃的。這份心意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怪他做什麼?傷心什麼?你能替我送來,我也感謝你呀。”墨蘭對薛凌雲解釋的很清楚。
薛凌雲眼神一閃,這丫頭就從來都不懷疑五哥嗎?五哥送梨,換了別的女子怕早想東想西,暗自傷神了。可她卻不,怪不得五哥給自己梨子後,對他說,等他辦完了事就追上來,自己問他這是何意,他並沒有對自己解釋,只說那丫頭會明白,然後就走了。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丫頭會誤會。看來自己真是白做小人了。
“五哥有急事處理,明後天就會追上來。”薛凌風說了這句後,深深的看了墨蘭一眼。衝王氏施了一禮,上馬去了前面。
墨蘭放下了車簾子,從筐裡拿出了個梨子。擦乾淨後遞給了王氏。
“丫頭,你就沒往旁的地方想?”王氏接過了梨,並沒有吃,而是問着墨蘭。
“奶,我信他。人說夫妻之間要相互信任,我們雖然不是夫妻,可我們之間也該相互信任,懷疑是毒藥,它能抹殺很美好的感情,所以我不懷疑。感情若是失去,我可以遠離,但有感情的期間。我絕不猜疑。”墨蘭衝奶奶一笑,說了她的原則。
王氏點點頭,把梨送到了嘴裡,別說,真是面的。咬起來很軟,她吃着很省勁。這梨子她從前都沒有吃過。
“丫頭。你那世吃過這個?”王氏問着孫女。
“恩,吃過呢,我很喜歡吃,不過這個梨子除了這邊,別的地方不產,賣的傻貴。味道還不錯,還有香水梨也不錯,那個賤些,不過現在還沒有到季節,等到了十月份就可以吃了,到時間咱們也回來了,我買給您吃,那個酸酸甜甜的也很可口。”墨蘭也擦乾淨了一個,邊吃邊說着,真的好吃,這梨比上世的更好吃呢。
“中啊。這梨真不錯,咱們也吃不了這麼多,這還在鎮子呢,去軒兒那裡一趟,給你爺送點回去,讓他嚐嚐。可惜不能帶到京城去,要不也給你舅爺爺嚐嚐。”王氏也吃掉了一個,覺得味道好,就想到了墨全和老侯爺。
“中,給我爺送回去倒是行,可這梨不經放,到不了京城就該爛了。舅爺爺那裡就算了。”墨蘭笑了下,喊了停車,和車伕說了聲,讓他告訴王向,先去下陳軒的鋪子。
車伕到前頭告訴了王向,王向沒說什麼,王明有卻皺了下眉頭,小聲道:“多事。”
“行了,那就改方向,你頭前帶路。”王向對車伕說了聲,然後在車伕的帶領下先去了陳軒的鋪子。
到了鋪子,墨蘭下了車,找到了陳軒,給了他半籃子的梨,讓他晚上給自己的爺爺送過去,然後又上了馬車。
“就爲了幾個梨子,耽誤這半天的功夫,真是小家子氣。”王明有衝王向抱怨着。
墨長河聽着了,他沒答話,皺了下眉頭,這王明有是個晚輩,咋和明達不一樣呢?
