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夢蝶只感覺對方有些奇怪問:“你不舒服?傷口又疼了?我看看?”說着過去要脫封雨夜俗衣。
封雨夜趕緊阻止道:“沒事沒事,可能是今日累了,躺會就好了。”
“你要是不舒服就說,翻身也叫我,我幫你,要是如廁也要叫我,我扶你下牀。”她喋喋不休的交代着。
某人真的後悔留她住下,這是給自己上刑呢?這感覺就像是架在火上烤,可是還要故作鎮定的說:“恩,我知道了,你躺好吧,有光我睡不着着,我把燈熄了。”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自己想掩飾什麼。
秦夢蝶把頭飾摘下來放好躺下道:“嗯,我躺好了,熄吧,有事叫我。”
熄了燈,月光順着曼簾映到牀上,屋內及其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已是春天,偶爾窗外幾聲鳥叫打破寂靜,隨即又恢復寧靜,樹枝隨着微風輕擺影子也隨之擺動。
過了一會,傳來秦夢蝶均勻的呼吸,封雨夜暗笑自己:人家都睡了,自己還在這激動,也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不懂自己還是不接受,還是真的像她說的不想太早嫁人。
輾轉反側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也許是藥力的作用,睡得有些沉,隱約間感覺有人再給自己蓋被子,迷糊中抓住對方的手:“夢蝶,別走。”
聽了這夢囈低語,秦夢蝶忍不住嘴角上翹,自己真的動了心,她抽出手,幫他把被子掖好,又看看他是否翻身碰到傷口。然後靜靜的坐在他身邊,藉着月光仔細看着眼前這妖孽的臉龐,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眉毛,他的鼻子,還有那性感的嘴脣。
其實自己的心早就找到了歸屬,只是自己不想面對罷了,還有就是自己太小了。儘管內心成熟了。可是這小身板也不能太早經人事。
不過怎麼不想睡,這樣看着他心裡很踏實,有時候不敢去想以後。有時候想放肆的去愛一次,可是這不是現代,愛過了還可以退出,這個身份這個時代。自己不能冒險。
也許是秦夢蝶的動作有些大,封雨夜睜開眼睛。四目相對,一下激起了火花,兩人的都只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對視了好一會秦夢蝶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你醒了,要翻身還是要如廁?“也許是在掩飾自己的不安。又接着說:“要不我扶你起來坐一會?”說着把枕頭墊在身後,扶着封雨夜起身。
長髮垂在胸前,她靠近封雨夜時總是有那麼幾綹頭髮無意中撩到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茉莉清香,讓他呼吸加重。
封雨夜重重的呼吸貼在秦夢蝶的耳邊。臉龐,癢癢的,忽然她很貪戀這種味道,這種感覺,她的手久久沒有鬆開他的胳膊。
忽然一聲雞鳴打破這安靜,秦夢蝶趕緊鬆開手,想退回自己的被上,卻被封雨夜攬住了腰際,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夢蝶,我的心你真的不懂麼?”
秦夢蝶本想掙脫卻,可被那雙臂緊緊摟住,她忽然有些嚮往這樣的懷抱,穿越來之後自己真的很累了,這個懷抱很暖,她不再掙扎,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沒有講話。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妥協,封雨夜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以爲她會生氣,會罵自己,可就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安靜的窩在自己懷裡,他受傷的手臂有些疼,可是此時他不敢鬆手,生怕這一鬆手她會走掉。
這樣靜靜的相擁了一陣,秦夢蝶忽然想起封雨夜的傷,擡起頭想說話,可自己的脣卻正好碰觸到了他那冰涼的脣。
她還來不急躲開,對方便生澀的開啓了這個吻,說生澀是因爲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深吻,猶如一個孩子貪戀的吸食蜜糖,可是卻又帶着些許的狂野……
這一吻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才停止,黑夜掩飾了兩人的羞澀,可卻揮不去這身邊迅速上漲的溫度。
秦夢蝶先打破寧靜:“雨夜,我心裡什麼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這麼早成親,能不能等我兩年。”
封雨夜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就算一輩子我也會等,此生非你不娶。”
這時秦夢蝶纔再次想起封雨夜的傷,趕緊離開他的懷抱:“你的傷沒事吧,胳膊不能動,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語氣是責備卻帶着說不盡的心疼。
“有你在懷,我的傷便好了。”封雨夜再次把她擁在懷裡。
初嚐了甜頭,讓他欲罷不能,低下頭又封住了她的小嘴,這次經驗視乎足了些,或許這是男人天生的本性,她也靜靜的享受這溫存,總是壓抑着自己,也許今日是該放縱一次自己了。
她的手環上他精壯的腰,依偎在他寬廣的胸前,他的身上還有這重重的藥味,卻掩蓋不住那淡淡的竹香。
儘管秦夢蝶這時候也發現了二人的逾越,可是耳邊磁性的聲音卻讓她不想停下,她有些想笑自己,難道是因爲自己心裡年齡已經二十有七,該戀愛了?爲什麼這麼貪戀這種感覺?
封雨夜以爲她不出聲是因爲害羞或者害怕:“別怕,不成親我是不是越過雷池的,相信我。”
這是秦夢蝶才反應過來:“我扶你起來,你看你,這受着傷一點不小心,早知道我就不該留下。”說着扶着封雨夜起身坐好,用別的話來掩飾心裡的起伏。
兩人忽然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好一會,一起笑出來。封雨夜摸摸她的頭:“傻丫頭,總是這麼奇怪。”
秦夢蝶看看窗外:“好像要亮天了,你再睡一會吧。”
“我要摟着你睡。”語氣帶着哀求。
秦夢蝶把枕頭放好,兩人相擁而眠,這一覺兩人睡得都比以往踏實,直到聽見外面熟悉的腳步聲封雨夜才醒來。
秦夢蝶感覺身邊的人動了,自己也睜開眼睛,不過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不是清晨起來,兩人溫馨的對視,而是封雨夜急切的坐起身:“文淵來了,你快穿衣服。”
“來不及了,我從地道先回去了。”說着抱着自己衣服下地道,今日驚慌,自己下了地道,倒也不覺得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