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和鳳女都是我一人,爲何搞這麼多名堂。”陳佳還是有些懷疑。
“師父說,你就是鳳命神女,所以我們稱呼你爲鳳女,可祭祀們得到的神旨說的卻是神女。”
“這爲了給我獎勵,你在這兒守候了兩年嗎?”陳佳有些無語。
“師父的話,弟子不敢不聽,再說,在這裡無人打擾,又能常常聆聽師父的教誨,我也收穫很多啊!”
倉木的話,陳佳並不相信,她忽然想起帥哥道長。連忙問道:“帥哥道長在哪?”
“他聽了師父的話,在練一枚丹藥,正在閉關中。”
“他已經是一枚丹藥了吧?”陳佳想到這個吃人的祭臺,對此充滿了懷疑,不過她沒有問這句話。“既然是等我來領取獎勵,爲何還不拿來?”
“鳳女請先把鳳璽拿來吧。”倉木微笑着伸出手。
“要是我已經有了鳳璽我還來此作甚?”陳佳惱火起來。
“鳳璽已經在鳳女手上了啊?”倉木見狀也不爭辯,他掐指一算,眼睛一亮。“只是鳳女尚未見到它而已。”
“說清楚些。”陳佳最討厭這樣的猜謎。
“鳳女想一想是不是有個禮物還沒打開呢?”
“禮物?”陳佳急的抓耳撓腮,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主子,哦,不,陳佳,這裡有個兩年前送來的禮物,還沒有打開。”思齊忽然想到此事,連忙出去喊了侍衛取來。
“是小皇上送的嗎?”陳佳想起來了。
“正是。”
果然,沒多久,侍衛就顛顛的把禮盒送了過來。
陳佳連忙拆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個黃玉雕刻的鳳璽。
“早知道就是這個,我又何須等了兩年。”陳佳鬱悶不已。
誰能想到,這個讓陳佳滿世界尋找的所謂鳳璽,就是小皇上送給陳佳的禮物呢?
陳佳不由得感嘆,戰爭果然能把人變得複雜,甚至包括陳佳自己。以至於最簡單的事情反而沒能想到。
陳佳把鳳璽交給了倉木,倉木交給陳佳一本書和一個玉佩。
陳佳看了看書,上面寫的是太陽神教義幾個大字,再看看玉佩。正是當年江又淳在山腹中石門內丟失的那一塊。
“我不明白,我要的是進入山腹中取回江又淳的靈魂,這兩樣如何辦到。我根本連石門都進不去。”陳佳緊皺眉頭。
“這個不着急,師父吩咐了帥哥道長來幫你完成此事,嗯~。等他練好這顆丹藥就可以隨你前往了。”倉木把鳳璽拿在手上,對着鳳璽說了些什麼,鳳璽忽然光芒大盛。過了一會兒,鳳璽從黃色變成了透亮的白,白的一點雜質都沒有。
倉木把鳳璽裝回盒子中,重新交給了陳佳。
陳佳拿起鳳璽,不知道這又有什麼用。
“這個可以剋制邪惡的靈魂,交給帥哥道長,他會用的。”倉木完成了任務,道了別。飄然離去。
“等等。”陳佳看着已經不見了蹤跡的倉木有些後悔起來,剛纔忘了問祭臺索要的祭品都去了哪兒,現在再想知道,卻不知道如何見到倉木了。
“陳佳,現在怎麼辦?”思齊對這樣的事始料未及,他有些不知所措。
“帥哥道長在哪兒也沒說。我只能在這裡等着了。”陳佳翻了翻手裡的太陽神教義,裡面多是一些如何修仙的法門,陳佳卻無法靜下心來看這些東西。
陳佳在神廟中連連等了數日,終於等到了帥哥道長。
只見那帥哥道長身高一米八五左右,
身材魁梧又勻稱。
一張臉上卻是稚氣未脫的模樣,
那雙眼睛,那鼻子,
那嘴巴。
分明是,
分明就是~~~
爲什麼會是這樣?
不!不要!
陳佳幾乎暈倒在地。
帥哥道長見此情景,趕緊扶住陳佳低呼一聲:“姐姐!”
“程、咬、金!果然是你!你好!你好的狠!”
