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先笑嘻嘻的開了口:“陳爺爺,這是我們在山上採的,這是山花椒的果,我想吃,娘說酸,俺們來問問陳爺爺這果實能吃不?”
陳郎中看着那半框的五味子,仔細的翻看了下,他點了下頭輕聲的開口對幾人說道:“蘭蘭不要吃,這可是藥材。你吃了不好。”
“藥材?”邱氏,劉虎,墨蘭同時驚奇的看向了陳郎中。
“是啊,這是五味子,是藥材,若是你自家不用,可以拿到鎮子去賣。鎮子的藥鋪都收的。”陳郎中對幾人解釋着。
“陳爺爺這裡要不?要的話蘭蘭就送給陳爺爺吧。”墨蘭把籃子往陳郎中面前一推。
“蘭蘭要送給爺爺?你可知道這些可是能賣幾百文錢的啊。”陳郎中有些驚奇的看着面前這個丫頭。
“爺爺沒少給俺家看病,您從來也沒收過俺家的銀錢,給爺爺些也是應該的。”墨蘭說的很真心,陳郎中人真不錯。看自己看了兩回,還有大伯,他常年瞧着,他基本都沒有收過銀錢,對自家真是不錯,送點藥材給他也是應當的。
“蘭蘭,爺爺領你這麼心意了,不過爺爺這裡用不了這多,我留下一點,剩下的爺爺幫你賣進藥鋪。”陳郎中看着墨蘭眼神更加隨和,這丫頭真是不錯啊。
“這東西這麼值錢啊,往年都沒采過。這得浪費了多少啊。”邱氏有些不可置信的說着,前幾年家裡條件不好,要是早知道就採來賣了。
“哎,長河家裡的,咱們這山裡的好東西不少,像這五味子,還有刺五加。就連那達達香都是藥材,那山姑娘不也是敗火治口舌生瘡嗎,這五味子頭好些年我也和莊裡人說過,可他們採了些灌果來賣給我,我說不是,他們又不聽,說我想黑他們的藥材,往後我只得不說了,說來也是,那灌果和這五味子確實有些像。顏色差不多,只是那東西不是樹上長的,又稀愣的很。沒啥用。”陳郎中對幾人說了多年前的事,幾人這才知道爲啥一直陳郎中這裡一直沒和莊內的人收藥材。
“陳爺爺說的是這個吧?”墨蘭從另個筐裡拿出了幾枝紅色的小果,它的顏色和五味子很接近,但果實很稀,她是從地上那些一紮高的小枝子上掐的。她覺得不像五味子又不知道是什麼,索性就掐了幾個過來問下。
“是啊,就是這個,他們硬拿這個過來賣,我說他們也不聽,後來我索性也就不說了。他們去鎮子賣不了錢。也就不採了,再說那山花椒樹並不是太多,要是都去採。這藥材怕是要絕根了。”陳郎中說的有些深沉。
墨蘭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那東西和刺老芽一樣,長的有些高,就是大人也夠不着上面的,像他們用褲腰帶或者繩子慢慢拉彎來摘是好的。有的人則直接把樹鋸斷,有的嫌麻煩直接把樹拉折。這樣樹就死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導致樹越來越少。
“陳爺爺剛纔說達達香香也是藥材,那這達達香的葉子能泡水喝不?”墨蘭把葉子給陳郎中看。
“咦?蘭蘭這想法不錯,這葉子能泡水喝,不但對身體有好處,也可以把它當成茶葉來用,不錯不錯。下次陳爺爺也試試。”陳郎中聽了墨蘭的話顯得很高興,這丫頭的想法真多。
“我也去鎮子上的時間聽人說達達香是藥材,就想着這葉子應該也能泡水喝,這才問問陳爺爺,俺們今個摘了不少,分給陳爺爺家一半吧。”墨蘭說着就把葉子捧出來往桌子上放。
陳郎中也沒客氣,他喜歡面前這個伶俐直爽的小丫頭,陳郎中的夫人也是個和善的人,收了墨蘭的達達香葉子衝幾人道謝。
從陳郎中家裡出來,墨蘭問劉虎要不要帶點達達香的葉子回去,劉虎直襬手,他不想讓他娘知道五味子和達達香葉子的事,不然他娘又有得說了,還不知道想出啥注意來呢。
其實墨蘭之所以非要達達香的葉子,是因爲她是知道達達香的功效的,在那世山裡多的東西她都查過,知道達達香能美容養顏,還能延緩衰老,對於止咳祛痰治療慢性支氣管炎都有效,還有它還能調經血,安身去燥,補充維生素c,這些對女人都很好,所以她才興起了要採達達香葉子做茶喝的念頭。
第二天,邱氏又領着幾人上山了,要去找五味子,別說還真的找到了不少,不過得進比較深的地方,外圍是沒有的,摘的時間墨家也特別的注意,絕不會弄折了樹枝。
