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從吳雙的笛聲中聽出了一種相思,也聽出了一種憂愁,她覺得吳雙的言行似乎跟周圍的人完全不一樣,好像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但是吳雙的周身就像有着一種很奇怪的吸引力,說不清爲什麼,只覺得她的親和力如此與衆不同,像她陳雪乃是鉅鹿的一代名媛,未曾如此真心的對過一個人,家裡的那些有着血緣關係的妹妹,都比不過眼前這個女子。
吳雙的曲子剛好吹到一半,鄭霖便急衝衝的跑過來,道:“姐姐,不好了,前面打起來了,都是用劍的,我聽口音,像是咸陽的,看來頭似乎不小。”
吳雙和陳雪相視一看,彼此心中都甚是詫異,清風樓自營業以來,一直和諧,怎麼突然有人打了起來,而且還是咸陽來的,看來此事非同小可了。
“我們出去看下吧。”吳雙道。
吳雙和陳雪以及鄭霖來到時,這裡已經打得火熱了,整個大廳裡的桌子幾乎沒有幾張完整的了,打鬥的人羣一起有十個。吳雙在一旁的靜靜地看着,無意間瞟見了其中一個人的腰牌上刻着‘墨’字,看來這兩個被追殺的是墨家子弟了,而另一邊的人,既然來自咸陽,想必是受上面的人的命令,具體是誰就不敢下定文了。
吳雙正專心的分析着眼前的情況,轉眼間,便有悉悉嘩嘩的聲音伴着洪亮的吼聲:“何人在此生事?”聲音剛落,便見十來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在伍真的帶領下來到清風樓。
伍真是鉅鹿郡尉大人宋雄輝的副將,隨着伍真的到來,打鬥便開始停下來。
吳雙走到伍真前面,行禮道:“伍
大人來得正是時候,這些人不知何故在草民這裡打了起來,還請大人費心。”
伍真自然是知道吳雙的身份,也不點破,民拜見官在外人看來其實是天經地義的,可是伍真對於吳雙的拜見禮卻忐忑不安,他知道吳雙於公子扶蘇的關係,否則以他作爲副將的身份不至於親自來到一個酒肆處理這種事情。
伍真一本正經地答道:“吳大家請放心,本官一定仔細處理此事,給吳大家一個交代。”
吳雙從袖中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伍真,笑道:“那就有勞伍大人了。”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見錢眼開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這些在官場的。
伍真接過金葉子,道:“吳大家客氣了,這是本官應該做的。”
“爾等在此滋事,按我大秦律例,必須緝拿歸案,拿下!”伍真高聲一呼,然後右手一揮,立刻有人將拿十人全部緝拿住。
在那些士兵緝拿滋事之人時,伍真又對吳雙輕聲道:“宋大人得知吳大家已回,特交代在下傳話,今晚在府上恭候吳大家。”
吳雙微微一笑,心領神會道:“吳某明白,請伍大人傳話給宋郡尉,吳某今晚一定前來貴府拜訪。”
“那在下先行告退。”說完,伍真又朝後面吩咐道:“帶走!”
片刻之後,原本打鬧的酒樓立刻安靜了下來,吳雙便吩咐人將其打掃乾淨,對陳雪說道:“妹妹先回去吧,我去處理點事情,改日再詳談。”
陳雪微微一笑,表示明白,於是便離開了。
吳雙環視了一樣周
圍,徑自往裡面走去。
鄭霖尾隨其後。
“姐姐可是有要事去找宋大人?”鄭霖問道。
吳雙點頭。
“姐姐爲何不親自制止他們鬧事,反而在旁觀看?”
“民不與官鬥。這是法則,私自處理,官府下不了臺。所以商人要生存,必須與官打好交道。”吳雙緩緩說道。
鄭霖聽後表示明白的點點頭,“霖兒受教了。”
“不管你做什麼事情,都要先學會駑人,俗話說:攻人先攻心。盡最大的能力讓他人幫你辦事情,這叫物盡其用,並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自己出手的。”
“是。”
“平日裡多看多想,我明日先去趟雲中,過段日子我再回來驗收你的成就。”
“姐姐上雲中去?是去扶蘇公子那裡嗎?”
“嗯,你幫姐姐守在清風樓,可好?”
“姐姐放心,霖兒明白,那我先去忙了。”
吳雙微微一笑,點點頭,“去吧。”
快日落時,吳雙纔來到郡尉府,小廝迎着吳雙來到操練場,宋雄輝正在握着長矛練槍,而且也有士兵正在操練,宋雄輝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將軍,一招一式裡都蘊含着雄渾的肅殺之氣,這種士兵演練之地確實容易讓人熱血沸騰,難怪習武之人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強勢。
吳雙畢竟也是習武之人,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可是卻也不是沒見過血,其實吳雙至今爲止在打鬥中從來沒有傷過人性命,都是劍下留情的,否則以她如今的武功,只怕是有好多劍下亡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