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真的放下了身段討好的對秦海川說:“哎,都是老夫教子無方,這事情弄得老夫心裡也是過意不去,所以一直想找個補救的法子,今日老夫便厚着臉皮給拉個媒,我們家以後的家產多數也是給天朗這個嫡長子的,要是說相配的話,天朗比天傲更配公主。”
秦海川當然也不能端架子,畢竟這是丞相,好在自己真的沒有權利決定秦夢蝶的終身,以前覺得自己失敗,今日倒覺得這事對他來說是個好事,這段時間從侍郎府到尚書府還有丞相府,都想跟他攀親呢。
他還是把目光轉向了秦夢蝶:“夢蝶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丞相也趕緊看向秦夢蝶,程天朗也是一臉期待的看着她,那種期待秦夢蝶倒是懂。
她笑着看着程天朗:“我想問程公子一個問題。”
程天朗有點摸不到頭腦:“公主請問。”
秦夢蝶看向程天朗的荷包:“程公子的心裡可以一起容納兩個女人麼”
這個問題倒是讓大家都很意外,程天朗搖搖頭:“裝不下。”
秦夢蝶點點頭道:“這個答案我很滿意,同樣我也不能忍受我得夫君心裡裝着別人,所以我和程公子不適合,不過程公子的人品本公主很是敬佩。”
程丞相還沒反應過來,以爲秦夢蝶滿意是好的,可是聽了後面話的時候傻了眼。
程天朗倒是露出笑容,他長得不算多麼俊美,但是儒氣十足:“公主是個心思通透的好姑娘,程某自問配不上,但是程某倒是願意和公主交個朋友。不知道公主是否賞臉”
秦夢蝶微笑點頭:“夢蝶求之不得呢。”
程丞相看兩人把話說成了這樣,也沒辦法再說了,兩人做朋友也好,要不然這丞相府也算是把秦夢蝶得罪到底了,這也算是緩和吧。
這場不倫不類的相親就這樣結束了,程丞相小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他們走後,秦海川搖搖頭道:“這大公子可是和天傲不一樣。其實倒也是個好的人選。不過你們話裡有話爲父有些糊塗了。”
秦夢蝶走過去,給秦海川倒了杯茶水:“父親大人就是眼睛太毒了,什麼都瞞不過您。不瞞您說,程公子心有所屬,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我們本就無情。我又何必破壞人家有情1人。”
秦海川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就是爲別人想得多,自己可是有目標了。皇子爲父不太看好,以後是非太多,不過襄王倒是個好的,對你也好。洪烈落水那次,多虧了他,別看他外表冷酷。可是對你我可是看得真切。”
“父親,你慣會取笑女兒了。我還小,等兩年再嫁人,父親不會是嫌棄我在家吃的糧食多了吧”秦夢蝶現在和秦海川倒是有了父女間該有的默契。
“你在家能吃多少,你這一年賺的銀子夠養府上這些人半輩子了,你要是不嫁,咱們娶回來姑爺可好”秦海川還真想過這個問題。
秦夢蝶對於父親的開明到意外了:“謝謝父親體諒,以後我要真的娶回來個姑爺,你可別趕我們走。”
說着父女兩笑起來
晚上吃過晚飯,天還大亮,夏天了,天色黑的晚,秦夢蝶紮了幾個毽子,大家圍在院子裡踢毽子。
邊上的新宅子正封頂呢,不過這要都收拾好也要進了十月,不過好在今年冬天不用挨凍了。
玩到了天色見黑,大家才各自忙碌去,秦夢蝶進了自己房間,卻覺得有些無聊,或者說有些想念某人。
時間尚早也睡不着,秦夢蝶心裡合計,怪不得這古代一家那麼多孩子,這實在沒事,只能造人玩啊。自己點了蠟燭,坐在書桌前寫字,這半年字寫得不錯了,看得過去。
“怎麼晚上寫字,也不怕累眼睛。”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秦夢蝶的思緒。
她放下手中的筆,面露喜色:“你來了,過來坐。”
封雨夜依舊一席黑衣,邁着修長的雙腿走過去,撩袍坐下:“今日沒出去”
這話了包含了不少意思,秦夢蝶又豈會聽不出:“今日上午滄浩瀚去了對面宅子,我去寒暄了幾句,約了後日去戲院,豔陽和黎郡主也去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解釋。
知道豔陽和黎郡主都去,封雨夜皺的眉頭才鬆開:“那我和文淵也去吧。”像是請求,可是語氣卻很強硬。
秦夢蝶並不想讓他和滄浩瀚一起出現,那樣經常會有語言上的衝突,到時候所有人就都知道他們這關係了:“你還是別去了,你和滄浩瀚在一起什麼都說,我尷尬。反正也就是白天去看看,不用擔心。”
封雨夜也明白秦夢蝶的意思,確實是那樣容易壞了秦夢蝶的名聲,也不堅持了:“那好,晚上我來看你便是,他再說什麼不好聽的就不要見他了。”
秦夢蝶不想在此事上糾纏下去,因爲哪個也得罪不起,並且滄浩瀚就算是有事說話口無遮攔,但是不能否定他還是個值得做朋友的人選。何況他也在這呆不上幾天,自己沒有必要做太絕了。
想到這些秦夢蝶就轉移了話題:“今日程丞相和程天朗來了,不出所料,程丞相還真是想把我和程天朗配在一起。”
話還沒說完,封雨夜站起來,雙手撐着桌子,臉貼到秦夢蝶面前,速度極快,一陣風般便過去了:“那你可答應”脣間的氣息傳到秦夢蝶臉上癢癢的。
秦夢蝶低下頭,躲避開這種不經意間的曖1昧:“我不是說過了程天朗心意黎郡主,又怎麼會同意呢,程天朗也不中意我,很好的結局,不過倒是把程老頭氣夠嗆。”
封雨夜聽了這段話纔算是平靜下來:“哎,怎麼惦記你的人這麼多。”說着又坐回了椅子上。
秦夢蝶好笑的看着封雨夜:“惦記你的女人也不少啊,我很欣賞你的處事方式,不過我和你不同,我的身份不能囂張,所以只能智取。”這話也是一種態度吧。
封雨夜這麼聰明的人豈能聽不懂,嘴角上揚,不過他知道秦夢蝶心裡的尺度也不再多說,靜靜的看着她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