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轉身,按着胸口的衣衫,玉梨怒氣騰騰地瞠着小鹿般的眸子瞪了過去,這纔看清面前的男人:是他?那個天天尋她開心的壞王爺?
奇異地,瞬間她竟莫名地鬆了口氣。四目相對,玉梨才驚覺,男人比她曾經看到的還要卓爾不羣,一身青色長衫,難掩頎長的身姿,俊逸的五官線條分明,劍眉冰眸,隱隱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魅氣息,尊貴而危險,他的膚色偏白,身形高挑,寬肩窄腰,透着別樣的力與美,給人的感覺,跟文弱書生跟病者根本就掛不上勾,她就不明白,怎麼就能把某人騙得團團轉了?
相對於她的驚奇,震撼,已經不足矣形容墨子燁的心情。
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眸子,烏黑髮亮,圓潤靈動,微微一蹬,不嗔而怒,彷彿連人的魂都要勾掉了一般。此時玉梨衣衫不整,頭髮散亂,一腳赤着,一腳還踩着一隻大的男靴,額角處磕紅了一塊,整個人極致的狼狽不堪,卻絲毫掩不住她的嫵媚動人!瓷釉的雪肌,玲瓏的身段,眉心硃砂一點,當真美得人都要化了。
“你?”眉心紅痣?太子說得侍婢莫非是她?難怪會是那種反應!她是誰?怎麼能進入看似寬鬆、實則戒備森嚴的宸王府?
即便心被深深震撼了下,墨子燁倒還沒失去理智。
“放——”放開我!
衣服還被人拽着,玉梨意圖開口,卻又是半途而廢,抿着小嘴,扭轉着身軀,一手按着胸口,另一隻手就捶了過去:
快放開啊!她的衣服都快被他扒光了!
擡手,墨子燁抓住了她的手腕,絲滑的觸感舒適撩人,不自覺地,他又攥緊了幾分;“你是什麼人?你可知擅闖本王府邸,是死罪!本王現在就可以將你——就地處死!”
靠!擺什麼架子?第一次見她,她是魚,他要將她活蒸!第二次,她是人了,還想將她弄死?她是前世跟他有仇,還是今生刨了他祖墳?他到底想弄死她幾回?
“哼!放…放…”
扭轉着手腕,玉梨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話語明明到了嘴邊,可就是發不出聲來,急得她團團亂轉,額頭都跟着滲出了汗絲: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她太久沒說話了?
看她支支吾吾地,隱約間,墨子燁也覺察到了什麼:“你…不會說話?”
“嗯,才…不是!”一句話,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玉梨又甩着手臂扯拽了起來:“放…放開我!”
明明很是惱怒地恨不得罵他兩句,可開口,柔柔弱弱的嗓音卻聽得玉梨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難不成古代女人的嗓音都是這麼有氣無力?難怪都被人欺負成渣渣!
眸光一閃,不經意間掃過她的眉心落在她晃動的肩胛處,腦海中兩處景象自然重疊,再捕捉到她明顯不倫不類的狼狽,無意識地,墨子燁已經出聲喚道;
“小烏鯉?”
動作一頓,玉梨倏地擡起了眸子: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