墨蘭也聽到了,不過她沒有在意,這些早就想到了。所以她連臉色都沒有變的上了馬車。
另一輛馬車上坐的是丫鬟婆子四人,這兩個婆子一個姓白,一個姓馮,都是四十左右,兩個丫鬟一個叫春花,一個叫夏雨,春花十五,夏雨十六。本來四人是準備分成兩夥伺候王氏和墨蘭的,可二人沒讓,覺得不自在,有她們在說話也不方便。就讓四人一個馬車在她們的馬車後跟着。
這四人所在的馬車由春花挑着車簾子,均在打量着墨蘭的一舉一動。另外那個姓王的管事,也把所有的一切看在了眼內。
馬車又上路了,晌午的時間隨便打了個尖,到了晚上找了個客棧投宿了。墨蘭和王氏在丫鬟和婆子的服侍下吃了飯,本來二人是不需要人服侍的,可她們說被侯爺派來就是服侍二人的,要是不讓她們做,回去她們要受罰的,二人也就隨便她們了。
墨蘭和王氏躺在炕上,都有些難眠。直翻騰了三更天二人才慢慢的迷糊了過去。
五更天,就有人來敲門了,二人起身梳洗了下,吃了點東西,又上了馬車。
墨蘭靠在馬車上覺得有些無聊,從這裡到京城這樣走的話要十好幾天呢,一直這樣真是太悶了。
“丫頭眯會吧,昨夜你也沒睡好。”王氏讓孫女枕在自己的腿上,勸她睡會。
“恩,奶也眯會。”墨蘭靠着奶奶,在馬車的晃動下睡着了。而王氏則看着車簾子,眼光深邃,昨天王明有說的話她也聽到了,看來在王府內不是所有的人都歡迎自己去的,她這趟回府也許不如她想像的美好。
到了下晌,墨蘭聽到了很急促的馬蹄聲,她從旁邊的車窗往外看去,後面來了十幾匹大馬,領頭的那個,面孔清冷,身姿挺拔,正是薛凌風。
墨蘭長出了口氣,他終於趕上來了,他這一來,自己的心就平靜了下來。覺得安心了。
“他來了?”王氏笑着問孫女。
“恩。”墨蘭輕輕的點了下頭。
“這下不會不安了吧?”王氏打趣着孫女。
“奶,你笑話我。我不依。”墨蘭賴在奶奶的身上撒嬌着。
“好,好,我不笑話我的蘭丫頭,我的蘭丫頭長大了。”王氏摸着孫女的頭髮,孫女大了,也快該嫁人了。
馬蹄聲到了馬車旁邊緩了下來,墨蘭撂開車窗的簾子,薛凌風正看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墨蘭給了薛凌風一個明媚的微笑,薛凌風的臉立馬從清冷轉爲柔和,他微微咧起嘴角,對墨蘭點點頭,然後驅馬往前去了。
兩人並沒有交談,可就是這會心的一笑,卻勝過了千言萬語。有的時間人就是這樣,說一千句的話,也搞不懂對方想的什麼,相反有時間一句話不說,也會明白對方的心意。墨蘭和薛凌風就屬於後者。
這一路上,薛家兄弟並不和墨蘭私下說話,會每天和王向,王明有一起給王氏問個安,然後就默默的打點着一切。
路程是枯燥無聊的,墨蘭也不在車內看書,因爲馬車晃動着,看書對眼睛不好,她在車上就和王氏低聲聊天,通過這樣的交流,二人都更瞭解對方的事和想法了。
已經走了十二天了,聽說在有五天就差不多要到京城了。墨蘭在車內伸了個懶腰,往外看去,現在大概是下午3點多,天氣還有些熱。外面顯得很荒涼的,這也不知道走到了那裡,連人煙都沒有,不知道等天黑的時間能投客棧不。墨蘭心裡不住的嘀咕着。
墨蘭放下了簾子,剛準備和王氏說說話,就覺得馬車一個晃盪,自己趕緊扶住了奶奶。她皺起了眉,不明白車伕爲什麼忽然停了馬車。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攔住我們的去路。可知道這是誰家的馬車?”外面傳來了一聲厲喝。
王氏和墨蘭同時心頭一震,這是怎麼了?
“何方鼠輩?藏頭縮尾的,爲何不答問話。”又是一聲大喝傳來。
有人攔路?墨蘭一愣,不會吧?侯爺派了二十個侍衛,還有下人,加起來有三十人,薛凌雲也帶了幾個人,薛凌風更是帶了十好幾個,加起來五十幾個呢,對方也敢攔路?這事不尋常。
墨蘭撂簾子往外瞅,可前面人影晃動,她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姑娘,您和老姑奶奶在車內不要動,前頭有爺他們呢。”車伕交代着墨蘭。
“噯。”墨蘭應了,然後縮身回了馬車,雖然前頭有人頂着,墨蘭還是從包袱內拿出了匕首,這把薛凌風送給她的匕首,先是染了虎血,後來她又用匕首殺了人。過後薛凌風本來是不準備把匕首再給她的,是她硬要了過來防身,但願今天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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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是週末了,提前祝親們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