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蝶等水蓮講完笑着對她說道: “咱們院子人少,並且這青菜以後每日要給咱們酒樓送的,所以以後要是府上沒菜了就去酒樓拿便是了,咱們以後日日吃青菜。(小說網)”
水蓮可是掩飾不住的高興,差點蹦起來:“真的呀小姐?我活這些年,第一次冬日吃這麼好的青菜,以後還能經常吃,這不是要成爲皇上的待遇了麼。”
秦夢蝶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你七老八十歲了,還活這些年了,皇上也是人,他能吃的咱們自然也能吃了。”
水蓮吐了下舌頭也笑了。
這時候水靈急匆匆的進來:“小姐,老夫人帶着二老爺和二夫人來了。”
秦夢蝶和水蓮都收起了剛剛的笑臉。秦夢蝶道:“請他們進來吧,畢竟是長輩客氣些。”
秦夢蝶進了花廳,坐在主位上,二老爺秦海山和二夫人馬蘭青攙扶着老夫人進來,秦夢蝶起身:“給祖母請安。”就算是公主,可是也不能不守孝道了,不過對二叔二審可是沒有那麼客氣。
秦海山和馬蘭青倒是意外的配合,都施了跪拜大禮:“參見公主。”
秦夢蝶心裡盤算着,這麼客氣,那就不是找事了,原本以爲秦洪飛的事呢,自己也早就想好了對策,因爲那事是在老夫人的院子發生的,並且沒有別人看見,兩邊也都沒什麼證人。
並且這事不是什麼光榮的,所以對方也不能當着太多人的面抖落出來,所以對方要是追着不放,也就是想要些便宜,自己不能對他們客氣了,對方也是沒辦法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是別的事了。因爲對方着態度,滿面的笑容,很明顯是有事相求的,她略略擡手:“二叔二審請起,都坐吧。”
衆人落了座。霜兒過來給大家倒茶,畢竟霜兒是賢妃宮裡出來的,並且霜兒的眼眉上總是帶着點精明,一般人還是要畏懼一些的。所以有外人的時候都是霜兒出來招待。
秦夢蝶一向是別人說話,我也不開口說正事,那麼就這麼坐着吧,早晚有求於人的要先開口的。
老夫人也知道秦夢蝶這性子,耷拉着眼皮子笑眯眯的道:“蝶丫頭啊。我這領你二叔二審過來看看你這新院子,他們沒見過世面。”
既然對方不說正事,那麼自己也沒必要提,陪着打啞謎唄:“那就讓霜兒帶二叔二審四處看看。”
秦海山和馬蘭青起身隨着霜兒在各個屋子參觀起來,老夫人這纔開口說了來的目的:“蝶丫頭啊,你看你二叔二審一直都在縣城,也沒什麼營生,你看你這生意越做越大了,就說你那莊園上的蔬菜暖棚,今年要多了不少的收入了。那園子上還是外人管着,多不放心,要不讓你二叔過去幫你打理你看如何?”
老夫人邊說邊看着秦夢蝶的臉色,不過每次老夫人都無法從她的臉上讀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相反自己總是被秦夢蝶的思維帶走了。
秦夢蝶每次都不直接的說話,總是要先吹吹熱茶,在用茶杯蓋子濾濾茶水上的茶葉末子,再細細的聞聞,然後輕輕地抿一口,再優雅的放下茶杯。拿起帕子輕輕地擦擦嘴角。
這一串動作下來,看得老夫人忘記了自己之前說的什麼了,本來年紀也不小了,再被秦夢蝶這心理戰術摧殘一下。立刻哪點鬥志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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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時機差不多了秦夢蝶纔開口:“祖母也知道我的生意都是與五皇子合夥的,連襄王我們都不讓插手,所以我不能答應祖母的要求。”
此時的老夫人額頭開始冒汗了,因爲來之前想說的現在都忘了,她拿帕子試了試額頭:“我也是想爲你分擔着點,既然不需要就算了。以後有什麼好營生想着點你二叔。”
秦夢蝶讓水靈過去給老夫人再添茶,然後才繼續道:“我記心裡了祖母放心。”
那邊霜兒帶着秦海山夫婦回來又落了座。秦海山已經聽秦夢甜說過了這新院子的新奇之處,可是當他們看了還是不住的感嘆,真的是太神奇了。
秦海山本以爲走一圈回來,老夫人應該是把這事辦的八九不離十了問:“公主,我們什麼時候去莊園上?”
其實來之前,老夫人已經下了決心,就算是利用祖母的這點身份逼迫秦夢蝶,也要讓她妥協,可是自己沒想到被人家輕易的四兩撥千斤就給化解了。
秦夢蝶微笑的看着秦海山:“二叔還不知道,那我再說一次,這生意是我和五皇子的,連襄王都不能插手,所以我不能讓二叔參與。”
這時候秦夢蝶心裡特別想笑,襄王根本就不想參與好麼,自己把他拿出來做擋箭牌,好像人家多麼希望和自己的合作掙錢似的,真是對不起了,不過說別人也沒用啊。
秦海山的笑臉僵持住了,本來秦洪飛的事情她就已經壓制自己了,爲的就是能換來個好前途,可是現在人家根本就沒搭理他,他的心裡也是動火了。
馬蘭青本來是跋扈慣了的,她仗着的也就是自己那兩個兒子,可是如今老大秦洪飛廢了,儘管是老夫人的錯,可是她也清楚老夫人的爲人,如果着自己這兩個兒子不爭氣,那麼老夫人也可以去扶持庶出的。
此時屋子裡的氣氛異常的冷,除了秦夢蝶依舊優雅的端着茶杯喝茶,其餘三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終究還是老夫人開口了:“蝶丫頭,有些話我本不想說的,不過有些賬還是要算的,鴻飛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給我們個交代吧?那孩子一輩子毀了。”
秦夢蝶差點一口茶噴出來,呵呵,這人至賤則無敵,說的就是這些人吧?她用帕子擦擦嘴角:“祖母這話似乎不講道理了,堂哥的事情咱們心裡都清楚,難道我等着被他糟蹋?”
老夫人一臉正義道:“難道嫁給你洪飛還委屈你了?咱麼親上加親不好麼?你二嬸對你還不比對別的妾室要好?”
這一連串的反問,讓秦夢蝶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志不同不相爲謀啊,這根本說不通的事,可是這理虧的事倒是讓人家說的好像是自己收了多大的委屈,秦夢蝶不得不佩服這不要臉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