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義當然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見他“啪”地打了一個響指。
時間停止瞬間解除,時間開始重新流動,石頭人也重要恢復了行動能力。
只可惜,它依舊什麼也幹不了,因爲隨着時間停止的解除,那個空間中原本存在的破滅之力瞬間爆發,在它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它徹底切成了碎末。
而那些爆發開來的破滅之力,在撞到任義所佈置的第二層空間後,紛紛被擋下,隨着任義的動作,整個空間再次停滯下來。
一陣黑霧捲過,整個空間,包括裡面的破滅之力,還有被破滅之力攪碎的石頭人殘渣,統統消失無蹤。
這就是任義新研究出來的招式。
他現在雖然已經有能力將空間破滅之力當作常規手段來使用,但破滅之力的破壞性實在是太強了,就剛纔他使用的這麼一點,至少就能在地面上形成深達數十丈的深坑。
所以任義就想了一個辦法來限制這些破滅之力,他先施展了一個時停空間,然後將破滅之力放入其中凍結,在使用時只需要解除這個空間中的時間停止效果就行了。
當破滅之力開始爆發之後,再用第二層空間將它重新凍結,這樣一股破滅之力就可以重複使用,而且不會對環境造成太大的破壞。
唯一的缺憾,就是除非他將破滅之力完全釋放,否則這個空間裡面那個道境所遺留的法則碎片,他自己也同樣取不出來。
所以,這一招還是少用爲妙。
神通之力捲過,那頭犀牛妖獸同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多謝這位道友相助,貧道乾通,這廂有禮了。”被任義救下的老道見他現出身形來,趕緊拱手道謝。
這老道聽道號應該是乾元的師兄,任義也沒有怠慢,當下回禮道:“真人客氣了,在下天河城任義,這次就是專程爲了對付這些異族而來。”
“原來是任城主駕到,怪不得實力如此深不可測,連道境的地靈都可以一擊滅殺,這次我們太一道門能請到任城主和長空劍聖這樣的人族英傑,也算是宗門之福了。”
老道乾通沒有去管自己的一身傷勢,繼續對着任義笑道。
任義在一旁卻是有些不忍,趕緊道:“真人還是趕緊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勢吧,不知前方情況如何了?我一會想到前面去看看。”
老道嘆了口氣,道:“今日靈族那邊又多出了幾尊道境,長空劍聖一人就拖住了三個,老道拼盡全力拖住了這兩個,前面又刻意放了一些異族過去,目前應該勉強還可以支撐。
後方還有我一個道境的師弟把守,放過去的那些異族就交由他負責抵擋了,不過這場戰爭,關鍵卻不在我們處,唉……”
他雖然沒說完,但任義也知道了他的意思,這場戰爭的關鍵就在混元道祖那邊的開天境戰場上,如果混元道祖最終沒有支撐住,那無論他們這邊取得什麼樣的戰果,對於局勢都不會有任何幫助,反過來也是一樣。
任義倒是沒在乎這個,他這次來,本就是爲了收割這些道境所領悟的法則的,如果能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提前見識一下開天境的威能,那就最好不過了。
如果真的事不可爲,該跑的時候他也不會腿軟,只是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他還是願意爲人族多殺一些異族的。
別過乾通真人後,任義快速朝着前方趕去,在他的感應範圍內,足足近二十道道境的氣息波動正攪得天地間的元氣一片混亂。
隱匿了身形氣息之後,任義直接衝進了戰場。
戰場在一片空曠的荒野之上,中間是大量各種族混雜的異族正在進攻人類。
這些異族主要有三種,有他之前見過的山精,地靈,還有數量衆多的妖獸,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他之前沒見過的雜七雜八的種族,不過數量並不多。
而人類一方則主要是太一道門的弟子,他們人數大約只有那些異族的三成,但修爲平均,最低都是元靈境,不像異族,什麼修爲的都有,亂七八糟,雖然數量衆多,但戰力卻並不算太強。
人類一方在天人境武者的組織下,三五人就可組成劍陣,有人負責攻擊,有人負責防守,打得有條不紊,一時竟也不落下風。
不過這裡並不是這場戰鬥的主戰場,和整場戰爭的結果由開天境戰場的走勢決定一樣,距離這片戰場數十里的兩側,那些道境強者之間的戰鬥,纔是決定這場戰鬥最終結果的關鍵。
所以任義並沒有在這裡停留,直接鎖定一個他非常熟悉的氣息,瞬移了過去。
秦長空的對手是三個道境的異族,其中兩頭道境的妖獸倒是無關緊要,只會橫衝直撞,他只需要阻止它們靠近別的戰場就可以了。
但另外一個大圓球一樣的怪物卻非常難纏,這個怪物整個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長滿了皺褶的圓球,上面還佈滿了孔洞,只靠着十幾條觸鬚一樣的肉條在地上支撐。
哪怕已經交手半天了,秦長空也沒分清楚這東西到底有沒有眼耳口鼻等五官,甚至連前後都分不清楚。
這個大圓球身上的每一個孔洞,都可以發出一種射線攻擊,這些攻擊帶着強烈地精神干擾,平常的防禦手段根本沒用。
不用被擊中,只要被幹擾到,他的動作就會變得遲緩,有時還會莫名其妙地身不由己,非常討厭。
而每當他想要集中全力,率先擊殺這個圓球怪物時,那兩個妖獸都會發了瘋一樣對他進行攻擊,甚至不惜用身體直接抵擋他的道劍。
原本圍攻他的是四個道境,利用這種特性,他已經成功誘殺了一頭道境的妖獸,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那個怪物也變得聰明瞭起來,躲得遠遠的,時不時過來偷襲一下,讓他想下手都找不到機會。
秦長空的劍意中帶着強烈的不朽之意,只要被他擊中,在將他的劍意徹底驅除之前,傷口休想癒合,但那兩頭妖獸,就這樣帶着滿身的傷口,彷彿連痛覺都完全消失了一樣,硬是和他糾纏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