轉悠了幾天,採了不少的五味子和達達香的葉子,五味子都送去陳郎中的家裡讓他幫着賣。達達香的葉子則放在炕上涼了起來。
過了幾天陳郎中送來了二兩多的銀子,喜的墨家衆人直樂,這可是無本的買賣啊。
達達香的葉子也涼好了,墨蘭用它來沖茶。味道一般,比較淡,比不上後世的茶葉,但也有股清香之味。
達達香茶,婆婆丁茶,山菊花茶,柑橘皮茶,墨蘭家自己制的茶也幾樣了,墨蘭把這些茶內都適量的加進去了些老冰糖,喝起來有點甜絲絲的,可惜沒有蜂蜜,要不加進去一些,味道和效果會更好。
這天墨蘭剛把曬乾的地瓜片拿出來,準備讓娘晚上煮稀飯來吃,這地瓜幹是新鮮地瓜檫出厚片,然後曬乾,煮稀飯的時間放進去,煮出來的稀飯很甜,地瓜幹也甜面,很好吃。
“蘭蘭,這幾天你可別出門了啊。更別往山上去。”劉虎急喘喘的跑了進來,對墨蘭說着。
“咋了?虎子哥。”墨蘭不解的問着。
“黑瞎子下山了,老劉叔,老牛叔家的苞米地都被禍禍了。怕黑瞎子傷人呢。最近都少出去。”劉虎心有餘悸的說着。
墨蘭知道他嘴裡的黑瞎子就是黑熊,這東西很野性,一般人絕不是他的對手。
“今年山上的東西也不少啊,它咋還下山禍禍苞米呢?”墨蘭也有些怕,那黑瞎子老大,遇上了它可不是鬧着玩的。
“誰說不是呢,頭些年,隔壁村的老平頭看自家的苞米被禍禍了,不知道是啥畜生,他就去地看着,結果遇到黑瞎子了,他跑不過就裝死,黑瞎子上去聞味,用舌頭舔了他一口走了,那老平頭半拉子臉直淌血,好了以後村裡人見他都怕,黑瞎子那舌頭可邪乎了。可千萬不能被它添着了。”劉虎把從爹孃那裡聽來的事說給墨蘭聽。
墨蘭聽完下意思的摸了下自己的臉,急忙說道;“別說了,我最近不上山就是了,我也少出門。肯定不會遇到黑瞎子的。”
劉虎看着墨蘭那可愛的模樣,不由的咧開了嘴角。
熊瞎子的事過去了好些天,地裡的苞米都收完了,苞米杆也都拉回了家裡當柴火燒,幸好沒有人遇到黑瞎子,除了被禍害了些苞米,倒也沒有人受傷。
天又冷了,墨家的生意又成了來往的過客和鎮子上的人,不過今年的生意比往年可好些。
墨蘭看衆人都在忙,她穿好走了出去,她準備去村裡的屠夫家看看有沒有多餘的肉皮買回來熬皮凍,她剛出了大門,就見劉虎跑來了。
“蘭蘭,你要去那裡?”劉虎穩住了腳步,臉頰有些發紅,不知道是不是凍的。
“我去陳叔家裡看看。你來有事?”墨蘭問着劉虎。
“劉叔弄着野豬了,他們剛擡回來。正在商量咋處理呢。我喊你去看熱鬧。”劉虎說的有些興奮,他知道墨蘭喜歡熱鬧,所以一有事就拉不下她。
“野豬!那個劉叔啊?”墨蘭臉上也充滿了興奮,那野豬的肉可是很香的,那世她吃過一次,香壞了,後來再沒有買到過正宗的。
“就是劉大袍子叔,去不?”劉虎問着。
“去,咋不去啊,快走。”墨蘭說完就頭前跑去。劉虎一笑,在後面跟上了她的腳步。
到了劉大袍子家,他家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蘭蘭,你來了。”程宵竟然也在人羣中,他笑着和墨蘭打了招呼。
墨蘭衝他點頭一樂,又對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娃們點頭笑着。
她穿過了人羣,站到了頭前,仔細一看,好傢伙!好大一頭野豬啊!得有三四百斤。被粗繩子捆了個嚴實,身上那黑色的毛不少地方都沾了血,看上去有些嚇人。
野豬這東西毛長皮厚,野性大,能弄到一頭真是難得。
“袍子叔,你們準備咋處理啊?”墨蘭問着這家的主人。
劉大袍子五大三粗的,是個壯漢,他嘿嘿呲牙一笑,對墨蘭說道:“是蘭蘭啊,俺們準備一家分點肉,然後把剩下的肉和豬皮弄進鎮子去賣。”
“哦,袍子叔,把豬賣給俺們家吧,這一頭俺們全要了。也省得你們還拉到鎮子上去。賣了錢你們割肉吃就是了。”墨蘭的聲音很脆亮,她想買下這頭野豬。
“啥!都賣給你家,小丫頭別說大話了,這麼一大頭野豬得不少的銀錢呢,你個小丫頭能做主?”劉大袍子顯然不相信墨蘭的話,說老墨家能買起野豬他相信,可這個黃毛丫頭說出來他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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