陳佳抓狂的咆哮起來,程咬金失蹤數年,她一直以爲他貪玩,或者遇到什麼爲難的事。始終不回去,想不到他竟然數次身在京城卻不回去見自己的家人
“姐姐,你別生氣,緣分天註定,我註定與修仙有緣,所以走上了這條路,師傅說我很有慧根,才幾年功夫就抵得過他們幾十年的修爲了。”程咬金顯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妥。
天吶,陳佳覺得天都快塌了。
程虎受了情傷娶妻無望,程東已戰死沙場,現在,程咬金卻要去修仙,看樣子,他就不該太過聰明。
陳佳兩眼無神,呆呆的看着程咬金。
“你知不知道,咱們的大嫂、二哥、二嫂都死了。”
“我不知道。”程咬金有些內疚的搖了搖頭。
“你這樣的話,娘怎麼辦?爹怎麼辦?他們一直等着你回去,讓你成家立業呢!”
“我沒說不回去啊,我跟你一起去救江又淳,然後就回去見娘。”程咬金搞不懂陳佳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
“可你現在是個道士!”
“道士也可以有娘啊。”
“道士能結婚嗎?能生子嗎?”陳佳無語。
“能啊,師父說能,只是會影響到修爲的精進。”
“真是受不了!”陳佳蹭的站起身來,真是聊不下去了,她對修仙不大瞭解。“我們回聖和吧?”
今天真是悲催的一天,程咬金看樣子已經泥足深陷,不是自己能隨便拉出來的,雖然他說能結婚生子,可瞧着他一張口就是師父說,可見他鐵定是沒有結婚生子的想法。
“回聖和嗎?是去那個山腹中吧?跟我來。”程咬金拉着陳佳朝祭臺上走去。
“到這裡幹什麼?”陳佳疑惑的跟着程咬金走上了祭臺的中央。
“閉上眼睛。”程咬金比陳佳高了一個頭。他把陳佳的眼睛輕輕矇住,嘴裡唸叨着什麼,期間,陳佳有一種失重的感覺,像是前世坐飛機或者電梯陡然上升時的錯覺。
等陳佳再次睜開眼睛時,竟然發現,自己和程咬金都站在山腹中的魔方前。
這修仙竟然有這麼神奇嗎?難怪身爲穿越人士的江浩澤最終也沉迷了進去。
陳佳有些擔心的四處查看了一下,沒看到老怪物。她還是不放心的把鳳璽和玉佩一股腦兒的交給了程咬金。
“姐姐是擔心這裡曾經關着的那個人嗎?”
見陳佳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程咬金笑問道。
“你怎麼知道?”陳佳驚訝的看着程咬金。
“不但知道,我還見過他,而且,他已經被我和師傅一起收了。他作惡太多,太陽神下了神旨,讓我們收了他的靈魂。”程咬金像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陳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怎麼進去那裡。”陳佳指了指石門後。
直接程咬金將鳳璽高高舉起,嘴裡唸唸有詞。鳳璽從他手中飛出,閃出道道亮光,懸浮到魔方中央那具江文翰的骷髏頭頂上,不斷的散發着光芒。
白骨的瑩潤在鳳璽的照耀下漸漸變得灰敗。
“咔嚓。”
白骨碎裂開來。
巨大的魔方開始瘋狂變動起來,大地也在震顫,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條平坦的白色石板路。
鳳璽在完成任務後飛回到程咬金手中,程咬金拉着陳佳,兩人牽着手踏上了白石板路。
等兩人到達水晶棺材邊後,程咬金不知道用什麼往水晶棺上一罩。水晶棺就失去了蹤跡。
石門前,陳佳看着那個凹槽發呆。
沒了之前的玉佩,這個石門可怎麼進去呢?
