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虎聽見自己得了絞腸痧,本來還挺堅強的,這一下子哭了起來:“我還沒娶媳婦呢,這就要死了,麻煩兄弟幾個把我擡回去吧,我也好見見老孃最後一面。”
幾個士兵也不含糊,擡着大虎就要往外走。
山杏攔住了幾個人:“等一下,我可以醫治。”
這句話讓屋子裡所有人都驚住了,特別是趙巖,他差點飛到山杏眼前:“李大夫,你說什麼?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是人命啊。”
山杏邊重複剛纔那句話,邊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子,然後看着趙巖道:“趙大夫,我用自己的命擔保,我能治好絞腸痧。”
趙巖仍舊不相信,擋在山杏的眼前:“你的保證有用麼?你要是治死了他,公主也不會讓你死的。”
聽見趙巖的話,山杏的脾氣上來了:“趙大夫,你們現在不治療的後果是什麼?是不是等死?我治療了,再不好也就是死,可是我有把握治療好,你爲什麼不讓我試?”
這時候躺在牀上的大虎開口了:“那個女大夫,我怎麼都要死了,你就試試吧,死了不怪你,就是我大虎命薄。”
病人自己開口了,趙巖也不好說什麼了,並且心裡也產生了好奇感,點點頭,站到一邊。
山杏看了一下週圍,知道趙巖對自己有成見,另外的都不熟悉診室,只能對着小柱子道:“小柱子,你怕血麼?”
小柱子搖搖頭:“我不怕,經常幫着趙大夫,也就是我師父給受傷的士兵包紮。”
山杏放心了繼續道:“你能幫姐姐給大虎治病麼?姐姐需要個幫手,你的肚子沒事了吧?”
小柱子高興地跑上前:“我沒事了,我幫姐姐。”
山杏拿出自己的白大褂,和帽子還有口罩穿戴上,看得屋子裡的人都跟傻了似得,這是什麼打扮?但是也不敢說話,可是又好奇。
這套衣服是秦夢蝶讓做的。說這樣把頭髮收起來,把嘴堵上,免得說話口水濺到傷口上,還有把長袍子的袖子都封起來。手術時乾淨安全。
接下來山杏帶着小柱子洗乾淨了手,又用烈酒衝了一次手,然後自然風乾了。
趙巖看着山杏用小柱子都不用自己,心裡有氣,可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把這姑娘得罪了。此時救人重要,自己老實的看着吧,不過他心裡可是沒那麼相信這女子能治好絞腸痧。
山杏拿出幾把手術刀,這幾把手術刀是秦夢蝶畫的圖紙,但是她也不懂醫療的事情,所以經過了李藥祖幾次的改良,用精鋼製作的,鋒利不生鏽,她把手術刀放在就經歷消了毒。
然後山杏讓小柱子拿了麻沸散,給大虎服用了之後。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這個是經過提煉的麻沸散,她用棉布沾了些,擦在了大虎的闌尾處。
等了片刻,麻藥的起作用了,山杏吩咐那幾個士兵:“你們壓住大虎的胳膊腿,免得一會他動了,發生意外。”
然後又拿了一條幹淨毛巾,放到大虎嘴裡,免得他一會疼了咬到自己的舌頭。因爲麻沸散也是因人而異的,外一效果不大,也會疼的。
幾個士兵趕緊上去幫忙,壓住了小虎子四肢。
山杏又道:“你們幾個害怕的閉上眼睛。不怕的不要出聲,不要動,免得手抖了影響手術。”
手術這個詞大家沒太懂,但是大概也就是治病的意思,也都沒深究。
山杏手握手術刀,對着大虎的闌尾處迅速一刀切下去。只見鮮血一下子流出來,山杏拿着一個鑷子遞給小柱子:“小柱子,幫姐姐拉着這邊的肉皮。”
小柱子其實心裡也有點害怕,這個跟包紮不一樣,這開膛破腹了,不過他倒是不怕血,聽話的幫着山杏。
趙巖看着手癢癢了,最後還是沒忍住,上前道:“小柱子太小了,不夠高,我幫你吧。”
山杏沒拒絕,點點頭:“好,你扶住了,不要動。”
小柱子手裡的止血鉗被趙巖接過去之後,他趕緊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怎麼也是孩子,還是嚇了一跳。
這時候壓着大虎的幾個士兵,看得手腳發抖,可是畢竟是男子,怎麼能讓一個姑娘嚇壞了,硬着頭皮也要堅持下去。
山杏手很麻利,很快切除了闌尾,把闌尾放到一個鐵盤裡,然後拿出羊腸線,開始縫合,這手術很快就完事了,縫合好了,用棉布包紮好了,給大虎又診了一次脈放心了。
然後把手術刀都放在酒裡洗乾淨,放回藥箱裡,摘下口罩帽子,脫下大褂,放回藥箱。
然後對着趙巖道:“趙大夫,能借用紙筆麼?”
趙巖此時對山杏的態度完全變了,他儘管不知道大虎能不能活過來,但是這大夫的治療方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這個人只要是醫學上的,都佩服。
趕緊走到書桌前拿了紙筆出來,還自己親自磨墨伺候着山杏。
山杏也不矯情,拿起筆寫了藥方子,遞給小柱子:“你這幾天每日給大虎熬藥,一日兩幅,我這幾天也會經常來看他的。”
趙巖在一邊伺候完了,人家也沒搭理他,山杏走到那幾個士兵眼前:“你們四個輪流值守吧,外一他需要如廁什麼的,也要有個人幫忙,三天內儘量別讓他下牀。”
四個人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但是他們清楚,如果要不是這個女大夫,這個時候大虎應該不行了。
這軍隊消息也靈通,秦夢蝶和封雨夜也聽見了這邊的消息,封雨夜臉色凝重的看着秦夢蝶:“夢蝶,這絞腸痧是絕症,如果這人死在山杏手裡,就算官府不追究,可是她也不能留在軍隊裡了,你知道嚴重性麼?”
秦夢蝶心裡不擔心,這病就是需要切除闌尾,李藥祖帶着山杏做過一次了,之後山杏用小動物試過好多次了,根本沒有危險的。
她很淡定:“你放心吧,山杏做過這樣的手術,只是李管家還沒有整理出完善的方案,纔沒有推廣呢。”
“你等等,手術是何物?”封雨夜擋在秦夢蝶前邊,一臉不解的問。
秦夢蝶停下腳步:“手術是一個新時代的術語,也是治病的一種,但是他不同與傳統醫術,而是直接把生病的地方切掉,儘管皮肉受苦了,可是卻一勞永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