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在下午與吳雙閒聊之後,便去跟崔玄要了一罈補酒,崔玄雖說介意陳雪當年逃婚,可是卻很清楚,他與她,此生已無夫妻緣,二人冷坐了許久,崔玄才從藥房取來一罈藥酒給她。
陳雪高興的接了,卻未曾注意到崔玄眸中那似笑非笑的的眼神。
陳雪不知道,吳雙自然也不知道。
一個小罈子裝的藥酒大約也就一二十杯左右,吳雙喝了一大半,神智早已被酒精摧殘得絲毫不剩,水霧濛濛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扶蘇繼續討酒喝,扶蘇哪裡招架得住,墨黑色的瞳孔瞬間變得幽深,多了一股渾濁,喉結微微滾動,無奈的嘀咕了一句,“原來你還是個酒蟲。”卻柔聲安撫吳雙道,“雙兒,這酒很烈,已經沒有了。”
吳雙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罈,撇嘴道,“真,真沒有了……”失望的倒在桌子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扶蘇望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姑娘,笑了笑,正望得出神兒,發現體內似乎有一股難以忍耐的邪火,而睡着了的吳雙也覺得一陣燥熱不堪,原本白皙中透着微紅的臉頰上也慢慢的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於是伸手去扯衣服,嘴中喃喃的道,“熱,好熱……”然後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四處一陣亂摸,還不忘自言自語,“嗯,遙控器呢?”
扶蘇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那酒裡有媚藥的成分。
該死的崔玄,竟然配出這般變態的藥酒,這酒是大補的好東西沒錯,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若是崔玄在這裡,一定
會解釋:萬事萬物本就相生相剋,陰陽調和乃是最好的純化內力的好辦法。
扶蘇不知道崔玄的這些亂七八糟的醫理,他這時候不知如何作想了,這一輩子,沒中過這種招,以他扶蘇公子的謹慎絕對沒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在宮裡最不乏的就是借用媚藥上位的宮嬪妃子,爲了聖恩,她們不惜一切代價。
有時候,臣子挑選送來的美姬也慣用這種手段。
但他知道,吳雙絕對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不過,她還真是不長記性,被北宮辰擺了一道,現在又被她一心相交的好朋友擺了一次。
話說扶蘇公子,您真的冤枉陳雪姑娘,她也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吳雙的體性虛寒,隱約有寒毒的毒體了……
不過這次似乎比上次嚴重多了,上次的分量很輕,雖然他沒有在身邊看着她是如何解除的,但是事後,他也查過,北宮辰不是真的想要自己喝吳雙發生點什麼,而是試探自己罷了。
想必後來,北宮辰給吳雙服了解藥的。
可是這一次,卻……
理智沒法再繼續想下去了,和心愛之人同時中了媚藥,他真的有撞牆的衝動。
吳雙仍在迷迷糊糊期間尋找她口中的遙控器,衣襟全開,臉頰酡紅,媚態十足,這樣子,也自有扶蘇還能夠在一邊掙扎,這要換一個男人,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了。
扶蘇不知道她叫的遙控器是什麼東西,只是那股邪火越來越不受控制,那張張合合的小嘴十分誘人,好在有了上次的經驗,鼻血沒有噴出來
。
吳雙一直沒有摸到空調的遙控器,便踉蹌的起身,卻不慎踢到了桌邊的方,眼開就要與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接吻,扶蘇在落地的那一瞬間長臂一伸,接住了她,然後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擁入了懷中。
柔軟的嬌軀落在了他結實的懷中,一股淡雅的馨香霎時竄入鼻尖,某處變得更加的難受,墨色瞳孔在這一瞬間變得幽暗深邃不已,猶如一隻等待獵物已久的餓狼,對着懷裡的人兒發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吳雙並不知自己是中了媚藥,只是那股空虛讓她的酒意醒了不少,突然感覺被人擁入懷中,於是艱難的睜開眼簾,仰望着抱着自己的人兒,秀眉微皺,不確定的叫道,“扶蘇?”
扶蘇用低沉的嗓音‘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吳雙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呵呵一笑,伸出雙手勾住扶蘇的頸圈,貼到扶蘇的胸膛之上。
扶蘇瞬時僵住,不敢再動。
“酒裡有媚藥?是不是?”吳雙努力尋回記憶的問道。
扶蘇深呼吸了一下,纔回道,“是。”
吳雙輕笑了一下,她是醉了沒錯,可是並不是醉得一塌糊塗,她那千杯不醉的酒量並不是隨便亂說的,這藥酒雖讓她腦袋眩暈不止,卻不代表她的理智全無,而且還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中媚藥了,能暈過去才叫奇蹟。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藥性所致,還是早就想這樣做,不得而知。
勾着扶蘇脖子的雙手輕輕用力,緩緩的擡起頭,在扶蘇的深情注視下親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