“姐姐不用擔心,不過是個小把戲而已。”只見程咬金拿出一個盒子,從裡面倒出一個果凍般的東西填入凹槽,凹槽被填滿後,那東西便開始漸漸變硬。程咬金用手朝裡面按了按,石門便開啓了。
終於再次進入石門,陳佳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當日,她與江又淳在石門背後發生的一切如幻燈片一樣在陳佳的腦海中一幀一幀的放映着。
“頭好痛。”陳佳嘟囔着。隨着程咬金進入石門裡面。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石墨盤。磨盤一直在不停的轉動,誰也不知道動力是什麼,更不知道,這磨盤在在磨什麼。
陳佳擡眼像四面看去。整個牆壁上包括天花板上都是一顆一顆巨大的夜明珠鑲嵌其上,每一顆都完美無比,其奢華程度,只怕龍王的水晶宮也無法比擬。
陳佳朝裡面看去,她已經想起來自己與江又淳當日面對這裡的一切,當日。兩人進來後石門自動關閉,兩人在裡面苦熬了一天,直到江又淳看到磨盤上的字,上面說,兩個人必須留下一個人的靈魂,而留下的方法竟然是用鮮血祭奠磨盤。
江又淳同陳佳都這上面的字嗤之以鼻,兩人都不肯信,說好了第二天繼續尋找出口,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江又淳竟然趁陳佳睡着時,割破了他自己的手腕,把血流入磨盤的中央。
等陳佳發現時,他的血幾乎流淨,陳佳內疚又自責的幫他止住了血,卻不想那磨盤突然像有吸力一樣散發出白光,一片餛飩之中,就是那段記憶片段,要陳佳帶着鳳璽來換取江又淳的靈魂了。再後來,陳佳醒來後就在石門外了,而且當時魔法也沒有重新啓動,還是流雲和阿九把她帶走的。
“程咬金,鳳璽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陳佳不解的問道。
“鳳璽其實是太陽神的一個法器,當年,太陽神把鳳璽送給了皇上,說是有鳳璽在,他的龍椅就會做的穩穩的,江浩澤當年也是狼子野心,可是有太陽神的鳳璽在,他無法輕舉妄動,否則,太陽神就會降下神懲,他就會爆體而亡。”
“原來如此,可是,太陽神畢竟只是修仙成神,他的爲人處世也未必就每一樣都對吧?再有,他都成神了,爲何要干涉世間之事呢?”
“凡是自有淵源,姐姐又何須刨根問底呢?姐姐不是說過,人活得太過清醒時反而該時不時提醒自己要難得糊塗纔好嗎?”
程咬金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陳佳也不再言語,她拿過鳳璽,準備把鳳璽扔進磨盤中央。
“姐姐,你幹嘛?”程咬金一驚,連忙搶回鳳璽。
“我要換回江又淳的靈魂啊!”陳佳皺起眉頭,難道程咬金也捨不得鳳璽嗎?
“姐姐,你可知道,你給了它鳳璽之後會如何?”
“如何?”陳佳看向程咬金,“會沒命嗎?”
“不,他有了鳳璽,就會救贖出他自己的靈魂,然後,他就可以用他自己的靈魂對你進行奪舍。”
“他不是沒修過仙嗎?如何會奪舍?”
“他學過,當年在奪回秘法後,他就開始修仙,只是他捨不得捨棄他之前學到的一切,只能學而不精,未能得道而已。”
程咬金的話,讓陳佳嚇出一身冷汗。
“那怎麼辦?江又淳的靈魂還能回來嗎?”
“用他的玉佩試試吧。”程咬金把江又淳的玉佩施法懸浮在磨盤中央,嘴裡唸叨着什麼,陳佳也在一旁默默呼喚江又淳的名字。
良久,程咬金收回了玉佩。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用一個口袋將室內的夜明珠和地上的珍寶一掃而空。
可面對那不停轉動的磨盤他卻無法處理。
“怎麼了?”陳佳不解的問。
“這個磨盤法力強大,相必是得到了血祭後有了很大的提升,想不到那人竟然這麼厲害,這東西,怕是要師父才能處理。”程咬金搖了搖頭,拉着陳佳離開了山腹。
看着程咬金很容易就處理了這麼棘手的問題,陳佳也對修仙沒那麼排斥了,不過,這磨盤始終在此運轉,會不會依舊是個隱憂呢?
兩人離開山腹後直奔平原郡主府,一進府門,顧不得歇歇腳,陳佳便把程咬金拉到江又淳的牀前。
榮國公和國公夫人見到陳佳帶回一個道士有些疑惑,可兩人還是什麼話也沒問就離開了臥室,給陳佳和程咬金騰地方。
“現在要怎麼做?”陳佳有些急切的問。
程咬金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把玉佩戴在江又淳的脖子上,又從懷裡掏出一枚赤色丹藥塞入江又淳的口中,總算是處理妥當。
“他什麼時候會醒?”陳佳坐在牀邊拉着江又淳的手,可是江又淳並沒有任何反應。
“快了,我去見見我娘,然後還要去找師傅處理山腹中的磨盤,不然,他一旦失去控制再次索祭就麻煩了。”
聽程咬金說的這麼嚴重,陳佳點點頭,讓他早去早回。(。)